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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阿伯

这几天,常听到陌生人叫我“阿伯”,这个叫阿伯,那个也叫阿伯,连小贩都叫我阿伯,心里很纳闷,为什么他们都叫我阿伯?我是不是老了?回到家里,照照镜子,左看右看,仔细的看,痴痴地看,老婆在背后问我:“你在做什么?” 

“你看我是不是老了?”我问她。 



“头发都白了,还不老?”老婆笑着说。 

“头发白并不代表老呀!”我不服气的说。

“你还强辩。”老婆说。

历史上有一夜白发的故事。战国时代,楚平王受了奸臣费无忌的挑拨,杀害大臣伍奢的儿子伍尚,还要捉伍尚的兄弟伍子胥,幸亏伍子胥及早探到消息,逃亡到吴国去,再走几十里就是昭关。昭关是一个险要的重地,只要过这关口,就可平安抵达,好不容易走出昭关,因为忧虑过度,一夜满头的黑发都变白了。 

无独有偶,传说拿破仑在决定撤离莫斯科之夕,头发一夜也白了,都是忧虑过度,头发才变白。 



据医生说,哭太多会使白发增加,多愁善感的人,头发比别人白得多。难怪苏东坡会说:“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唉!不要啰嗦,实事胜过雄辩,人生七十古来稀,70岁的人还不认老?算了吧!还是顺其自然,能走就走,能吃就吃,生老病死,柴米油盐,免不了。GST来了,涨风吹起兮,四面哀歌:“物价天天涨,教人真心焦。”人民的头发越来越白了,生活就是这样,还能走多远?年年难过年年过。 

最近听到羽坛的四大天王之一杨阳谈到关于某羽球员的年龄问题:“羽毛球员最旺盛的年龄,应该是22到26岁之间,过了这个年龄阶层,如果又迈入30岁以上,还能走多远,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该退役就退役,潇洒的走。 

人非草木,谁无情?头发变白,并不出奇,还是叫我阿伯吧!叫阿伯,是敬老嘛!多叫无妨。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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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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