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我师

若非师父在2012年9月突然空降查案,然后因为工作互动而建立起情谊,不只这些小故事写不成,也根本不会有这个以公司的私家花园内的一对雌雄孔雀作为起点的《孔雀世家》。

2016年12月2日那天,为了替弱势团体的筹款竞赛活动拉票,我打起了已将近3个月不曾联络的香港师父的主意,邀他上该团体的网站按赞,还请他顺便广发邀请给他的各方亲朋戚友以推高投票。



多月未通讯,想起他在8月间说健康欠佳,几乎连声音也失去,便问他近况可有改善。

这下可好了,不消几分钟师父就传来回覆:“2016对我来说并非是最好的一年。问题多箩箩,包括喉咙痛、心脏痛、背脊痛、荷包痛、股市痛等等各式各样的痛。好事是一年将尽,大公鸡就快要到来将我啼醒。能够为你的团体投票是我的荣幸,祝福你与光同在。”

师父一贯说得轻松,但我听到近大半年来他各种病痛缠身,再加上他在去年年初曾因吃了整株藏红花后中毒昏迷,其实是担心的。既然他已大吐苦水,我也以同理心倾吐我方的磨难,诸如令吉天天都在唱着周杰伦《一路向北》的反调,一路向南跌跌不休;头号大胃王不只吃相难看,还以恶政苛税逼得咱们这些蚁民无啖好食几近榨干云云。又想到他在年初说过,正写着另一本股市研究专著,便问他进展如何,是否快要出版打救前途茫茫的失落股民。

师父是名业余金融侦探,正业是投资顾问,却也是不知是用他的右手抑或左手写书,我还曾对着他笑:我们是半个同行叻。他的上一本书便是谈股市投资,但用上了天象学和各种奇异的符号,专门为股市专家而写,而鳄鱼潭菜鸟如我则是深奥一如上帝才能解的天书。

直到2015年5月,我仍然不知该如何去写这本已构思两年的企业兴衰史,因为每个星期有两篇专栏死活都得交稿,每天上班又占去至少10个小时,实在抽不出时间去细说从头。这已经不是写作瓶颈,而是无从开头的死结。



自从在2013年听到我有此白头宫女说玄宗的计划后,师父便不时追问我的写书进展。一直到了2015年5月,被逼问得紧了,我才苦着脸告诉他,自己不知从何处说起,因为事件纷陈复杂,加上工作忙碌身不由己,要找时间整理出大纲已不容易,更何况要写出连续剧般的二、三十万字长篇。

师父一听此言便献计:“你只需当作小故事般,一篇篇当作独立小品地写,如此串成一书不就行了?”

我怎么没想到,亏自己还东写西写爬了几十年的格子。对,到今天我仍然是个手作人,因为电脑打字的速度远比不上手工制作般快。

若非师父在2012年9月突然空降查案,然后因为工作互动而建立起情谊,不只这些小故事写不成,也根本不会有这个以公司的私家花园内的一对雌雄孔雀作为起点的《孔雀世家》。

自从他看见一家化学工厂内竟然豢养了孔雀、火鸡、玲珑鸡这些禽鸟后,便不停啧啧称奇:“工厂里有个大花园已很奇怪,更出奇的是竟然还养着孔雀,我想全世界都没有这样的工厂!”

由于自己已司空见惯所以见怪不怪,但什么场面没见过的师父却引为奇谈,千吩咐万吩咐我务必将孔雀当作主角写进篇章里。

2013年6月18日那天早晨,未到7点便到达公司,准备前往吉隆坡高庭,聆听那宗已煎熬了我两年多而我是第一被告案件的结案。由于到得早,便在花园的禽鸟围篱外观察这些有毛有翼鸟类家族的生活动态。过后便将观察所得写进致给师父的电邮里。

约一星期后,师父从香港飞来继续他的查案工作,匆匆忙忙一轮嘴,说了他此行要做的鉴证工作后,便说他已代我想出我的“不日巨作”开场白,原来全来自先前给他的那封“孔雀夫妻+火鸡”电邮。

“这样的鸟话也可以当作一本书的开头吗?”我是个死心眼的过气许久“文老”,当然有此疑问。“而且,我进来这公司面试那天是1975年6月初,当时还没养孔雀和火鸡,这么写一点也不写实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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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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