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资料乱中有序

李锦宗抱病签名送书给作者。 (陈秋山/照片提供)

走入文学资料的宝库:2017年6月16日我去探望病中的李锦宗,一进入大门,看去,一大堆的旧报纸堆满车房,高过了人头。进入屋内,便是一条小小的甬道,两旁都是书籍、杂志、箱头和盒子,还有一座书橱,叠得紊乱,却很有次序。这是他的家,也是马华文学资料的宝库。这些“文物”,我不知锦宗兄花了多少心血,收集了几多年,纸資都发黄了,有些近乎深褐色。

这些都是马华文学资料的宝藏,只有李锦宗这位有心人,拥有这种耐心和毅力,去完成文学史料的收集。这些资料都是“宝”,都需要好好珍藏和保护。希望后者可以用上。



锦宗收藏的资料是“乱中有序”,难怪林玉蓉(李太),告诉我们:这些“东西”我不敢乱乱动,免得牵一发动全身。李锦宗为友很真诚,收集在电脑的资料,他开给我审修,“你看你的资料对不对?”他抱病还痛苦的坐起来签名送书给我,我们不忍看他如灯光渐渐熄灭的样子。

李锦宗走了,马华文学史料的工作,又将落在谁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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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天下之理,夫者唱,妇者随 ——《 唱随集》的出版/林玉蓉

【榕树林下】林玉蓉

过去3年因疫情肆虐而居家办工一段日子的时候,抽出时间把自己多年来涂写的小文章整理一番,总算在2022年疫情仍然肆虐期间出版了处女作——散文集《飞越子午线》。

遗憾的是,与我风雨同舟43年,可说是一生的相知、相守与相依的先夫李锦宗已经作古,没能见到他妻子的作品成书。锦宗早年就喜爱文艺创作,后来才投身于马华文学史料的搜集与撰写。在经年的潜移默化下,我也受到影响,开始涂涂写写和投稿给报章。每次写好一篇文章,锦宗必定是第一个读者,然后认真给予点评,也认真为我的写作技巧提供指导,偶尔也责备我:必须努力、多阅读、多创作,多磨练才会进步。尽管锦宗做梦也没想到我有出书的一天,我想,他更想不到的是,我还能出版一部两人的作品合成的集子《唱随集》。

资助我出版合集

多个月前,热心的美枫兄对我说,其为纪念他的父母而设立的“陈志英张元玲教育基金”要资助我和锦宗出版一部合集,列为“枫林文丛”第二辑丛书之14。在此,对美枫兄支持我和已故丈夫出版这本合集,同时也促成我俩出版合集的梦想,我仅能永怀感恩之心。

为此书找书名时,朋友说,锦宗在世时,我俩经常四处访友和搜集资料,正合语本《关尹子·三极》所谓:“天下之理,夫者唱,妇者随。”友人的这番话,让我立刻不假思索的给这本合集取名为《唱随集》。为编辑此书,收集我的文章绝对没有问题,因为我可以很快地把近期写的小文章整理出来。但锦宗逝世5年余,哪里还有新作品?

27篇未发表文稿

然而,美枫兄的好意和提供的机会,我岂可错过,赶紧去锦宗的电脑邮箱里搜寻他过去受邀撰写的文章和专栏文稿而电邮给报馆的邮件。结果挖掘到27篇他未曾收录在著作里的文稿。这些文章,足以拼凑成合集里属于锦宗部分的作品。我也发现,锦宗的这些遗稿,包含不少鲜为人知的资料,对马华文学研究者而言是颇有参考和研究的价值。锦宗遗稿中的〈海南籍作家足迹〉的篇章,是他受到雪隆海南会馆出版的会刊《海南之声》编者的邀约而写的。其实,他写过的海南籍作家不只内收的10位,应该有二三十位,然而,我翻遍了他的邮箱,都无法找到更多的相关文稿。

收录在本合集里的本人作品,多数是近年来为《南洋商报》副刊〈商余〉的专栏“榕树林下”而写的。当中的永别篇文章,是为了向多位突然病逝的电台前同事和文友抒发哀思,打开心结。很多想说的话还没说,想做的事还没做,他们就远去天国。未了的心结,人生的遗憾,必然郁结成堆,我愿低首诚挚以文章书写,弥补那些过去于万一。

本合集也附录多位作家为拙作《飞越子午线》散文集而写的读后感以及相关的文章,以作为勉励自己之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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