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大王花学者
威廉梅耶博士

盛开的“肯氏”大王花

自有考古学开始,从地层里发掘出来的灵长类的化石的最大麻烦,就是如何定义它是猿还是人?或是如何认定它是脱离古猿渐渐演化成人的阶段,仰或它是其实正逐渐演化成真正的猿猴?尤其是化石证据显示,上古时代存在过许多像人又像猿的灵长类。

情况一直混乱到1950年,英国首席解剖学家勒格罗克拉克(Wilfred Le Gros Clark)发表了一篇决定性的论文,他详细的研究了猿类及人类在颌骨及牙齿,详细的列出一张图表,举列出十多项重大的差异,这些差异不但符合所有的猿类及人类,而且非常显著,不会弄错。



“吉兰丹”大王花

猿类及人类的划分

此后的古人类化石的发掘,便以此论文为依据,判定发掘物是渐渐变成人类的古猿,或是渐渐变成其他猿类的古猿,1974年阿法南猿“露西”的发现,此论文便有着决定性的论证作用。

曾经在本地,人们对大王花的生态位置也莫衷一是。东南亚各地的植物园都可能收藏有大王花的标本,但鲜少有人对它进行系统性的研究,从来无人对大王花在整个东南亚生长区域范围内做过品种调查及系统整理的工作,或细微的生理构造研究。

一直到了上世纪80年代,美国肯大基大学(Kentucky U.S.A.)植物学教授威廉梅耶博士(Dr. Willem Meijer, 1923-2003,生予荷兰海牙)的远来,局面才有所改观。

梅耶博士在匆匆的几年间,分别走访了泰国、菲律宾、印尼、马来西亚及新加坡,收集大王花的史料、标本,及各种殖民地时期的采集文献及手稿等,欲重新整理自1818年至今3个世纪以来的各种各样相关的零星资料。



当时世界对大王花的论述各说各道,品种不同命名,梅耶详细验证后,发觉好些品种实际上相同,只是被重复的发现罢了。而对于其内部构造也没有统一的专属词汇,对于这种罕见的内生植物生态定位,种属定义等,更是沦于泛论。

威廉梅耶博士

创立大王花系统志

1984年梅耶博士创立了大王花系统志,在他的立论下,各个品种被谨慎的确立,并根据了历代文献的分析表述了大王花的5个种属,及各个独特名词也随之产生:瘤班(Warts),裂片(Perigone lobe),隔膜(Dlaphragm),天窗(Window),尖触(Processes),盘(Disk),柱(Central column)……。

1990年,随着梅耶博士的足迹遍布东南亚,大王花也被厘清共有14个品种,其中3种可能已经灭绝——北婆罗洲的“东姑阿磷”大王花(Rafflesia tungku-adlini),马来半岛的“克氏”大王花(Rafflesia kerrii),“赫氏”大王花(Rafflesia hasseltii)。

梅耶博士专研东南亚植物专系,不仅对大王花贡献非凡,还对婆罗洲雨林有独到之见,在逗留婆罗洲的6年期间,他曾为当时大规模的雨林砍伐深感难过。梅耶博士逝世于2003年,享年8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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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帛班蝶

大帛班蝶

有几次,我在蒲莱山道上登山散步,偶尔看见阴凉树林的空中飘下了两张涂了字迹的信笺,信笺似乎很轻,微微的山岚吹来,又把它们刮上了树梢去,慢慢的它们又摇拽而下,两张信笺就这样的在风中摆摆荡荡,却始终不曾飘落地面。

那其实不是信笺,而是两只翩翩飞舞的大帛班蝶(Idea Leuconce),雪白及黑斑点缀的双翅,活脱像薄薄的信笺上涂了字迹。这种属于蛱蝶科的蝶类天生就弱于飞行,仅具备缓慢的滑翔能力,根据甘苍林先生说,它的拉丁学名,便是“一张空中飘下的信笺”的意思,这个比喻真的很传神。



我的思索不禁随翩翩的蝶舞而远去,记得最初编辑拙作《高山博物志》时,〈蝴蝶志〉是最后一个篇章,后来为了使题材更集中于地质及植物,和出于削减成本的考量,最终还是把〈蝴蝶志〉篇章给割爱了。

惭愧的是,相较于马来半岛超过1000种蝴蝶,我仅仅能贴出10种蝴蝶,我及苍林先生均认为这个小篇章不具备“蝴蝶”的代表性,还是让未来可能存在的中文版《马来半岛的蝴蝶》来完成这个题目吧。

看着斑蝶的翩翩远去,仿佛就是先生的余音袅袅。

(摘录自拙作《阿甘正传》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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