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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月辅导关怀160人
森安宁疗护中心开销增

热心捐款者移交模拟支票,左起廖国赈、赖日辉、汤姆斯、弗西、何振湖、安东尼、玛达丽、丹尼斯、罗根、诺丁及赖振光。

(芙蓉6日讯)森美兰安宁疗护中心给予临终病人和病人家属的辅导关怀服务,从1998年平均只有20人,增至目前每月150至160人,导致该会的管理开销不断增加。

该中心是一所非营利及没有固定收入的组织,同时预计未来病人人数会继续增加,因此通过慈善晚宴筹款,让中心有能力持续运营,协助更多有需要的人。



筹款慈善晚宴

该中心主席安东尼是于昨晚为森美兰安宁疗护中心筹款慈善晚宴主持开幕时,作出上述表示。

他说,而该中心多年来默默给予临终病人和病人家属无限的辅导关怀,去年更把服务延伸至全森各县,获得社会民众的认同。

他披露,护理人员去年走访3000个家庭,走过6000公里路,只为了提供病人所需的照护,安然度过他们的临终生活。

他说,该中心每两年会举办一次慈善晚宴,为中心进行筹款,同时也藉此机会提高中心的曝光率,对外界宣导安宁疗护中心成立和存在的必要性。



他也说,民众的捐助能协助恢复病人及家属的希望,同时也给予中心一群自愿奉献的护理人员一个无价的认同。

筹委会主席赖振光指出,每两年举办一次慈善晚宴,每次的筹款目标设定为20万令吉,而昨晚的晚宴在众人大力响应下,筹款顺利达标。

筹款目标设定20万

他希望全森民众都认识森美兰安宁疗护中心,了解其存在的目的和意义。

他也宣布,昨晚的现场募捐,在短短1个小时内顺利筹到8000令吉。

出席者有副主席何振湖、顾问拿督赖日辉、汤姆斯、主要捐赠人Latimer公司总裁丹斯里丹尼斯及其母亲拿汀玛达丽、金群利基金会主席拿督罗根、副主席拿督诺丁、芙蓉Columbia Asia医院代表弗西及森州马青分团团长廖国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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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健

“不耐烦,很自责!”照顾者要学会“自救”

安宁疗护/下篇   报道·游燕燕   摄影·陈成发、互联网

每当家有病人需要长期照顾,聚光灯永远都照在病人身上,而照顾者的辛酸往往被忽略。你知道吗?照顾者的内心世界充斥着满满的负面情绪,哭泣、失落、无助、痛苦、绝望、崩溃、失控……严重的话,他们可能还会做出伤害自己和病人的事情。

若要病人得到良好照顾,照顾者也需要被照顾,这样才能提升双方的生活品质。

与其说照顾者需要“被”照顾,倒不如说他们必须提升自我觉察能力,明白自身也需要被关注并学会“自救”,因为别人的帮助是有限的,聆听、尊重和接纳已是最大的帮助。

生命线社会教育组组长廖翠薇是“过来人”。自从母亲在2012年中风而后患上失智症后,她便成了一名长期照顾者,过程中还陷入了情绪流沙,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吞噬了。

照顾失智老人与一般年老病人不同,精神上的耗损更大,而且其中一些症状是她始料未及的。普遍上,人们认识的失智症都是从善忘、重复做同一件事到最后忘了亲人。可是,她母亲不仅出现了认知障碍,性情还变得非常暴躁,一生气就会爆粗和吐口水。

令她最无法忍受的,就是母亲的一个重复行为——上厕所。由于母亲之前因中风走路不太稳,所以每次上厕所都必须有人陪同。问题是,她每次都忘了上过厕所,刚上了没多久又说要上,一天下来无数次重复又重复,致使女儿什么事都做不了。

“就算给她穿了纸尿布,她还是坚持要上厕所。如果不给她上厕所,她就会用威胁的口吻说:‘你不给我去,我就死给你看!’这种重复行为令我越来越不耐烦。”

情绪失控自责不孝

有一次,她安顿好母亲后准备做饭,不久她又说要上厕所。身心疲累的她当场情绪崩溃,母亲眼看女儿不让上厕所,又以死威胁,这次还故意瘫软身子作状要跌倒。她赶紧冲上前扶她坐好,情绪失控地说:“你要死是吗?我先死给你看!”话一说完,就一头撞向椅子。

这时,母亲慌了,赶紧阻止她,最后两人抱头痛哭。“现在回想起来,我发现不只是母亲在威胁我,我也会用这种暴力行为威胁她。有时一火起来,我还会跟她打架!事后回过神来,我才惊觉自己居然做出这种事!

