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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以类聚

我的好朋友玲来洛杉矶找我,我们分开已接近一年,但是见面一谈,好像只分开两三天。



玲说:“你看我的脸,皱纹少很多了!”

玲已有六十多岁,还是很爱漂亮,她最近发现一种新产品,能帮助细胞新陈代谢,女人涂在脸上,就盼望能返老还童。

玲是我画画的朋友。我的生活圈子分为:工作上的伙伴、聊天的朋友、画画的朋友、舞蹈的朋友、一起吃饭的朋友等。在洛杉矶餐馆很多,所以爱吃的朋友也多,大家一有空就商量到什么地方去吃。我在吃方面向来都很随便,吃什么都行,所以朋友喜欢约我吃,因为我绝对不会嫌菜色不好,不会说一些令人倒胃口的话。

舞蹈的朋友一星期只见一次面,放了音乐就起舞;在舞里翱翔,在舞里悲伤,在舞里愤怒,也在舞里罗曼情长。跳完舞各走各路,大家都爱苗条,不怎么爱吃。

 画画的朋友也是一星期见一次面,一面画一面聊天,是最轻松的一个上午。画完大家都赶紧上路,有的去做生意,有的是妈妈要载孩子学东西,也有的是退休了要回家煮饭,因为老伴在家等着。



聊到餐厅打烊才分手

聊天的朋友是在星期天下午相聚,从中午一起吃饭就开始聊,可以聊到吃晚饭再继续聊,一直聊到餐厅打烊了才分手。

在洛杉矶的朋友都是华人,谈天的内容范围很广,所以聊也聊不完。玲是白人,是我在北加州的朋友。和白人谈话就不是东聊西聊了,我们是真正的在“谈心”,把心里的感受和灵里的看见都拿出来分享,从我心底的深处到你心底的深处,宛转细流,含泪共叹,交会深远。我在洛杉矶没有这样的朋友,所以在洛杉矶感觉上是灵里很孤独,但是工作很忙碌,也没有时间去惋惜。

工作上的伙伴是战友,洛杉矶竞争很强,工作就像是在打战,同行的人有什么策略我们就要赶紧想办法出新招,我和我的上司整天都在讨论如何出招,有时要谈到半夜,第二天一早又继续谈。战友难找,看到好的人就想拉进来,可是别家公司也是这么想,我们资金少别人钱多,总是输给别人,只好继续硬战。

我们的公司曾经搞得很成功,但是流失了很多人才,因为老板不会跟人聊天。我不只是会聊天、爱聊天,还会挖对方心里的话,同事们都很支持我,有很多同事都说:“我们在等你这样的人,已经等了很久了!”

老板有魄力,我有凝聚力,是很好的配搭。我一辈子都靠一把口吃饭,现在还是一样。我正在教一门课,是如何在灵里说话,对话就是灵与灵的交织,战友都心灵相通,一句话的动力是渊远流长,直透永恒,将来在天堂还会记得,可以含笑回味人间事!这样的相聚,才有深远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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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途光明

玉琪问我说:“你可以作我的哥哥吗?” 我点点头,她从此就在我身边,说起话来哥哥长哥哥短的,亲切得很。



玉琪是家中的老大,当时的中国人头胎最想生个男孩,玉琪的爸爸和人打赌,肯定第一胎一定会是个男的,结果生下一个女娃娃,后来又连生两个女的,她爸爸决定要把玉琪当男孩子来养大。爸爸给玉琪买的玩具,都是遥控汽车、遥控飞机、电动机械人等等,就是不买洋娃娃。玉琪从小就和爸爸睡在一块,爸爸带玉琪去找猪朋狗友,她也陪爸爸喝酒抽烟,她5岁就会吐烟圈。当然,玉琪一辈子都没有穿过花裙子,大家都叫她 “男人婆”。

玉琪带我去见她妈妈,她妈妈爱算命,玉琪就跟妈妈说:“我这个哥哥很灵。”

她妈妈问我:“你看她前途光明吗?” 我说:“光明,光明,一定很光明。”

玉琪52岁了,还没结婚,妈妈很着急。玉琪讲起话来粗声粗气,咄咄逼人,很少男人受得了,大家看到她都会皱起眉头绕道回避。她跟妈妈说:“我已经嫁给耶稣了。” 妈妈也说:“自从她信耶稣之后改变很多,以前坏得要死,养她养得好辛苦。”

我们星期四晚上是诗班练习,一连两个小时不停的唱。玉琪跟在我身边,唱着唱着,她就跪下来掉眼泪。后来她跟我说:“这是我第一次尝到父亲的爱。爸爸做生意,很少在家,我在家里很孤独,老是挂念着他,他回来了,虽然拉着我到处走,却很少和我单独相处,只在睡觉时,我望着他,听他打呼噜。”



玉琪不爱跟女孩子玩,倒喜欢和男孩子一起打架。但是,她有一个表妹,两人感情很好,可惜表妹年纪很轻就过世了,玉琪一讲起表妹就掉眼泪,事情已过了几十年,伤痛还犹如发生在昨天。后来她发现,我也有同样的伤痛,我也没有结婚,便很好奇:“为什么你能活得这么坦然,这么平静?”

智慧是过去的总结

我说:“我决定不让昨天的不愉快影响今天和明天;以往的眼泪和汗水,已化为今日的珍珠和钻石。智慧就是总结过去的经验,让今日活得更美好、更有价值。”

我不回首观看自己的影子而垂头感叹,我昂首面向阳光而勇往直前,前途光明不光明,就在乎选择面对哪一个方向。

我对玉琪说:“你像一匹马,被眼前的横木挡住了去路,让我举锤将这拦阻的木头给打烂了,你自由的朝前奔跑把!”

她惊叫起来:“你怎么知道我是属马的?”

我说:“你不是说我很灵吗?” 

灵不灵,在于心中有什么。我心中有生命的真光,真光照耀,就能驱走黑暗;灵,就是走在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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