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放生老鼠

我不知道,当下是否有人将老鼠当宠物饲养?但大概没有家庭或人会喜欢老鼠。

我当然不喜欢老鼠,不管是早年住在农村或当下住在花园屋,老鼠似乎只有破坏,教人烦、教人憎。



早前,家中老听到老鼠在天花板上追逐、在厨房觅食、在储藏室筑巢繁殖下一代。时而也用老鼠胶、老鼠笼捕之!但它们聪明,不知是被捕者发出中招讯息,还是怎么的?这种捕鼠的方法不能一再使用,否则,它们不再中招。

前些时家中鼠族大肆虐,天天在厨房觅食、拉屎、泡尿,搞到厨房鼠味臭气薰天,天天为清洗而血压飙高。那些时,国内一些景区出现鼠尿症,坏了三几人。这更教人忧心忡忡,惶恐不幸中招。

这些鼠兄鼠弟,还真的按耐得住烘咸鱼的美味而不入鼠笼或闯入胶纸上。灭鼠专业公司人员也感费解。

那天早晨,上楼巡视老鼠笼,竟补获一只大老鼠,心中的喜悦自不在话下。

拿着战利品置放在草地上,原计划在早餐后载去郊野放生。后来却去了新山看医生,故放生之事只好暂搁,还怕它被太阳晒死而移到阴凉的汽车旁。



那趟看医生的时间超久,至下午方结束。我还请德士司机等我拿老鼠去放生。

德士司机还认真的说,捕到走鼠应打死,怎么拿去放生呢?他还教我,老鼠晒太阳就会死,不必花时间用其他方式解决它。

老鼠果真一晒太阳就死。那搁在汽车旁的笼中鼠已无生息了。

约数日,又有大老鼠入笼。早餐后,驱车载它去郊野放生。放生的老鼠必然能适应大自然的生活环境,过着新生活。

据母亲说,当年我们的祖母在故国的农村,曾向乡民买一条大蟒蛇,并请人扛到山上放生。而我们这一家族也不杀蟒蛇、不食蛇肉。

反应

 

副刊

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