“我的情绪从崩溃到失控,也一直自责不孝、没用,因为不懂怎样照顾一名失智老人。”

●身心疲惫 精神折磨

那段期间,廖翠薇时常以泪洗脸,根本没有一件事可以让她放松或转换心情。来到后期,母亲甚至可以三天两夜完全不睡觉,她也得不睡觉陪在她身边。

“很多时候,情绪崩溃和失控与睡眠品质和压力是有关的。当时,我的身心极度疲惫,精神严重受折磨,我差点还伤害了自己和母亲。”

那天,母亲吵着要回姐姐家,为了转移焦点,她只好开车载她出去兜兜风。她一边开车一边哭泣,车速越来越快。

负面情绪到顶点

“我真的很绝望!我不知道这种日子还要过多久。我那时照顾母亲将近两年了,我知道她已经没有了未来,那我的未来又在哪里?不如……我就这样带着母亲走吧……”

这时,母亲突然说:“你不要哭了,什么事都可以解决的。”顿时,她清醒了过来,点头说:“好,我们回家吧。”

那是她唯一一次在精神状态极度不佳的情况下所产生的轻生念头。她也深深领悟到,自己凭什么剥夺母亲的生命?她也不应该一手剥夺自己的生命。

由此可知,当照顾者的负面情绪来到一个顶点,他不但照顾不了病人,也照顾不了自己。

●●分享个案 寻找管道

尽管经历着极大的痛苦,但廖翠薇依然为着一件事感到幸运,就是在2012年加入了生命线义工培训班。在第二阶段培训时,她最常分享母亲的案例。每次的分享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她认为那是一个很好的情绪出口。此外,她也有一群很好的聆听伙伴,让她感到自己被尊重和接纳。

需要一个聆听者

由于她必须工作,所以周日都由姐姐负责照顾母亲,周末才轮到她把母亲接回家。当她找到情绪出口后,她想到了姐姐,她有发泄情绪的管道吗?

“有时跟姐姐聊电话,她越讲情绪就越暴躁。我什么都不说,就让她尽管说,因为我知道她需要一个聆听者。”

“每个人都需要一个出口来纾解内心的闷气和愤怒。面对情绪崩溃的照顾者更需要找人倾诉,即便对方帮不上忙或给不了意见,但至少能让他把心中的情绪垃圾全部倒掉,然后才能建立新的思维和观点,并以平稳的心情重新面对眼前的困难。”

记载思绪平稳心情

后来,她也找到了一个自我疗愈的方法——写下心情记录。通过文字描写自己的内心世界,很多理不清的思绪和盲点仿佛解开了,而且还从中产生了自我鼓励的能量,为自己加油,相信明天会做得更好!

“我鼓励照顾者可以透过撰写、绘画、聊天等方式来纾解情绪压力。每个人宣泄情绪的管道都不同,必须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方式,前提是不伤害自己、不伤害别人以及不破坏环境(不随便破坏物品)。”

●●●内疚自责 挥之不去

母亲因第二度脑中风,于2014年逝世。可是,廖翠薇不但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反而心中产生了更多的内疚和自责,甚至认为母亲的死是她造成的。

母亲仍在世时,她认为若这种恶劣情况一直持续下去,全家人的生活将失去平衡。为了让母亲和照顾者都能够拥有良好的生活品质,她建议把母亲送到疗养院。

“在一般传统观念中,子女把父母送到疗养院是不孝的事,但我的想法只是想让家人能够有一点点的喘息空间。本来家人都反对,后来情况越来越严重,再这样下去照顾者的身心都无法支撑了。

最后在我的强硬态度下,我们决定把母亲送到提供日间照护的疗养院。”

义工协助走出阴霾

这件事在母亲逝世后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内疚和自责。虽说她找到了情绪出口,但自我疗愈的过程总是起起落落,负面情绪不时来袭。

在她脑海中,有一把声音一直不断斥责她——“妈妈以前对你这么好,你居然送她到疗养院!”、“你不爱妈妈!不是好女儿!”、“你以为自己做得对吗?”

“我感觉到自己被这把声音压制,对自身失去了价值感。我用了大约两年时间才摆脱这把声音。庆幸在义工伙伴的协助下,我领悟到即使时光倒流,我还是会作出一样的选择。”

自己照顾自己9建议

照顾者需要有健康且强大的身心灵才有能力照顾好病人。廖翠薇非常明白照顾者经历的痛苦,也知道照顾者更加需要被照顾。

很多时候,照顾者有苦难言,局外人并不知道他们正在经历着什么,所以照顾者自己照顾自己最实际,她特别给了几项建议:

第一,了解被照顾者(病人)的病情,减少不知所措感,并做好应对不同阶段病情的心理准备。

第二,照常进行休闲活动或做自己喜欢的事,如跑步、行山、看戏等,将有助于纾解压力。

第三,不时检视自己的身心状态,如睡眠品质、饮食状态、情绪状态等。

第四,若发现精神或情绪状态严重不佳,必须尽快向亲人、朋友或辅导机构求救。譬如,可要求亲人或朋友代为照顾病人一小段时间,好让自己有一点喘息和平复心情的时间。

第五,照顾病人不应该只落在一个家人身上,最好能够全家人一起分担。家人可以召开家庭会议讨论关于照顾时间的分配、经济状况等问题。一定要把问题提出来,不要心照不宣。

第六,不要完全脱离自己的生活来照顾病人,如果病人离开了,你的生活中心是什么?原本的生活应该要继续,只是多了一个照顾者的角色。

第七,在长期照顾的过程中,不要只选择记得失落和崩溃的事,也要记得开心、好笑的事。照顾者应该在脑海中留下美好的回忆,如果没有,那就自己来创造。

第八,不要对病人完全康复抱过度期待,可以转为一些较“轻松”的期待,如病人每天开心生活、吃得好、睡得好、排泄顺畅的期待。当你把期待稍微放低,就不会为自己和病人带来太大压力。

第九,改变不了的事情,可以改变心态。廖翠薇是一名幼教老师,所以她把照顾失智母亲当作是孩子一样来照顾,耐心会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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