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共享空间·新旧共融
重新焕发生命力

茨厂街的Chocha咖啡馆,楼上是4家建筑设计公司所组成的共享办公空间,楼下则是咖啡馆和餐饮管合租商业空间的“共用商业空间”之体现。

宣传得震天价响的“CO3”并非共享空间的前锋,早在最近10年,共享形式就已悄悄在社区里自然实践,在没有共享概念和主义论述之前,茨厂街、孟沙、武吉免登,这些人潮众多经济闪亮的城市核心和旧社区,有老茶室与老裁缝共用老店;咖啡馆与餐饮馆在老旅馆楼下和谐共融;全职的兼职专才(或自由工作者)合租楼上空间,各自办公,共用设施;社区图书馆与人文组织在同一楼层内相互支持……就连工艺资讯科技,也掀起共享革命,首创应用程式共享医疗负担。

在推动社区营造和社会企业的过程,城市规划师兼文化工作者黄树发发现年轻人回流老社区,将老建筑重新使用,赋予新风采的新现象,而且其中不乏“共用办公空间”或“共用商业空间”,形成新旧元素共融的新景观,而且这样的趋势,不只是在人潮聚集的茨厂街,还有孟沙、八打灵再也等住宅区和商业区,为迟暮黄昏的旧社区,注入新活力,重新焕发让人侧目的生命力。



在孟沙生于斯长于斯的他,在推动社区营造和口述历史时,恍然发现自己和大部分社区居民一样,忽略了一直在身边的熟悉,许多的人文和回忆,即将消失或渐渐消失,而外来的新世代却及时为他和居民留住了这些日常生活的回忆,并且带来启发。

生活茶餐室与威明洋服

经营了将近半个世纪的旧茶室,于1990年代将店铺一分为二,出租另外一半给裁缝师傅,形成“生活茶室”和“威明洋服”共用空间的景象。如今被改装成商业单位的独立式洋房和公寓“淹没”的不起眼老茶室,满足了社区居民的衣食,也是附近旧大厦老员工们聚集叙旧,回首半生岁月的“老地方”。

黄树发以此为例:“共享空间的概念其实早已在本地实践,但我们从来不曾察觉、发掘,而政府和城市管理单位更以经济利益发展为重点,对于这些老社区的生活内容完全不重视,甚至找各种借口剔除,让路新兴发展计划。”

——既有的资源其实可以善用,只要愿意改变或更换机制,而非“连根拔起”式的发展方式,让城市没有了生活场景,让生活回忆断层。



天台上的脚车工作坊与咖啡馆

除了港剧里的天台,现实中很少人会想到天台可以怎么用,业者是一名有心和有想法的年轻巫裔,热爱骑脚车,于是在店屋天台开设脚车修理工作坊,前年9月更开了咖啡馆。选择天台,既是善用空间,也为了鼓励人们健康生活——走楼梯,骑脚车。

“我觉得这个做法很好,与其把天台荒废和弃置,不如发挥创意活用,发挥其价值,如今这家老店形成楼上年轻人,楼下老人家共存的画面,旧店新用,旧区新生。”

——“共享”的最大特征,就是将建筑“物尽其用”。

孟沙APW与茨厂街Chocha

孟沙新海峡时报大厦毗邻的APW,原是印刷厂,现任业主余孙伟将之改装成当地最夯的聚点之一,集合公共工作空间、咖啡馆、餐饮馆、“口袋公园”(Pocket Park)及公共活动中心的多功能空间。

这样的概念,和茨厂街的Chocha相似,原是废弃多年的老旅社,被建筑设计师郑顺升租下,整修成共用办公与商业空间,楼下是餐饮馆、精品咖啡、吉隆坡单车历史坊的结合,楼上则是4间小型建筑设计事务所的共用工作空间。

——有过去,有现在,有未来,才是延续不断层。

L45社区图书馆

改装自传统的双层楼排屋,集8人学生宿舍、社区图书馆和办公空间等多种功能的共享空间,出自年轻建筑师郑达馨的手笔。

据黄树发走访社区所知,业主原本要将旧建筑出售,小区居民却恳请他保留下来作为社区图书馆,并且每个月联合出资作为月租。于是即将被卖掉的老房子,成了多功能用途的空间,楼上出租给学生,每月有租金可收,楼下则是惠及社区居民的公共图书馆,私人与公共空间并存。

——“我们以后的发展走向,就是这样、也应该是这样的共享路线。”

城市规划师兼人思文创办人黄树发

空置空间 为何不用?

