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诗的本质与世相违

周若涛

【端午诗人节特辑:周若涛专号】诗无用。

虽然,过去似也做了些“有用”之事:诗歌上台、大小文学奖,或者以诗之名取得一些认同、吃了几顿饭、喝了几杯酒、讲了些大话。但这些充其量是周边效应,与诗无涉。然而,恰是这些经验提供了对比,让我如今更清楚,诗的本质与世相违,让我更愿致力于诗的“无用”。



“与世相违”是否言过其实?不也写过一些讽世诗或政治诗吗?是是,但那些是写坏了。

但是,诗句难道不在跟现实之磨荡、捍格中产生吗?确然。但诗捕捉的是独一无二的瞬间,或者反复提炼后的心境。恰若每个人是绝对独特的个体,诗更是个体中的千万个(甚至无限微分)的特异分子。因此,诗不可能从俗。更别说,要从诗里得什么世间好处了。

既然如此,凭什么要别人读你的诗?

的确,没必要。读了也不会产生任何效益。

但我们做的“有用”之事不太多了吗?而在诸多“有用”的世间事里头,妥协、扭曲、隐忍、算计、辜负、违背了多少?何不留一片“无用”之地,在其上散发闲步?这道“有用”和“无用”的疆界,必须越划越清。



唯其无用,能让人直心以对。唯其虚无,能让心迹显隐。

而当有人真正来读时,他们就是真正的朋友了。

当其无,始有空空共鸣。始知,世界终究是仁慈的。

周若涛简介:

祖籍福建永春。1977年9月6日生于吉隆坡。墨尔本Monash大学商业管理系、电脑工程系毕业。曾获花踪文学奖、海鸥文学奖、中国时报文学奖等。2008-2014 参与《动地吟》诗歌朗诵演出。著有诗集《神秘之歌》(2011,有人)。

反应

 

商余

我不是周若涛

若智大愚:周若鹏

我从未预想过这件事值得写成一篇稿子,现在我认真考虑写成一本书。

最早何时发生已难凭记忆说得准——追踪社媒发文,第一则在2016年,文中说这现象已有两年,说不定自2014年起就一直有人叫错我的名字。偶然叫错无所谓,那叫口误;但连续发生6年,就叫谜团。

是谜团没错。周若涛是我弟弟,我高一点,他矮一点;我胖他瘦,我俗他秀,文章他比我好,认真一想,唤我若涛是侮辱了若涛。兄弟俩外观很不一样,行为也大不相同,我好表演,因工作所需相对高调;若涛则不喜应酬,比较静态。为什么会有人看到一个足球,然后把它叫作书橱呢?

常弄错我的名字

怎么搞错?比较一般的例子是这样的,大前年我在新加坡海关有路人问我是否是中华校友,我说是,她说周若涛啊?

其他绝大部分实例都很离奇:比如说我当了作协理事几年,同僚在公开活动叫我若涛,而若涛连会员也不是,几乎不曾在作协活动露脸。但这还不是最离奇的。
有人专访我,然后弄错我的名字;有人邀我演讲,宣传数月后,讲座中主持人介绍周若涛出场。有读者读了若涛的文章,来称赞我;有观众看了若涛的表演视频,也来称赞我。不过,这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

2017年1月,陈导演联络若涛,邀他参加编剧课程。陈导和我兄弟俩相识多年,不久前我才刚和她合作写剧本。若涛问她:“你确定要找的是我,不是若鹏?”“哎呀!不要告诉他,我搞错了。”

我大姑也这样,打电话给我讲一大堆我不知始末的事,然后我问她:“你其实要找若涛是吗?”

2017年5月在隆雪华堂活动上有读者买了我的新书《杂乱有章》,然后对现场观众说:“周若涛出新书了!”这也还不是最匪夷所思的。

2018年1月银行来电促销贷款配套:“周若涛你好……”银行搞错还算了,同月内政府单位电邮给我:“周若涛,你的账户已成功启动……”同年5月某人来电给我除草服务的报价,我和他从未有过任何交集,也不明白何以有我的电话,总之本来找他除草的是若涛。

巅峰之作来自盲人协会。我曾为盲人协会写软件,也曾捐钱,若涛则和盲人协会全无交集,你怎么解释盲人协会寄信给我,叫周若涛捐钱?连盲的也搞错我是周若涛。

到2019年,周若涛已成为大将出版社社长,有人联络我公司找他跟进出版事宜。同年,已和我合作多年的某报编辑来催稿:“若涛,死线到了……”这年我在网上遇到“精神有问题”的“读者”来讯骚扰,唯一“正常”的是他叫我周若涛,连神经病的也搞错我是若涛。

知道原因就不纳闷

这年的巅峰之作,来自新纪元的一位老师,我去参加活动时他问我:“为什么那么多人搞错你的名字呢,若涛?”

有些误会,我知道原因,就不那么纳闷。比如说以前我和若涛联名买产业,无德发展商泄露资料不全的顾客名单,此后一直有地产经纪来电骚扰“周若涛”叫他投资。那么,其他的谜团呢?

2020年,连相熟的老店也搞错我的名字。我已经按捺不住好奇心了,打算抽丝剥茧寻找真相,像侦探推理那样,这中间一定会发现一些有趣事——名字和人的关系?大数据的漏洞?

我的下一本书,就叫《我不是周若涛》。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