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事

离家同住 1死1伤
好姐妹烧炭自杀

警方人员在传出自杀的命案现场展开调查。

(大山脚20日讯)一对情同姐妹的好友,过去两年与各自的家人失联,在外同住,家人在阔别多时终于昨晚寻获她们的踪迹,但寻回的却是分别已气绝身亡的遗体,以及吸入大量废气奄奄一息的中毒人。不幸中的大幸是,伤者经过抢救后终于保住一命,目前情况已恢复稳定。

这起好友疑一起烧炭自杀,酿一死一伤的悲剧,是于昨晚约8时许,在大山脚斯里柔府花园一栋半独立式双层排屋发生。



当时,这对好友疑以胶带封住厕所门缝,锁在厕所里烧炭自杀。

死者是一名年35岁的华裔女子;另一名尚在留医,但情况已稳定的华裔女子则22岁。她们两人原先是邻居,在结识后成为好朋友。

据了解,死伤者都是租住在楼上其中一间房内,楼下则是另一名中年男子居住。

法医在经过解剖死者尸体后,证实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身亡。

根据警方的调查,房间内没有打斗痕迹,但厕所内有一个铁器皿有装着火炭的炭灰,因此相信两人是把自己反锁在厕所,用胶带封着门缝后烧炭自杀。



死者颜美桦(34岁)。

两家人遍寻2年不果出事方知近在咫尺

“两家人在过去2年遍寻她俩不果,在周一晚上接获自杀消息后,才知道原来她们离家人这样近。”

据陈姓伤者的一名叔叔说,在失联的2年前,伤者是住在死者家里,但在住了2周后就失联。

伤者母亲今早在医院受询时指出,她们一家先住在霹雳州,后来搬到威南大发园组屋二楼,而死者一家则住在组屋一楼,死伤者因此结识。

搬走后鲜少联络

她说,一直到一年多前,其女儿(伤者)对她说,她们(死伤者)要出外工作,过后就搬了出去。这一年余,她都无法联络上女儿,有时女儿只是回复她的手机短讯而已,她也辗转的从朋友口中知道女儿曾在那里出现,不近,近几个月,她是完全没有了女儿的消息。

她说,她昨晚接到儿子的通知才赶到现场去,才知道女儿就住在该处。

她说,由于她与女儿失联年余,所以她根本不知道女儿面对了什么问题。

“有事要好好与父母沟通”伤者母亲奉劝年轻人

伤者母亲在医院语重心长的说,身为子女的,面对任何问题都不要钻牛角尖,而是好好与父母沟通。

她在加护病房外,情绪非常复杂,时而难过,有时呆滞,在记者询问时,还沉思了一下。

伤者情况稳定

询及伤者目前的情况,她说,女儿的情况是稳定,只是医生使用了药物,让伤者好好休息。

伤者被送入大山脚医院急救时,医护人员指伤者没有皮外伤,过后被送到诗布朗再也医院进行脑部检验,又再送回大山脚医院,并住在加护病房,伤者全程昏迷。

警方在接获通知后到现场展开调查,包括警方科学鉴证组、警犬和消拯局也受召到场,目前警方以猝死角度调查。

厕所紧闭 友人报警

威中警区主任聂罗斯阿占指出,警方是于昨晚9时许接获一名死伤者所结识的女性友人投报,指她于昨晚使用备用锁匙去打开死伤者的房门时,发现房间的厕所门关紧,过后发现胶带粘着厕所门缝,而厕所内有二人,目击者马上打电话报案及召救护车。

他说,根据警方的调查,房间内没有打斗的痕迹,但厕所内发现一个铁器皿有装着火炭的炭灰,因此相信死伤者是把自己锁在厕所,用胶带封着门缝然后烧炭。

他说,法医指死者是一氧化碳中毒。

2人关系情同姐妹死者叫伤者父亲干爹

伤者的叔父表示,死者有很多结拜姐妹,而死伤者的关系情同姐妹,死者还常称伤者的父亲为干爹。

他受访时表示,伤者一家人从角头迁入新大发园商业中心组屋居住已10年,伤者在台湾上了1年课后就突然停学回来,是何原因至今都没向家人提起,只常跑到楼下的颜姓死者家里。

他说,最近他们家人更急着找回伤者,因其哥哥要办婚事。不料却接获这样的消息,让家人都很心痛。

“我们都很疼爱她,她要升学,亲友都有支持。她向来都不曾反驳家人,对家人都很温顺听话。所以,在失联期间,家人都很想念她。”

他说,但她俩离家后,就连面子书及一切联络网的切断,让家人无法知道她们的消息及行踪。据邻居说,死者母亲在3年前去世。

家人不懂寻死原因

“当我赶到妹妹家里时,妹妹已经气绝身亡。”

