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亲身体验 深入生活
做研究要有决心

儿童癌症研究项目是蔡琳琳目前的博士论文研究主题,大马也是全世界第一个研究此项主题的国家。

感觉上,研究员要与行外人讲解研究内容会有点困难,因为学术名词太多,听者只会听得一头雾水。蔡琳琳是一名生物医学研究员,本以为她一开口就是一大堆听不懂的学术名词,没想到她也会为了配合听者的“程度”,将研究内容解释得比较生活化。

她这么说:“在一个花园里,种植了许多植物,当中也有一些杂草。园主经常使用农药除灭杂草,过程中也导致种植的植物遭殃。长期下来,那一片花园会变成一块布满杂草的荒地,而且土质也因为农药而遭破坏,无法再种植出品种优良的植物了。”



你一定想不到,她说的正是长期服用抗生素的爱滋病患者的身体情况。

“当我们在与病人或行外人沟通时,需要稍微转换说话的方式,举一些更贴近日常生活的例子,才能让他们明白得更透彻不是吗?”蔡琳琳笑说。28岁的她目前正专攻马来亚大学(UM)的生物医学博士学位,同时也在进行两个研究项目,分别是爱滋病和儿童癌症的研究。

在2015年,蔡琳琳凭着“肠道微生物(细菌)对免疫系统的影响”之研究项目被选为仅有两个名额的Merdeka Awards Grant得奖者之一,因而有机会前往美国与当地研究员进行研究交流为期3个月。

“坦白说,虽说已提呈申请表,但我完全没有信心可以入选,因为多数申请者都持有博士学位或教授头衔,而我当时只是一名研究助理。可是,如果不把握机会,那就连一点希望也没有了……万万没想到,我有机会被选上!”

从小爱做自然观察



从小生长于森美兰州的瓜拉庇劳小镇,娱乐活动不多、网速不稳定,也不可能整天躲在家里看电视,所以蔡琳琳从小就喜爱往户外跑,但不是找其他朋友玩乐,而是做自然观察。有时,她还会把昆虫抓回家饲养,观察它们的习性和繁殖状况。

小学那年,刚好有那么一位朋友,让她对“研究”产生浓厚的兴趣。每次放学后,她都会跟着该名朋友看看有什么“新搞作”。眼看朋友经常把一些小型家电拆掉,埋头研究里面的小零件,看着看着,自己也想试一试。

“那次以后,我也加入了‘乱拆圈’。只要一看到家里出现坏了的小型家电就进行‘解剖’,隔天带到学校展示给其他同学看。我觉得单是看课本绘图的印象不够深刻,最好是亲眼目睹和触摸实体才对学习有帮助。”

此外,每当学校有上实验课,她都会向老师讨一点安全的化学材料带回家自己做实验。当时,在一个小学生的心中,一颗“成为发明家”的梦想种子已经萌芽,她希望可以改变人类的生活。

忠于初衷圆梦

纵然儿时的志愿长大后未必能实现,但以兴趣选择科系的蔡琳琳仍然忠于初衷。发明家与科学家本属同类,而“科学家”是研究员的统称,蔡琳琳如今加入研究员的行列,与梦想的距离拉近了一大步。

中学毕业后,她到某所私立大专修读A-level课程,接着前往澳洲的莫纳斯大学(Monash University)修读为期4年的生物医学学士学位课程。

“在澳洲留学时,我接触的都是采用动物实验,因为当地的研究员太多,想要接触病人会比较困难。每逢假期,我会到不同的实验室做兼职,尽量接触各种新东西。”

蔡琳琳在2015年成为Merdeka Awards Grant的两名得奖者之一。霹雳州苏丹纳兹灵莎殿下(右)是当天的颁奖嘉宾。

接触病患了解所需

2013年毕业返马后,她开始思考一个问题:以前都是接触动物实验居多,有关研究真的可以应用在病患身上吗?对病患真的有帮助吗?因此,她选择到马大医院当研究助理,借此机会接触病患群,并从中了解病患的真正需要。

进入马大医院工作后,她首次接触有关肠道微生物的研究,该项研究在我国还未有进展,她希望有机会可以与其他国外研究员一起合作,以确保有关研究项目取得实效。成功获得Merdeka Awards Grant最终让她实现了这个期许。

交流合作加速研究

“做研究需要有大量的资金和人力,仅靠一个人或一间实验室的力量是无法应付的,最好是与其他本地或国外研究员合作,才能加速研究的进展。”

在美国进行研究交流的期间,她把握仅仅3个月的时间学习使用电脑程式进行细菌测序和剖析,并与当地的研究员互相交换相关研究项目的信息。回马后,她继续跟进更深入的分析结果,以在期限内进行发表。同一年,她也前往香港参加为期两个星期的免疫系统研习会。

研究爱滋病及儿童癌症

蔡琳琳始于2015年的爱滋病研究项目已进入后期阶段,目前的研究工作是以电脑分析为主;同年进行的另一项儿童癌症研究项目则是她目前的博士论文研究主题,据悉大马是全世界第一个研究此项主题的国家。

