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新诗与简体诗词

《简体诗词一百首》书影

我的〈简体诗词的构想〉一文发表后,有读者问我新诗与简体诗词的分别。就似当年我们倡议简体诗词创作之初,很多想创作的作者也曾提出过相同的问题。

当年为使他们明白两者的异同,我们3位倡议简体诗词的始创人,即高亦涵、谭雅内、徐持庆联合出版了一册《简体诗词一百首》,作为他们的参考素材。



新诗是1919年五四运动的产物,而我们却发现在五四之前,李叔同在1915年就已创作过一首简体诗词〈送别〉,且历经百年传诵不衰。

在讲述两者的分别之前,让我们先读朱自清的新诗〈灯光〉及李叔同的简体诗词〈送别〉。 

朱自清的新诗〈灯光〉

那泱泱的黑暗中熠耀着的,

一颗黄黄的灯光呵,



我将由你的熠耀里,

凝视她明媚的双眼。

李叔同的简体诗词〈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从朱诗我们了解到新诗是没有格律规范的,诗句用语体文字创作,句尾不须押韵,因此缺少了传统古典汉诗的韵味(我并不低贬新诗,反而肯定与认同新诗的创作艺术) 。

李叔同的〈送别〉并非传统的格律诗词,而是简体诗词,并不依照古代词牌,是自由的创作体,完全不受格律的规范。它是以传统诗词的语汇来创作,句尾用顺吻的字(非诗韵)来叶押,很有传统古典汉诗的韵味。 

这就是新诗与简体诗词的异同之处,但两者都一样不受格律规范、自由挥写而甚易创作。

《古风新韵凝诗香》书影

成立网上创作社

当年高亦涵教授与我曾多次赴中国及香港参加“中华诗词研讨会”及“香港旧体文学国际研讨会”,发表有关创作简体诗词的论文,并主持讲座以推广简体诗词的创作。后又得台湾中华传统诗词网站的支持及推介。跟着我们又成立网上的〈简而不陋诗社〉创作社,一时甚多中国、港台、马新及美洲诗坛作者响应创作。

经过多年的推广,我们选收了56位简体诗词作者的283首作品,由高亦涵主编,在2009 年 8 月交北京九州出版社出版了一册《古风新韵凝诗香》诗集,向大家交待简体诗词的创作成绩。

希望大家都来尝试创作简体诗词,使这种介乎传统与语体之间的诗歌、不必依照旧诗词曲谱但却具有古典韵味的诗词体裁得以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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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送我《辞源》

   

父亲节届临,钩起父亲与我之间的一些往事回忆,同时庆幸自己有一位慈祥可敬的父亲。



记得我14、15岁时,正值叛逆年龄,对校课苟且而不认真。当父亲查问课业时,说我没有好好理解课文字义,我以《五柳先生传》中陶渊明的“好读书,不求甚解”跟父亲辩说。

父亲当时向我谆谆诱导:“彼已成家,可出此言;你尚年幼,焉可言此?虽知为学之道,对辞之音义必须锲而不舍求其确解方可成家,必欲‘甚解’可翻《辞源》。”

父亲这番话对我当头棒喝,从此铭刻在心。当日父亲随即买了一本厚厚的《辞源》给我,要我读书时好好翻查字典以求“甚解”。自此越翻字典,就越觉自己所知不足,需要更加紧进修,因此就养成了“读字典”的习惯。

父亲送我的繁体版《辞源》曾因搬家不慎失了。我欲补购,可是多年来遍寻马、新就只有简体版。后来终获补购繁体版,我在扉頁写了如下一段文字:

1995年8月16日与内子若梅、幼女婉笺同游加拿大,于温哥华唐人街三联书局购得此册。前此遍搜新马书坊皆未觅得,不意今竟于温哥华购获,是岂不亦近之“礼失求诸野”乎?



父亲送我的《辞源》后来终于寻回,我如获至宝,并因翻阅残破而请人重新装钉。我爱《辞源》,除了它确是一本好书,其实也渗进了感情因素。父亲所赠的《辞源》,扉页有他以毛笔亲写的题字,已伴我六十多年。如今父亲己故,此书就份外显得有纪念而又具温馨的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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