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公鸡不叫了

《韩诗外传》里,称鸡为德禽,文中说:“夫鸡,首戴冠者,文也;足敷距者,武也;敌在前敢斗者,勇也;得食相告,仁也;守夜不失时,信也。鸡有此五德,犹日谕而食之者何也。则以其所从来近也。”

鸡原来是吉祥物,可惜却沾上了污名,一直以来一般人都把召妓叫做“叫鸡”,鸡与妓混淆在一起,大概是同音的缘故吧?



让我说一个笑话,有一天,与朋友在某餐室吃饭,座无虚席,生意好得很,侍者忙得团团转,有一位侍者端着一碟白斩鸡,大声的叫喊:“边个叫鸡?”全场食客鸦雀无声,你看我,我看你。大庭广众中,鸡岂可乱叫?有伤风化也。

女市七,女闾七百

有人称卖淫的女人为“性工作者”,也认同她们的行业,因此押妓称为“性交易”。

卖淫是最古老的行业,中国娼妓史大的有3000多年之久,从殷商到周代,娼妓业已成为一种与市井等量齐观的商业性职业。据史籍记载,齐桓公宫中女市七,女闾七百。女闾就是国家合法并征税的营业妓院,一个齐国竟有“女市七”,可见当时娼妓数量之众,造成社会病态历久不衰。对妓女业的税收已成国家财政的重要来源,据说管仲是齐国娼妓业的创始人呢!

回忆7岁入小学,第一课的华文读本,这样写:“公鸡叫,天亮了,叫我早早起,早睡早起,身体好。”天天唸,天读,像唱歌一样,多少年了,还唸唸不忘。



鸡啼天下白,原始农业社会跟鸡有密切的关系,人们要依靠鸡报晓。

转眼几十年,小外孙也读小学了,我查看他的华文课本,查来查去,查不到“公鸡叫”这一课,女儿问我:“老爸,你找什么?”

“我在找‘公鸡叫,天亮了’,还在吗?”我说。

女儿听了,大笑:“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公鸡已Out了,不叫了,公鸡不叫,天还是会亮的!”

哦!公鸡不叫,天还是会亮的,公鸡Out了,我也Out了!

反应

 

副刊

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