无论是爱滋病或儿童癌症的研究项目,患者肠内的细菌对身体将造成很大的影响。人体肠内存有100亿兆以上的细菌,当中有益菌也有害菌。当肠道细菌处于平衡状态,即益生菌能有效抑制害菌生长,便能维持肠道表面保护层完整及免疫力。因此益生菌绝对是防御肠道健康的第一防线。如果身体肠道细菌不平衡,害菌产生毒素,便引致肠道不适,甚至影响身体健康。

不同细菌对不同人体影响

“每个人的体内细菌不一定相同,多数人的肠胃约有1000种不同的细菌。根据国外的研究显示,肠胃细菌和免疫系统有很大的关联,因为70%的免疫系统细胞是存在肠胃里。而我要做的研究是,不同的细菌在不同的人体内会产生什么影响?”

询及儿童癌症研究项目的进展,她回答:“不久前,我们刚发表了一个论文,是关于成人在孩童时期患有癌症康复后的情况。康复后的孩童在约15至20年后的健康情况是否与普通人一样?研究结果证实了并非如此。

“曾经在孩童时期患上癌症的患者即使康复后,也会比一般人较容易患上糖尿病、高血压、提早老化、肥胖症等等。目前该项研究已进入第二阶段,我正在收集儿童癌症病患的资料。”

前言提到的花园例子,意味着长期服用抗生素的爱滋病患者的身体情况。爱滋病患者的免疫系统遭病毒入侵,因此很容易被细菌感染。在治疗的过程中,病患必须服用大量的抗生素,以杀死体内所有的细菌,包括益菌和害菌。

了解其他领域研究进展

而她的爱滋病研究项目就是研究杀死所有细菌之后,再生的是什么细菌?是益菌或害菌?对免疫系统有什么影响?

“研究员就是要透过实验证明有关理论属实。同一种疾病也有很多研究员会将之细分进行不同的研究,因为不同性别、年龄、国籍、身体状况等等的患者都会对同一种疾病产生不同的反应。”

研究员不能只顾自己的事,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除了本身的研究项目以外,也应该要了解其他相关领域的研究进展,这或许能使自己的研究项目受益。

资金减少影响研究项目

蔡琳琳透露:“最近,美国开始减少研究资金的数额,更不用说大马的情况了,要申请研究资金简直是越来越难,这也影响了研究员的研究项目随着减少。”

一般上,研究资金约有3至5年的期限,一旦期限已满,若是找不到资金就无法继续研究,连生活费也成问题。“所以,我们通常在申请研究资金之前,都会先估计有关研究所需的时间。”

她坦言,从事研究工作确实是不太稳定,选择继续从事研究工作更需要很大的勇气和决心。对此,她也很挣扎,因为身边有不少同事申请经费失败就离职了,多数转行当医药产品或设备销售员。

“如果想要继续从事研究工作,而且较稳定的话,可以选择到本地或国外大型私人医药公司设立的实验室工作,他们拥有固定的研究资金支持研究工作。现在我还未决定未来的走向,但目前除了做研究以外,我也在某私立大学充当实验室助理,希望以后可以多一项出路选择。”

蔡琳琳表示,由于研究资金约有3至5年的期限,所以一个研究项目不可能只有一个人做,最好找其他研究员一起合作。我目前进行的两个研究项目都是与本地和美国的研究员合作。

反应

 

副刊

儿童癌症 先天的苦难

尽管儿童癌症疾病在我国并未成为儿童死亡的头号杀手,不过儿童肿瘤病例的上升率已逐渐达到令人震撼的趋势。

就以2012 年的数据而言,儿童癌症新病例大约是 16 万 3300 宗(Global Cancer Facts & Figure 3rd Edition),而其中 80%以上的病例是来自于发展中国家,因这些国家的人口数量居多。就此,社会与医疗界的专业人士对儿童癌症的关注也逐渐提高。



槟城玛丽安山医院肿瘤及放射线治疗专科赵诗韵医生受访时坦言,儿童癌症以前并未被视为公众卫生优先事项,因为儿童病率大多数死于传染性疾病。

在先进国排行前三甲

在过去,许多小孩没有去诊断、迟诊断或诊断后无法得到治疗。不过,在政策、卫生、治疗准则以及医疗设施的改善下,马来西亚 5 岁以下的死亡率开始下降(U5MR),已从1990 年的 死亡率16.6 %下降至 2005 年的 8.1%。

然而,纵然成人患癌比例明显高于儿童,但日益增长的非传统儿童癌症目前已逐渐备受关注,尤其儿童癌症在英国及美国等先进国的排行已逐渐涌入前三甲。

赵诗韵表示,许多人对于“肿瘤”及“癌症”并不了解。她说,癌症是指不正常的细胞在体内不受控制生长的疾病,而这种细胞能破坏周围的组织及扩散到其它器官,而这种癌细胞被称为恶性肿瘤。



