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那一年我们偷采黄梨

小时候,住在北马一个叫高渊的乡镇,务农为生,家境贫寒,其实那个年代,我们周遭许多人家,都不必龟笑鳖没尾巴,日子同样难过,三餐不继,甭说大鱼大肉,粗饭淡菜之外,水果季节,即使一些价格低廉,诸如黄梨、红毛丹、“冷杀”之类的果实,大人都鲜少买回来吃。除了榴梿,毕竟榴梿的吸引力太大,那是题外话。



话说小时候因家穷,小小年纪就学坏,常常与邻居一些玩伴,到处去采人家的水果吃。邻居所栽种的果树,最常见的是番石榴、水蓊、杨桃等。我们常常偷采来吃,邻居也不责骂。这可宠坏了我们这一班小鬼头,胆子越来越大,心肠也越坏!

有一天,邻居一个姓黄的玩伴,不知从哪儿得到消息,说离我们住家约整英里有一片黄梨芭田,我们一班小鬼:我和弟弟、黄姓兄弟、另外两个黄毛小子,人多胆壮,声势浩大,相约在一个午后,就到人家园里去偷采黄梨。

从我们住处去黄梨园,要经过邻家鹄叔的老树胶园,鹄叔的胶园地势长方形,我们需要走半个多小时,才能走到胶园尽头,过了胶园,就是一片广阔的黄梨园了。

我们抵达黄梨园,已经气喘如牛,汗流浃背了,但我们不觉得辛苦;孩子偷东西,不免情绪不稳定,战战兢兢的。这片黄梨园规模很大,少说几十亩地,我们只能在靠近鹄叔胶园旁偷采。由于黄梨成熟期已过,我们只能四处寻找成熟的。当然,每个小鬼头都采到了三、五枝,满载而归!当然,我们不敢让父母亲知道,偷偷藏在家附近一个隐秘处,慢慢享用。相隔十头八天,或半个月,大伙儿又再去偷。

越来越嚣张



我们在偷采黄梨的时候,动作是鬼鬼祟祟的,心里头是紧张得七上八下的,但渐渐地以为偷窃行为神出鬼没、无人知晓,胆子大了,也就在园中得意地边采边高歌欢唱。

有一回,黄梨少,采不到可食用的,一个小鬼人小鬼大,竟说:找不到黄梨,去长满草丛的角落找,所谓杂草萋萋,必藏大鱼!他一语双关,是隐喻男人的生理器官结构,隐秘处藏“宝贝”!大伙儿听后捧腹大笑。果然被他在草丛中采到了一枝大黄梨!

我们偷采黄梨的日子不长,大约三、两个月光景吧?也就是偷3、4次而已。事因,我们一众人,一回偷采的数量颇大,引起园主的注意。有一天,正当我们毫无顾忌的摘采时,不知何时身旁突然耸立一个彪形大汉,手里持着猎枪,大声呼喝:“常常发生黄梨被偷,原来是你们这一批混蛋所为!”说着,凶神恶煞的持起猎枪,作状射击的模样,吓得我们屎滚尿流,连采到的黄梨都不敢要,三步当两步跑,作鸟兽散。从此,结束了偷采黄梨的闹剧。

反应

 

商余

冬瓜爬上树/邓长权

【山中岁月】文图|邓长权

每次下山,在山下一个乡村小住,家里只有两个人,三餐都是在外头解决。这次下去,早餐地点已有所安排在哪儿进餐。

餐食场所在离住处大约7公里路,一个很偏僻小村落。那儿有一间小公市,一档十分美味的小食档,以西刀鱼丸远近驰名。而我偏喜欢它的现炸酿食料。

最令人欢喜的是档口的手工皎婆面。它面条柔软,配搭叉烧三层猪肉烧烤后残余油渍搅拌,使面条香味独特。我和朋友一个月最少去光顾一次,也不理路途远了一点。

今早去到档口,一如往常,需要排队等候食物,可我们并不躁急,要品尝美食久等无妨。

正当在简陋档口静坐等美食当儿,眼光不经意往外四处张望,兀然间,朋友眼尖,发现档口不远处一户简陋木屋人家,屋旁出现一个奇景;一棵不知名果树,树上隐隐约约攀爬了一种瓜藤,瓜树并不十分茂盛,叶子零零落落有点枯黄,却结了很多硕大的果实。果实圆形,灰白颜色。

朋友说,餐后要去观赏一下。

那爬到树上的果实,原来是冬瓜!

这个村落我们常闲逛,村落人家都是新村屋,屋旁都有一小片空地供种菜种花。这里是昔日采锡矿地区,都是沙质,村人多是种些花生番薯,和一些短期性蔬菜等。至于冬瓜嘛,也常见,只是爬到树上结那么多果实却是第一次。

胖嘟嘟十分好看

冬瓜结果十分好看,一个个胖嘟嘟像个鼓儿。这棵爬上树的瓜儿很会生,一共6个,觉得十分有趣,瓜儿高高结在树枝上,如何采摘?

我们在高原山上种菜,当然也种瓜。比如日本南瓜、佛手瓜青瓜等,就是不见农人种植冬瓜;可能是气候不宜,或者是经济价值问题吧?

种菜人家,在山上种菜,下到平地,也喜欢看人家种菜。通常,我看到平原人家种瓜类,都搭了棚架,今天见到瓜果爬上树,结满一树,感到好奇,不禁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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