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在教会学校的日子/玛丽娜马哈迪

2016年对我而言是一个团聚的年份。

年初,我重回母校萨塞克斯大学,这是个颇令人缅怀的体验,即使学生人数增长了五倍以及一些学院的老旧建筑都被拆掉了。本月杪,我将和日本神户的朋友团聚,这个我住了两年多及长女出生的地方。



我在上周末与亚罗士打圣尼可拉斯修道院学校,也是我就读最久的学校一些老朋友团聚;我们为此筹划了一年,并成功超越原订要召集60名校友的目标。

与老朋友重逢可说存在着“风险”。你很可能与旧时敌人见面,掀开旧伤或想起你宁愿遗忘的点滴。我曾去过一个团聚,当时有位老同学提起为何我们无法和睦相处,过后认为旧时经历很有趣,而不是伤害。

这一次团聚完全没有发生这些情景。尽管我们当中有一些人无法想起一些老校友,我们仍然提及彼此对这所可惜已不存在的学校的爱惜及共同经历。有些校友还是老样子,只不过腰围变粗了;有些校友则是整个人都改变了(因而使我们这些只记得小女学生模样的人感到困难);有些校友则已是子孙满堂。

修女禁女生见男生

但我们还是很开心,回想我们的老师及他们独特的风格,以及小女生在当时简单日子里的各种各样天真调皮的举措。我们还记得也是我们老师的修女教我们如何循规蹈矩,至少是根据她的标准。我记得沉默被视为是一大美德。也有修女们告诫我们警惕男生的趣事。爱尔兰修女大吼:“如果有男生约你见面,千万不要去!”顿时令我好奇为何男生会想要见我!



记忆中记录了微小细节真的是很奇怪。我记得我一年级老师的鲜橙色裙子及六年级老师所穿的美丽的白色吊带高跟鞋;我幼儿园的朋友及我们当时从事的活动;每个人都记得,并带点感情,我们非常凶的家政老师。

没有人脱离信仰

在我们的晚宴上,我们展示老照片、唱老歌和只聊过去的事;第二天我们在老学校享用早午餐(不出所料的是现在已变成商场),并且在老学校的标志前拍了大合照;然后我们都获邀访问建在稻田中央的一个家庭,以及奠定了典型吉打风味美食的朋友。

我通过回顾那个周末的点滴,来提醒我们从那时开始失去的东西。其中一方面,在一些杰出老师特别针对语法及用法的教导下,大家的英语都讲得非常好。

我们拥有全面的小学教育,这包括我们通过通识课了解世界,从公民课学习如何对待彼此及学习如何正确写字,先是字母,然后是草写;我们都还记得从使用铅笔到钢笔的过程,以及我们的手指如何一再被墨水弄脏。

当时的修道院学校不是特别多元,这主要是因为巫裔父母不习惯让修女教导他们的女儿,巫裔女生因此是少数。惟尽管在主要教学大楼上挂有巨大的十字架,走廊墙上绘有基督图像和集会时的歌曲,我们没有人脱离我们的信仰。我们从来没有感到被压迫或边缘化。当我们的天主教朋友去学习教义的时候,我们去上我们的宗教课,以及在其他时间一起为功课、考试和教学严格的老师叫苦。我们一起吃东西、一起玩乐,参加同样的学会及表演活动。

有些东西必须保留

在40年或更久以后,当我们再见到彼此时,就好像时间仿佛因为我们的友谊停止了。彼此热情与温暖的拥抱;当我见到儿时好友的母亲时,再也控制不住感伤的眼泪;他们与我们的家庭一起度过了很多时光。

我们一直谈论及追忆那些时光,现在我们再一次分开。而我们很清楚,我们有一些必须予以保留的宝贵东西。 

我们的孩子和孙子是否能够说着同样的话?

(泰发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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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

牧师来自大马·涉最少3受害人 香港同性恋教会爆性侵丑闻

(香港2日讯)香港性小众教会爆出性侵丑闻。

据“雅虎新闻”报道,近日接到3宗受害人的投诉,分别指控来自自马来西亚的牧师彭伟业在香港“基恩之家”或大马“好撒玛利亚人教会”任职期间,未获受害人同意之下做出坐大腿、摸私处,甚至是性交的行为。

彭伟业回复“雅虎新闻”查询时,承认曾与教友坐大腿,但强调不涉及性冲动。他亦承认常在教会活动后邀请别人回家过夜,期间或有“抱”、“碰”的动作,但从没有涉及强迫。

基恩之家则证实,在去年12月已因另一宗涉及利益冲突的事件解雇彭伟业,但解雇后方接获上述性侵投诉,因此教会难以介入,但会为受害人提供协助。

教会亦承认,早在2022年接获另一宗针对彭的性骚扰投诉,惟当时因证据不足只能向彭发出警告,而未有披露事件。

据报道,来自大马的彭伟业,是华人同性恋平权圈中的知名人物。他早在2007年于大马吉隆坡创立了好撒玛利亚人教会,推动基督教会接纳性小众。在2015年他从大马赴港,成为香港性小众教会“基恩之家”的牧师,过去亦积极就基各种性小众议题发声。

