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风雨来袭时

      

梅姬台风,我们取消了上山去“清境农场”的行程,错过与青青草原、绵羊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从导游Sam接过回应表,上面有一题这样问到:“行程中有没有遗漏景点?”我写到:“巧遇台风,不算遗漏。”行程虽受影响,却让我们第一次领教台风的威力。      

台风以每小时15公里的速度吹来的那天下午,我们从台中到台北的高速公路上,好几次狂风吹过,我们感觉缓慢行驶的巴士在摇晃。抵达后,入住旅店,我们躲在房里,紧追气象预报。“下午雨势明显,晚上风力转强,一些地区累积雨量已飙破600毫米。”

10级的台风,造成学校停课、商场停业、班机停飞。一位祖母,因儿子在外工作,风雨中她骑电单车去接“上半天课”的孙子回家。途中,她连人带车滑倒,爬起来后,她往咫尺的电单车走去,一阵狂风刮来,阻挡了她,她虽费力仍寸步难移,慌张中她尖叫,一辆汽车经过,车主停车,下车给予救援,载她去学校接孙子回家。随着报道,我看到患难见真情的一幕。

当晚,我们在旅店享用自由晚餐。回房后,风声巨响,我们从14楼往下望,看到对面有一女生,站在店屋的五脚基等车。车来了,她走过去,伸手要开车门时,一阵狂风吹来,虽只差那两步,她也寸步难行、无法上车。顺着风吹的方向,她往前多走三、四间的店屋,风停了,她待车驾过来后再上车。台风,让我大开眼界,遇上时,只能顺它,不能和它硬碰硬。

台风季节



莫兰蒂前脚刚走,梅姬随即跟来,台风肆虐,让民众心有余悸。新闻说梅姬过后,芙蓉将是下一场即将到来的风灾。台风因热带气流旋转而形成,当海上的热空气大量上升时,四围较冷的空气会快速地流过来,加上地球的转动,使流入的空气旋转起来,当空气旋转得激烈时,便形成了台风。

第二天,居民照常生活,我们也继续行程。街道上满目苍夷,树木倒的倒、歪的歪;倒在路边的交通工具,等待主人来“认领”;垃圾、树叶,等着清道夫来清理。

我们来到北投的温泉,只见亭院深深,大门深锁,员工说台风过后,他们需要时间打扫。前往台北101的路上,我在巴士上有感而发、轻轻哼唱:“有主在我船中,我就不怕风浪,不怕风浪……摇呀摇呀摇……直到航行回家。”

风雨中,我们全团17人,平安度过受影响的那两天。出门前,小儿子最后一分钟报名,台风前两天,我们到野柳地质公园、九份、十份、纸教堂、南投的“天空之桥”;晚上,我们走过桃园夜市、逢甲夜市、五分埔,我们珍惜与孩子共游的时光。

真正的幸福不是天天大鱼大肉,或是事事平顺,而是风雨来袭时,一家人的心仍紧紧相连在一起,共度风雨!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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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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