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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种双扇蕨(缺一)

双扇蕨(Dipteris conjugata)是典型的孑遗植物,远在2亿5000万年前它们就出现在地球上了。

从前,苍林老师曾经对我说过,马来半岛其实有4种双扇蕨,而当时我只认识两种,截至“马来半岛山岳系列”的《高山博物志》出版前,我仍然只有那两种双扇蕨的照片,后来才发觉,至少第三种并不难找,一般邻近山区都有,只是自己从前没注意罢了。

这次就贴上这3种双扇蕨,可惜的是我仍然不知道第4种双扇蕨是啥模样,随着苍林先生不知所终,往后我可能也没法知道了。



相较于独立前的殖民地时期,群山上的博物学家,如鲁滨申、史格地尼、里礼氏、斯里文若氏,群星闪耀,比比皆是的盛况,独立后的今天,我们却失去了登山界中唯一的学者,这才是群山之中最难以弥补的情况。

双扇蕨,稀罕的孓遗植物,蕨类植物曾经在石灰纪至侏罗纪盛极一时,盘据于所有的大地之上,如今时不我予,在竞争力更强的显花植物的围攻下,已经萎缩成次级群落了。

而蕨类之一的双扇蕨,早在侏罗纪时期就已经遍布大地,时至今日,许多二亿多年前的地层中甚至还能找到双扇蕨的化石。这种蕨类的“双扇”,也就是叶子和主脉都呈两叉分支的“二叉构造”,是代表了一支极古老的蕨类族群,石灰纪至侏罗纪的漫长岁月里,“二叉”曾经是古蕨类的普遍构造,如今几乎不复存在,仅仅留存这种孓遗植物供人凭吊。

至于古代遍布陆地的双扇蕨,如今也仅仅生存于亚洲东岸,由日本南部至澳洲北部的区域,而目前世界上的双扇蕨科总共只有8种,马来半岛拥有4种,台湾则只有一种。

第二种双扇蕨。
第三种双扇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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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帛班蝶

大帛班蝶

有几次,我在蒲莱山道上登山散步,偶尔看见阴凉树林的空中飘下了两张涂了字迹的信笺,信笺似乎很轻,微微的山岚吹来,又把它们刮上了树梢去,慢慢的它们又摇拽而下,两张信笺就这样的在风中摆摆荡荡,却始终不曾飘落地面。

那其实不是信笺,而是两只翩翩飞舞的大帛班蝶(Idea Leuconce),雪白及黑斑点缀的双翅,活脱像薄薄的信笺上涂了字迹。这种属于蛱蝶科的蝶类天生就弱于飞行,仅具备缓慢的滑翔能力,根据甘苍林先生说,它的拉丁学名,便是“一张空中飘下的信笺”的意思,这个比喻真的很传神。



我的思索不禁随翩翩的蝶舞而远去,记得最初编辑拙作《高山博物志》时,〈蝴蝶志〉是最后一个篇章,后来为了使题材更集中于地质及植物,和出于削减成本的考量,最终还是把〈蝴蝶志〉篇章给割爱了。

惭愧的是,相较于马来半岛超过1000种蝴蝶,我仅仅能贴出10种蝴蝶,我及苍林先生均认为这个小篇章不具备“蝴蝶”的代表性,还是让未来可能存在的中文版《马来半岛的蝴蝶》来完成这个题目吧。

看着斑蝶的翩翩远去,仿佛就是先生的余音袅袅。

(摘录自拙作《阿甘正传》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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