而基恩之家是香港少数开宗明义接纳性小众的教会。教会前身为香港首个登记注册的同性恋组织“十分一会”的宗教小组,于1992年7月创立,1995年12月正式作社团注册,2003年注册为非牟利团体。

教友A:借宿时被摸下体

“雅虎新闻”接获的3宗受害人投诉中,有一宗发生在大马,另外2宗则在香港发生。鉴于事件的敏感性,以及性侵受害人承受的社会压力,所有事主均要求匿名。

受害人之一、男教友A,事件发生在2009年,当时彭伟业仍未来香港担任牧师,但已在吉隆坡成立了“好撒玛利亚人”性小众教会。据A忆述,当日在大马某商场参与圣诞报佳音活动后,由于时间太晚而且其住所偏远,获彭邀请回家借宿一宵。

A表示,当晚彭及其男友睡在床上,而A就睡在地上被铺。深夜期间A突然感到被人触摸下体,睁开眼发现彭蹲在旁边,一直用手触摸A的私处,“那时候我很害怕,我又不敢叫……怕吵到(彭的男友),又怕搞大件事”。他多次推开彭的手,直至彭放弃并返回自己的床上。

A在事发后,一直没有向其他教友透露本次事件。他向记者解释,作为男同性恋,以往一直不被大马的主流教会接纳,因此当得知有同性恋友善的教会时感到很高兴。他当时担心一旦告发彭的行为,就会令当地仅存的同性恋教会消失,“为什么我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我想继续留在这间教会”。

彭伟业:承认坐大腿但不涉性侵念头

彭伟业接受“雅虎新闻”记者的电话访问时,承认曾经与教友“坐大腿”,“有这种行为,但绝对不是性侵,或是性冲动,也没有这个想法”。

“我没有这种boundary(界线),我不觉得这是一个no no、不可以做的(行为)。如果说是无端端这样做,是很odd(奇怪)的。但是如果那个环境气氛大家是在玩的,我不觉得这是一回事。但是现在如果拿来这样去讨论,我就觉得一定不可以这样做,这样是很令人误会,甚至我的身分是一个很敏感的一件事情。”

被问到是否曾经表示“接受自己身体”就可以拥抱甚至裸体相见,彭伟业回应指,他经常会在轻松环境下表达夸张言论,以挑战大家对身体性别的想法,但这些单纯是为了讨论,“如果是这样断章取义,有很多东西可以大作文章,对我是很不公平的”。

承认常在教会活动后邀人回家
或有“抱碰”但从没强迫

至于A教友被摸私处的指控,彭称并不记得2009年当晚发生过该事件,但认为这不像是他会做的事,强调绝对没有进行过任何强迫的行为,“我绝对没有强迫过……绝对没有这样的冲动、性幻想”。他表明没有利用牧师的权力邀请他人上床,亦没有性侵。他又指如果当事人有性侵证据的话就应该报警,他亦希望能透过司法制度还自己一个清白。

彭承认无论在大马或香港任职时,都经常在教会活动后邀请他人来家中过夜,“几个人来我家过夜、打地铺,这些是时常会发生的。睡得很close、或者喝醉酒、喝多了回不了家,大家都会来我家”。

他承认在这些过夜的场合上,大家或会有肢体上的接触,“过夜期间,有时我躺在床上、有几个人躺在地上,有时我和他们一起躺在地上……这样的肢体动作,也有可能会发生,例如抱、例如大家会碰”。但他一再强调不涉及强迫。

彭称他一直推动教会创造一个文化,让大家可以开放地讨论性话题。他深明自己带来开放的神学思想,“是会有人受落,也会有人受到伤害,有人不明白,甚至有人去伤害我”,但他认为这种教学方法,是要带来冲击和打破旧有思想。他强调与教友之间有界线,“但是我条线,可能没有传统教会画得这么低”。

教会以隐瞒利益冲突为由解雇彭伟业

基恩之家在今年2月18日于网页上发表一份公开声明,称在去年12月19日已解雇了彭伟业,并指控彭是犯下了严重不当行为,及牵涉利益冲突而隐瞒重要信息。但声明没有提及任何性侵事件。

声明另指,在彭被解雇以后,教会收到了来自包括内部和外部人士关于彭牧师的其他类型的不当行为指控。基恩指纵然相关指控与解雇彭所涉及的事件无关,但教会将尽力与当事人聆听和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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