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女儿3个月大起，我们就常自助旅行。从来没有人不惊讶地问我：“孩子这么小，可以带去旅行吗？”他们也觉得我胆子太大了。其实，我不是吃了豹子胆，有些国度是不适宜带小孩去旅游的。其实，即使如今孩子成少年了，我也绝不敢带她去。

1999年初，我去印度朝圣。我自己先行飞到加尔各答，并在一佛寺当义工。我遇到了很多当地的华侨，他们的先辈居然早在百余年前就到了印度定居。随后，团队抵达后，我们一行人就搭夜班火车开始朝圣之旅。

印度的等级制度和贫富差距是极其可怕的。众所皆知，在印度，等级低下的穷人受到绝对不人道的歧视。一路上，我看到种种人间疾苦。

旅途中，我在下榻的饭店外看到载日本游客的一辆大巴士。两位印度司机在车旁煮晚餐。夜里，他们也睡在巴士上。由于属于低下阶级，高阶级的印度人不允许他们踏入饭店。当年，我并不清楚印度阶级制度，但当我看到种种悲惨事件时是痛心疾首的。从这趟印度行，我为自己找到了答案：为什么佛陀选择在印度出生、成道和涅槃？

为女儿种下悲悯心

人生疾苦是如此的苦不堪言。我永远无法忘记那些充满绝望的地方。我把这一切和女儿分享，希望能唤起她的怜悯心。可是，没吃过苦的她，怎能感受人间疾苦？我身为母亲，只能盼在她心里种下一颗悲悯心，有朝一日会发芽。

你看到了别人的苦痛吗？在现今资讯普及的时代，我们看到了百万的叙利亚难民受到战火的蹂躏；无数来自多个穷国的人，携老扶幼投奔怒海，以为到了欧洲就是到了天堂。你揪心了吗？我们能为这些难民做得了什么？坦白说，我个人无能为力。可是，在心有余而力不足之际，我们至少可以起一颗悲悯心。你不必洒泪，但可否为那些不幸的人献上祈祷？

比尔盖茨伉俪在2014年史丹福大学毕业典礼上的演讲呼吁：“当我们剥去运气和优待，并思考没有它们我们会将如何时，这个人就更容易看到那些贫困者，并说，这可能就是我。这就是同情心，同情心抹平障碍，为乐观敞开新的大门……在你们的生命之中，可能你们并未计划过，你会目睹那些让你心碎的苦楚。当这些痛苦发生时，不要掩面离开，在这一刻，改变因此而孕育。”

我把比尔盖茨伉俪的这段格言献给女儿和读者们。是的，每个人都在为各自的生活忙碌，可是，在面对人间疾苦时，请不要掩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