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长大后变电视大叔

记得初初到台湾读研究所的时候,《花甲男孩》这本小说集上市不久。在那之前,杨富闵已经在各大文学奖中展露头角,倍受好评和瞩目。

最近和许多朋友都一样在追台湾电视剧《花甲男孩转大人》。这部电视剧改编自台湾七年级小说家杨富闵的短篇小说集《花甲男孩》。记得初初到台湾读研究所的时候,这本小说集上市不久。在那之前,杨富闵已经在各大文学奖中展露头角,倍受好评和瞩目。他的作品承袭了黄春明王祯和以降的乡土文学的道地、腔调、悲喜剧,又揉入了新生代创作者间广为流行的魔幻写实,加之社交媒体盛行世代的拼贴用语,看似花俏、小动作多多,实际上杨富闵也如许多写作者在创作初期多数会将家乡或身边来来去去的人物写进作品里。



《花甲男孩转大人》由因偶像剧《恶作剧之吻》和《我可能不会爱你》而广为人知的导演瞿友宁所执导,找来创作歌手卢广仲饰演主角郑花甲,而饰演花甲身边大人长辈的资深演员就有蔡振南、王彩桦、龙劭华、康康、柯叔元、谢盈萱等人。由于剧本好,演员好,制作班底认真,看到目前最新一集,几乎都好戏连场,演员们也宛如找到好舞台,频频擦出火花,激起令人惊艳的萤幕效果。

剧情主轴其实再简单老套不过,就是家中阿嬷突然陷入弥留状态,于是郑家也进入老人家要走不走,白事要办不办,流离在外的家眷要回不回的种种尴尬时期。而最要命的是,这时候叔伯开始为了老母亲死后家产要怎么分,而冲突不断;但毕竟是电视剧演的,所以即使再怎么贴近现实,也还是在喜剧的框架里呈现,让人看了是又气又好笑。

“植剧场”栽培新血

这套剧是资深导演王小棣总监制的“植剧场”的系列剧集之一。王小棣有意透过这项计划栽培出一批全新的幕前幕后电视剧新血,使得长期疲乏不振的台剧能够重新蓬勃起来。不仅如此,这项拍摄计划也大胆开拓不同的剧集题材类型,比如台剧少见的推理惊悚和灵异鬼怪,是一番实验,也是拋砖引玉,鼓励创作人更放开创意夹制,鼓励投资者支持这类型作品。而许多老演员,在植剧场也找到了发挥空间,不仅可可过过戏瘾,有新头路,还可以对新进演员起着教导和磨练的作用。

反映出自己家的故事



《花甲男孩转大人》有大量的华-台语对白参杂,许多台语脏话也照飙不误。这也意外让人看见台剧的设限其实没想像的那么保守。追剧追下来,默默地也成了“花迷”,每一集看完就到脸书上骂郑家男丁多么幼稚没用,感叹围绕在郑家男人身边的女人们多么坚忍成熟。偶尔会为着剧中人的痴傻翻白眼,也会在他们脆弱的时候跟着他们哭。

以为电视剧里演的也是自己家的故事,争拗不断的伯伯、善解人意的姑姑、把孙疼得像宝玉的阿嬷、大人间复杂难懂的情感关系……最贴己的,还是那些家人间的台语对话,我爸生前和我妈多半都是用福建话沟通。也许,爸爸学会福建话,就是他为这段婚姻付出最多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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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寂寞伤心咖啡馆/李宣春

【铁厨柔情】文|李宣春

事发之后,我继续去小星喝饮料,也继续去老麦吃汉堡、苹果派和冰淇淋。

我相信每个人有选择消费的自由,而我没有这方面的包袱,所以一切照常,但我总感觉他们的员工不像以前充满热诚和投入了。即使他们依然专业地调制饮料和备餐,你终究可以感觉空气里有些氛围不一样了。有一汪阴云始终停留在店里。

初上大学的时候,到小星消费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毕竟当时一杯饮料的价格就相抵好几顿的杂菜饭。

特意营造过的明亮空间,像圣所一样,让人一坐下就自然地沉静,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好久。毕竟那时候手机功能还很呆板,我们的专注力还没涣散。

曾经,我梦寐的大人的样子,就是带着手提电脑来到咖啡馆,一边喝咖啡一边就着笔电写东西。

我曾经在KLCC的美食广场趁着人迹寥落的夜间时分,用纸笔写下一篇散文的最后段落。那大概是我与纸笔关系保持密切的最后时光了。

很多年后,笔电成为寻常的工具。到台湾读研究所的第一周,其中一件要事就是到电子产品广场购买一台笔电。

我那台轻薄的华硕从开学用到毕业,带回来马来西亚时已老态毕露,偶尔还可以用来看电影煲影集。但我已不再喜欢背着笔电上咖啡馆,咖啡馆一般人多,容易充斥各种声音,要长时间专注并不容易。

用笔电写作的话,效果最好的地方还是住处或办公室,无人打扰或空气充溢着一种叫做纪律的东西。

找寻我心安放之处

我常在星期五或假日前一天下班后,吃过了晚餐窝在小星几个小时。虽然随身会带着书(通常是小说),但阅读进度不会太有长进;更多时候是一边吮着吸管,一边滑社交媒体上的各类资讯。

如此便是我短暂地抛开凡俗、放空脑袋的方式。即使我实在不喜欢那些季节性的特调(甜)饮料,一杯绿茶拿铁就可以让我打发一段时光。

当他们发起罢喝小星,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时的我,已经学会喝冰或不冰的美式。商业味堆砌出来的气质场所有一天竟然成为苦情酸涩的店铺!

许多年之后,家乡小镇也开了一家小星。经营者在一块交通主道旁的空地上盖了一幢两层楼的建筑物,打造成据说是全马最大间的小星。回乡过年期间若是需要独处,我常会到那里泡一段时间。

有一次遇到少年友人离世,我在2楼靠窗的位子看着外头过于明亮的蔚蓝,轻轻哀悼,轻轻思索停止流浪归返安定的可能。

近期再去,他们关闭了上层,只用底层做生意。

是啊,什么空间诗学或小资生活经营,统统都被剥去了,留下赤得精裸的生意场所,跟满街随意开展、价格低廉的饮料店没什么两样。

其实不过是要找个我心安放之处,我找了很久,始终遍寻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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