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我怎样吓人

我在《青苖周刊》时期的同事麦伟坚最近才在面子书提起,原来他和老婆陈韵宁的第一次约会,是借我“过桥”(陈韵宁是《椰子屋》读者,也是“激荡”某双人组合成员)。他们到“椰子屋”找不到我,被告知我在Taman Tun的录音室,就到录音室来找我——20多年以前的事,我已记不起了。如今只记得当年,每晚都留在录音室内,直到凌晨才离开。可见我是喜欢这种“夜夜笙歌”的,幸好没有音乐天分,这样的生活无以为继。

卡带做好了。用了我《椰子屋》剪来的一张照片(当年真的没有版权观念呵),四个舞台剧的人物剪影,丝印在卡带塑胶盒上——技术上怎样做成的,我至今未明。可能是张盛德他们做T恤设计方面的管道吧。



然后是卖卡带的时候了。也是我第一回“跑团”(后来《比比心音乐》还跑过一次)。凭《椰子屋》和“激荡”的关系网,南下北上的,在学校礼堂、报馆礼堂,全是“另类音乐人”的,或参入别人的演出之内。我通常不会参于演出,只负责在台下摆档口,卖卡带(顺便卖《椰子屋》),不过也有上台的时候。当年“另类”诸人刚刚出道,有时会紧张——尤其是眼看校长老师正襟危坐第一排,脸色阴晴不定(其实是心理作用)的时候,我最记得的是在宽柔礼堂。台下校长老师同学全坐满了,场面浩大。我安心在台下整理卡带,突然有人来叫我上台。

一个也不能逃

我站在台上,面对观众,说:“好,我要开始唱歌了,请先把礼堂的门关好来,一个也不能逃……。”我唱的,是另类的“序曲”(可见我真的把歌辑当成一本书来编)。而且还是清唱呢。你没听过的话不晓得此歌有多吓人。记得我们曾经在卡带内页作出警告,开车或做处于任何危险位置时,请勿开这首歌。可是“防不胜防”,此歌紧接某首歌曲(忘了哪一首),一下子就把人“击倒”了。

差点跌倒

最记得的是,有一回我在大众书局看书(我也是第一个使用大众书局打歌的吧?)突然听到自己的歌声,猝不乃防差点跌倒。



另有一次,我和“另类”去到新加坡,接受张美香的电台访问。忘了提醒张美香,结果我的朋友梁伟丰站在收音机旁,听到我的歌声,不由吓了一跳。后来一直笑我把新加坡的听众吓惨了。

吾友林艾霖也曾经老实跟我说,“庄若,你那首歌真的很难听,对不起呵,我把它洗掉了。”她真幸运,这个是卡带可以“洗”得掉,而不是CD。最近听友弟说起,他们有意把“另类抒情方式”复刻在CD上。我心里暗笑,这样子听的人不就怎样都逃不过了吗?

除了第一张专辑,第二张“另类”作品,我也参于不少(填了几首词)后来专辑未推出,我就退出“另类”了。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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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回到美嘉园

颈后骨痛,本来到SS2某家大药材店,想看个中医的,没想到原来“很好生意”,看病要预约,“插队”要等一个小时以上。我只好改到美嘉园“中国华山”。那是我的老地方。

进到店内,见到老板娘数十年如一日地站在柜台内。李医师里面在看诊,要稍为等等。我跟老板娘闲聊几句。



她这才认得出我:“你是以前住在巴士站前面的?”我说是呵!

我问她:“以前我住的那家旁边,有个做鞋的,还有没有在?”

老板娘不知道。我说:“以前,那边都是拜日莲正宗的,每次傍晚的时候经过,就听到一阵的念经声。”

我说很多人都不在了:“Big Book Shop”的姐弟已提早退休(退休前有到Jaya One“椰子屋”帮衬。)

“是呀,”她说:“我们在这里已有四十多年了。”



点点滴滴忆旧街坊

“我比较迟来,我到这里住的时候,是1983年,有40年了。”我说。

老板娘拿起柜台上的计算机,算了一算,说:“36年。”

“那时,前面还是空地。”又指另一个方向:“那边还是橡胶园。”

我问,她隔壁的“Bayu Timor”的老板娘有在吗?

她回答:“少来了。人上了年纪。”

“是哦。”我想一想,问:“有六七十岁了?”

“有了。”她回答。

“我第一次帮衬他们的时候,只吃一个鸡肉馅饼,很便宜,才两令吉。那时他们的东西都不好吃。然后我看见老板娘坐着翻一本厚厚的食谱。后来她们请了一个印尼安娣。东西才慢慢好吃起来。”

“印尼安娣还在。”老板娘说:“不过还是须要老板看着。”

“这一带认识,还在的老隣居,就只是‘Joy’蛋糕店的玛嘉列。”我说。老板娘好像不认识她。我只好说“Joy”旁边的“肥佬蟹”。老板娘说;“他们好生意到,你不知道,排长龙可以排到我们这一边来。”

我突然想起“克里斯多弗”。寄居我隔壁做鞋的家庭的一个男孩。福州人。瘦瘦高高白白,以前他就在“肥佬蟹”打工。人不多话,友善,我记得有一回我问他福州话“王八旦”怎么说?我学了拿来骂他那顽皮的福州侄儿。

聊着天,未几李医师走出来,我可以进去了。我进了小房间,里面的摆设,好像跟廿多年前一样,没有变化。但是李医师大概不记得我了。只是要我把手伸出去,给他把脉。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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