“共享空间”是20世纪末至21世纪初期才有的新名词,但在这之前,共享空间概念就已在社区里实践,而且是很平常、很自然的小资商业方式,比如分租一半店屋,也是一种共享模式的体现,只是跟时下的开放式共享形式略有差别,整体概念大同小异。

高楼产业供应过剩,滞销废弃的店屋和空置楼房处处见,但市场非但长期没有善用这些空间,依然倾向兴建新的商业和住宅,让原本拥挤的空间更拥挤。黄树发说:“有那么多的空置空间,为何不用?并不一定要自己独立承担所有成本,可以合作或共用形式。”

他指出,全球经济都在放缓,市场营运模式也改变,许多企业已没有能力聘请全职员工或打造新品牌,而劳力市场却有许多零零散散的个体户,共享空间的发展,就是因应而生的折衷方案,而且可以共享已不只是商业和工作空间,从衣食住行到保健和教育,都已有共享概念的体现。

“在德国,许多市民选择共用汽车而非购买私家车,在一些国家,货柜房子已成流行,本地(马来西亚)早前也有相关的例子。”

【联合办公空间热潮】

早在1999年美国就有“Coworking”一词,2005年谷歌软体工程师将“9 to 5 group”(朝九晚五团队)重新命名为“Coworking”。

美国旧金山是共同工作空间(或联合办公空间)的发源地,也是全球共同工作空间密度最高的城市,但是Co-working Space主要盛行于欧洲的英国和德国。

从2012年开始,联合办公空间即成为欧洲最流行的联合办公概念,尤其是英国伦敦,不但联合办公空间多,甚至发展出针对不同人群、需求的多样化联合办公空间,比如创业人士专用、企业家专用、自由工作者专用等联合办公空间。谷歌就于2012年在伦敦东区的科技城开设联合办公空间“Google Campus”,吸引许多创业团队进驻,并且透过每日的聚会活动共同学习。

德国柏林是联合办公概念在欧洲发展的幕后推手,当地的联合办公空间不仅出现在主要大城市,乡间小镇及大学学校也有联合办公空间。

在亚洲,台湾从2011年开始就掀起联合办公空间热潮,如创立方。混hun、CLBC、台北创新实验室、CVS联合办公空间等陆续出现,另一最具联合概念的城市就是香港,第一家联合办公空间爱你http://boot.HK在网络界中具有一定的知名度,后来跟进的还有Good Lab、UNO Coworking Space、Hive等等。

中国早在2007年就有联合办公空间,到2015年的梦想加联合办公空间将此概念带入新热潮,一年内即拓展到十多个联合办公空间。

降低成本增加灵活性

顾名思义,共用工作空间主要是让一些业者通过共享办公空间、设施和服务,从而降低成本,增加公司运作的灵活性,这类空间的主要客户群是自由职业者、SOHO族和创业出期的小型团队,租户可根据自身需求,选择租用的空间大小、设备多寡、时间长短或是特定领域的服务设施。一般共用的基本设备包括厕所、茶水间、复印机、打印机、视像器材、会议室、讨论长桌、小型间隔、高速网络、座谈会及活动空间等等。

共享空间已在新世代之间形成趋势,并且迅速扩展,尤其网络租房平台Airbnb和私人召车服务平台优步之后,共用工作空间这个共享经济的产物逐渐为人熟知,引起投资者兴趣。根据共用工作空间Deskmag网站的调查,全球共用工作空间数量从2015年的7800个增至2017年的1万2700个,而共用工作空间的租户也将从51万人增至103万人。

帮助消化滞销空间

高纬环球(Cushman & Wakefield)2016年“新加坡共用工作空间”报告则指出,第一个共用工作空间Hackerspace从2009年启用至今,全新加坡的共用工作空间数量增至40个左右。

在我国,槟城、雪隆及新山等几个主要城市地区,共享空间也开始在新世代之间掀起热潮,成为社区营造的新风,同时保留老社区免于被铲除的方式之一。

共享空间的渐成趋势,产业和租金价格高涨是主要导因,和传统办公楼相比,低廉的租金和灵活的租约是其优势,而且定位和市场不同,共用空间和传统办公楼非但没有竞争关系,反而相辅相成,其次就是创业初期的小公司,没有能力负担传统办公楼或商业单位的昂贵租金,而租户群多是来自创意或科技行业,比如建筑设计、网络商务平台、广告设计等等。

此外,房产和办公单位本就面对供应过剩的局面,共享空间能间接帮助消化滞销、不受落的空间,填补现有的市场空缺,比如二楼、三楼,或是被建筑环绕缺乏景观的角落。

报道:陈绛雪 摄影:陈成发

反应

 

趋势

低收入单身者可申请 狮城推共享租赁住屋

(新加坡13日讯)新加坡从今年杪开始,推出低收入单身者可独自申请新类型的共享租赁住屋,除了住在单人房,其余公共设施如厕所、厨房等和其他租户共用。

新加坡建屋发展局星期一发文告宣布为单身者推出新单房共享设施租赁试点计划。这一试点模式将在宏茂桥8道的安德逊实龙岗初级学院学生宿舍旧址推行。

这一临时地点有两座11层高的宿舍楼,共有480个单位。

每名租户将有自己的单人房,面积约9平方米,里头包含床架、衣橱、桌子、小冰箱。租户也能使用厕所、厨房、洗衣间和活动间等共用设施。

单身人士可在新的计划下,独自申请租赁单位。申请预计将在今年杪开放。申请者必须符合现有的公共租赁条件。

新加坡国家发展部长李智陞和内政部兼国家发展部政务部长费绍尔副教授星期一早上参观这一新单身者租赁住屋。

视频推荐 :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