“肿瘤”是医学术语来形容“肿块”,而肿瘤不一定就是癌症,它可是良性的。良性的肿瘤会扩大,但只要不压倒脑神经,就不需要切除,因它不会带来任何影响。

对于儿童癌症,赵诗韵解释,儿童癌症与成人不同,因儿童癌症非受外来的环境因素影响,而是天生就一些细胞是有缺陷的,因此较容易患癌。

儿童最常见的癌症包括:白血癌(30%)以及脑/中枢神经系统肿瘤(约 26%)。

赵诗韵:治疗“可能”引起副作用,但不是“一定”会有副作用。

基本上是天生的 

 

“除了白血癌及脑癌之外,还有维尔姆斯(氏)肿瘤(肾胚胎瘤,小儿的肾恶性肿瘤)、淋巴瘤(右免疫系统如淋巴结产的癌症)、横纹肌肉瘤(来自骨骼肌的癌症)、视网膜母细胞瘤(眼癌)和骨癌。”

赵诗韵说,这些癌症基本上都是天生的,也不是遗传的,但部分眼癌患者是遗传的。

她指出,不同的癌症通常会在特定的年龄组产生,然而,不幸的是,癌症能在婴儿时期就产生,如白血癌、脑癌、神经母细胞瘤和视网膜母细胞瘤,而青少年常见的则是白血癌、脑癌及骨癌。

儿童癌症的症状通常与癌症的类型及位置有关,但许多儿童癌症早期的症状都类似于普通儿童疾病如发烧、肚子痛、瘀伤及流鼻血等,因此难以分辨是普通儿童疾病或癌症。

持续症状须求医

不过,赵诗韵奉劝家长若发现孩子有持续的症状,必须寻求医疗救治。

另外,其它的儿童癌症常见的症状包括:

1. 不明原因的脸色和倦怠

2. 不明原因的持续发烧和性病

3. 不寻常的肿胀或肿块

4. 持续疼痛集中在身体的其中一部分

5. 容易挫伤

6. 眼睛或视力突然变化

7. 持续头痛与呕吐

8. 步行或运动突然失去平衡

儿童早期基因突变引发

截至目前,大多数儿童癌症的原因尚未清楚,与成人癌症不同,因儿科癌症与生活方式因素无关,而据专家推测指儿童癌症是由儿童早期的基因突变引起的,有些甚至在他们还在母胎中就以产生了基因突变。

未有预防方法

“如今未有一种有效的预防方法来预防儿童癌症的发生。此外,儿童极少因先天罕见基因造成的某些特定癌症及不能采取切除某癌器官的方法而得到预防的效果。”

不过,赵诗韵表示,医生都会以“最大的效果及最小的副作用”为前提来达到治疗的效果。

她说,每个癌症的治疗方法都不同。然而,大多数的治疗都由手术、化疗或放射治疗组成。随着医学的进步,如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等都能成为选择治疗儿童癌症的希望。

可喜的是,大多数的儿童对化学疗法的反应比成年人来得更佳,因儿童的适应能力比较强,因此康复也比成人来得好。当然,接受治疗的日期越早越好。

其实儿童癌症是可以完全切除的,但若是太迟送至治疗,医生只能帮忙控制其病情。

化疗造成副作用

“不过,化疗也对儿童造成很大的副作用,且这些副作用是在‘治愈’后几年才会呈现,而有些副作用更是可能有毁灭性,即影响儿童的生活作息的。”

她也坦言,一些后期的副作用包括:

1. 减缓,延迟增长(一部分或全部)

2. 延迟发展或学习问题

3. 激素分泌失衡和生育问题

4. 化疗和放射在肺部的治疗导致心脏和肺部问题

5. 增加未来对别的部位产生影响癌症的风险

截至目前,大多数儿童癌症的原因尚未清楚,与成人癌症不同,因儿科癌症与生活方式因素无关,而据专家推测指儿童癌症是由儿童早期的基因突变引起的,有些甚至在他们还在母胎中就以产生了基因突变。

未有预防方法

“如今未有一种有效的预防方法来预防儿童癌症的发生。此外,儿童极少因先天罕见基因造成的某些特定癌症及不能采取切除某癌器官的方法而得到预防的效果。”

不过,赵诗韵表示,医生都会以“最大的效果及最小的副作用”为前提来达到治疗的效果。

她说,每个癌症的治疗方法都不同。然而,大多数的治疗都由手术、化疗或放射治疗组成。随着医学的进步,如靶向治疗和免疫治疗等都能成为选择治疗儿童癌症的希望。

可喜的是,大多数的儿童对化学疗法的反应比成年人来得更佳,因儿童的适应能力比较强,因此康复也比成人来得好。当然,接受治疗的日期越早越好。

其实儿童癌症是可以完全切除的,但若是太迟送至治疗,医生只能帮忙控制其病情。

化疗造成副作用

“不过,化疗也对儿童造成很大的副作用,且这些副作用是在‘治愈’后几年才会呈现,而有些副作用更是可能有毁灭性,即影响儿童的生活作息的。”

她也坦言,一些后期的副作用包括:

然而,副作用只是“可能”,而不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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