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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独木成林)

巨大的榕树下人们显得十分的渺小。

许多人可能就没有留意,许多新村的村口可能都有一株巨大的榕树,由于从小都看见它,反而视而不见了。

这种村头榕树,大抵就是孟加拉榕(榕树的一种),孟加拉榕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它四周悬有很多“气生根”,这种根一旦碰到地面,就会变成根系一样的树柱子,于是榕树便介此愈长愈大,后来就“独木成林”了。由于榕树的寿命很长,我们终其一生都会见到它,一直到它终于由于扩建道路而被伐除为止。



仔细想想,家乡古来新村有一株焚化炉旁的榕树,后来长大了遮盖了焚化炉;隔邻沙令新村印度庙旁有一株榕树,简直就是活地标;邻镇士乃飞机场路外的大榕树,即使曾经除伐,也会很快的恢复原状。

据说佛陀当年曾在菩提树下参禅,而菩提树其实也是另一种大型榕树。(应该同时会有很多蚊子,当年佛陀可一直被蚊子骚扰?)如今菩提树在整个亚洲都成为佛教的象征。

榕树老妈子,刁曼岛雨林内的著名景点。

绞杀榕残酷的寄生树

而我们登山人在山林里遭遇的榕树,往往是恶名昭彰的绞杀榕,一种残酷又可恶的寄生榕树。

先是小动物或鸟类将榕树的种子带到其它的树种的小枝分叉上,这样绞杀榕掠夺躯干的生命就开始了,当种子发芽,它就会快速的向下生长,迅速成长的根系绕缠在宿主树上,压制宿主树皮,环绕宿主树木并破坏它的食物管道,将之毁灭,最终榕树将宿主取而代之,成为一株巍峨独立的树种而存活下来。



尽管无奈,我在山里见过最大的树木,还是这种绞杀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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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帛班蝶

大帛班蝶

有几次,我在蒲莱山道上登山散步,偶尔看见阴凉树林的空中飘下了两张涂了字迹的信笺,信笺似乎很轻,微微的山岚吹来,又把它们刮上了树梢去,慢慢的它们又摇拽而下,两张信笺就这样的在风中摆摆荡荡,却始终不曾飘落地面。

那其实不是信笺,而是两只翩翩飞舞的大帛班蝶(Idea Leuconce),雪白及黑斑点缀的双翅,活脱像薄薄的信笺上涂了字迹。这种属于蛱蝶科的蝶类天生就弱于飞行,仅具备缓慢的滑翔能力,根据甘苍林先生说,它的拉丁学名,便是“一张空中飘下的信笺”的意思,这个比喻真的很传神。



我的思索不禁随翩翩的蝶舞而远去,记得最初编辑拙作《高山博物志》时,〈蝴蝶志〉是最后一个篇章,后来为了使题材更集中于地质及植物,和出于削减成本的考量,最终还是把〈蝴蝶志〉篇章给割爱了。

惭愧的是,相较于马来半岛超过1000种蝴蝶,我仅仅能贴出10种蝴蝶,我及苍林先生均认为这个小篇章不具备“蝴蝶”的代表性,还是让未来可能存在的中文版《马来半岛的蝴蝶》来完成这个题目吧。

看着斑蝶的翩翩远去,仿佛就是先生的余音袅袅。

(摘录自拙作《阿甘正传》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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