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法语课

学习新语言会让人变回一个小孩,回到牙牙学语的时刻,笨拙地发声,以致可笑。都怪新学的单字和语法太过生疏了,无法黏附在记忆之中。常常,脑海中用另一种语言想好的句子,转去新学的语言时,在脑袋中来来回回转换却总不俐落,而张口无言。

去年秋天,我开始上法语课。刚开始学习法语时,我常感觉自己的脑袋短路,总卡在不知名的地方,无法成句。只能每次笨拙得问同学,“你好吗?”然后互相回答,“是的,我很好”。或者说,“一般”。老师每天上课时总会逐个学生询问,“你好吗?”回答“好”的话,就可免掉老师的继续追问;若回答,“一般”或“不好”时,就得咿咿呀呀地向老师解释今天为何不佳。



久而久之,就习惯地向老师诉说上课那天过得好不好,仿佛有了个倾诉的对象,尽管词汇不足,说得不连贯,老师总是耐心地给予我们需要的词汇,或纠正我们的语法。虽然觉得自己笨拙得像个小孩,但老师不吝啬地给予我们词汇的教学方式,舒缓了“成了小孩”的无力感。

或许是这样,我上课的时候总笑得很多,也并非讥笑,而是觉得自己可以舒坦且自在,又笨拙地表达自己的愉快之感;自己原来可以像个小孩那样,从犯错中学习,放下自我。学习因而变得愉悦。

然后,我就跟过去喜欢看法国电影的自己联系上了。回想起来,看法国电影竟然是上一世那么久远的事了。以前看电影时,听不懂悦耳的腔调,如今从自己口中说出来,感觉竟是如此奇妙。复发现,其实法语对我来说并非全新的语言,至少音调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重看法国电影

为了学习聆听,我重看了一些以前自己喜欢的电影,如《天使爱美丽》和蓝白红三部曲中的《红》,尝试从角色对白中听到自己认识的字,意外发现自己还听懂了一些简单的对白。因课本的介绍而开始喜欢阅读法国诗人Jacques Prévert的诗。他的诗简单易懂,却意境深远,我从诗的美学习到了更多。



然后某一天,我发现自己开始将所见的事物或话语,在脑海中自动转换成法语,虽然仍不俐落,有些什么总算黏附在脑内的褶皱中。有一天,我突然想起夏宇在〈乘喷射机离去〉中的诗句:“沮丧的中国女子散步回来  坐在窗前练习法文会话:这是一匹马呢  或这是一顶草帽?”我忽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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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

苏菲:甲州随时都可能政变

(马六甲2日讯)马六甲政变在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

马六甲国家诚信党署理主席兼榴莲洞葛州议员拿督苏菲今天说,无论甲州变天消息是否是传闻,“政变在任何时候都可能会发生。”

苏菲是在媒体群组内透过视频回应有关甲州传出将变天消息时,这样表示。

“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请大家‘少安毋躁’。”

他说,这是因为我国的政治已不如从前,已经不再由掌握三分二议席的巫统一党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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