死者哥哥颜振文(41岁)透露,当他见到妹妹遗体时,妹妹的脸颊发黑、口吐白沫躺在浴室里,头部朝外,衣服和手臂沾有血迹,而家人则对她的寻死原因毫无头绪。

心事只跟母亲说

他说,其妹妹颜美桦现年34岁,以前曾在威南新邦安拔任职书记,约3年前迁出家里到外头居住,平时鲜少与家人联系,以往有心事都只会跟母亲透露,不过其母亲在3年前逝世了,所以家人都不太清楚她的生活。

“妹妹曾说过,她非常想念母亲,常常因为过度思念,就会流泪痛哭。”

他指出,他昨晚8时接到干妹妹的来电后,才得知妹妹毙命于浴室里,所以马上赶到妹妹住家去。

死者父亲颜亚泳

父亲难过女儿走上绝路

据了解,死者父亲颜亚泳(73岁)与伤者的父亲(60岁)一家交情要好,两家人分别住在威南某组屋的1楼和2楼,为多年邻居。

死者共有5兄弟姐妹,在家排行第4,而伤者则有一名哥哥。

颜亚泳在受访时非常悲伤,并表示他虽然已退休,却从未伸手向孩子要钱,也从没打骂孩子,但没想到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竟走上绝路。

法医证实吸过量浓烟死

死者遗体在北海诗布朗再也医院进行解剖后,法医证实此案未涉及刑事成分,而死者是因吸入过量浓烟而毙命。

死者家人在办理领尸手续后,直接前往大山脚武拉必华人公塚进行火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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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一些行为/若琳

我年岁尚小的时候,一次耳闻同学作出自残行为,我感到很不可思议。

生命是珍贵的,而我亦不认为他们是真的打算自我了结。那么,他们作出自残行为的意义是什么呢?没有理由地做出伤害自己的行为,然后告诉身边人自己自残了,是在盲目跟风妄图给自己划上“英勇”的伤痕呢,还是只是想给无趣的生活添上一些带着血色的新意?

可当后来有一天我执着剪刀,诡异地平静地丈量着手腕许久时,我突然发现一切的答案其实很简单。至少于我而言。

虽说我不曾真正意义上的下手自残过,但从初二起就开始愈发浓郁起来的自厌,并会对自己扇巴掌的这种自我暴力行为一直断断续续地延续至今。其突然引发的落泪、对着镜子冷声说废物怎么还不去死、骤然挥向自己脸庞的巴掌频发于我的学习中途。

本质上而言,这些不过是我对不够努力、不够优秀的自己而产生的负罪感。

“惩罚”自己减少负罪感

背负着那些沉郁得像乌云的罪恶感,让我喘不过气,于是便转而幻化成另一个个体,对自己恶语相向、施加暴力,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使我觉得罪孽已清,以此减少负罪感。

这些举措治标不治本,我的微末情绪谈起来也未免幼稚,所以我鲜少提起它们。世人皆不易,我也过了把自己看得大过天的年龄,只会在又一次对自己的恶语后突然自嘲地笑了,想,你这么做不过是在逃避责任,用些不痛不痒的手段“惩罚”自己了,就妄想逃避自己应该付出的努力和尽到的责任。

然后有一天,我发着呆,突然执起剪刀。很难说我那时候究竟是在想些什么,也许只是在想“惩罚”应该下得再重一些才能掩埋我的罪恶,但最终许久以后,那闪着寒芒的刀锋还是没有落到我的手腕上。

我还是放弃了。我承认我还是想活着的。我还有没去到的远方,还有未尽的梦想,我会为半途中止的生命扼腕叹息,无论如何,我不能让那刀锋划过我的手腕,即便只是浅浅一道,不会划破我的血管,不会有喷涌而出的鲜血。贪生怕死的我怕万一,所以今天我还好好地活在世上,平静地回忆着,慢慢地写着剖析着自己的行为与心理。

与自己和解接受不完美

很难说这种心理成因该如何才能彻底解开,我唯一能做的只有试图与自己和解、接受自己的不完美,然后不再胡思乱想,一往无前地努力。这种行为残余至今,我把它抓来剖析着,从它们中又了解到了更深层的我自己。我不愿称它们为“病态”,只称它们为我的“一些行为”。盖因当你称它为“病”,它就真成了“病”。你只当它平常,它就会是你的一部分,不完美的、阴影之下的,构成了整个完整的你的一部分。

当我将目光从自己身上转移到众人之上、世界之上、宇宙之上,我骤然发现,我的“一些行为”,也是许许多多人的“一些行为”。这些“行为”表现形态万千,个中理由万变又不变,但它们在世界、宇宙的宏伟面前,也只能俯首称臣。

如果无论因何种理由作出“一些行为”的世人能看看天边幕布上的上帝画作、广阔无边的蔚蓝大海、风格各异的城市和行人,如果发现身边人作出“一些行为”的我们能不只过耳不闻,而是用心地陪伴他们,给予关爱,让他们亲眼看见世界的美好,让他们对未知的远方与未来产生渴望,黎明是否会更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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