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从婴儿的哭声谈起

江城子:听邻家女婴的娇哭。 邻家初得女婴,小乖乖,眼儿开,几声娇哭,好似叫人来。似哭又如天籁响,听几句,也开怀。 

上述是我在《风雅颂诗刊》(2015年11月出版)发表的一阕词。



近日台湾报上好些人谈这样的一件事:有一青年妇女抱着一个约6个月大的婴孩搭公车,可能因那婴孩有什么不舒服,或不习惯在公车上,一上车就哭了起来,那妈妈不管怎么安抚也没法使他止哭,不久有一中年人走近她道:“你的孩子一直哭,那么吵,吵到别人都不舒服,你可以下车吗?”那妇女黯然无回应,只好没到目的地就下车。 

有人说那中年人做得好,敢敢表达和捍卫自己及同车人本该就有的安静和心情;有人则说婴孩要哭做父母的也没办法,一定是有不舒服的地方,堂堂一个大人连同情或包容一个小婴儿的心胸都没有吗? 

也有妇女投书报章说,曾在其他交通工具上、小食店、餐馆等多次遇到类似情景,父母、婴孩或小童,都被好些傍人投以厌恶的眼神,或被请离开。 

婴儿虽没语言表达能力,但高兴时会笑,不舒服时会哭,小小人儿该有哭与笑的自由和权力吧?哪个父母不想尽办法来哄婴儿乖些?他们也很慌张啊,他们也知道会吵到他人啊,你以为他们很想这样吗?至于能说话的小童,或因争东西,或因要东要西而无理取闹,以哭哭闹闹来达目的,那也很正常,读者诸君请回忆一下小时候曾否如此之?我记得我小时也曾这般。 

自我无限放大



现代人很自傲的民主社会,很多事情会被人们误解,说到个人的自由和人权,有些人会误解到可自我无限放大和膨胀,结果会变成别人做什么“我”都看不顺眼,“我”则什么都对,“我”的胸襟在不知不觉中就小了。把原有的价值观,如礼貌、谦让、宽恕全都忽略,譬如别人无意中回看一眼,别人稍大的说话声都会以为是针对“我”;别人超车、按笛就可引起“我”的不爽和无名火,“我”也不知道“我”的戾气已日逐旺炽,“我”变得很难与人相处,别人也很难与“我”相处。 

所有的不爽,都因人已缺了恕道,没了气度,最后连婴儿的哭声也能引致烦躁和不耐烦,“大人 ”计较“小人”之过,肚量之差,怎不羞人?再伸延下去,鸟叫、虫鸣、蛙鸣、鸡啼等大自然美好的交响来,也成了噪音;“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本是诗人美丽的诗句和意境,现代人可不来这一套了。于是人的素质越来越差,大家都变得浮躁,人与人之间很难相处相容,别说什么天下一家的大道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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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闲来回看古时事

文|蔡家茂

古往今来人世间发生的许多事,在当时判定的对或不对,是幸或是不幸,往往到了后世会有不同的效果和看法。

话说公元前770年周朝东迁后,国土极小,诸侯们各自为政,自立为王,中原大地分裂成逾140个国家,各国经常互相征战,天下大乱,最后由秦国统一。我小时读的历史说秦皇焚书坑儒,是个暴君。

现在回看,这逾140个国家久了或会形成各自的语言文化,如果没有秦皇统一天下,统一文字,今日的中原大地存在的可能仍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国家,不会是今天的一个泱泱大国。

孔子是那时的鲁国人,贤名远播,却发觉在鲁国难有作为,便和一些学生周游列国希望有人能重用他。他们待过、经过的地方有卫、晋、曹、宋、陈等等地方,发觉多数主政者只好征战,陷人民于水火中而不顾,便悟出主政者须怀仁义之心,大公无私,推己及人才能使人类社会永享太平。

回鲁国开馆授徒

他折腾了14年就回鲁国开馆授徒,他周游列国期间所发生的事以及和主政者等人的问答,加上他和弟子们身体力行的修德行为,就是儒家学说理念的呈现,为世人所景仰,使他被世人尊为万世师表。

我有时这么想,如果那时真的有君王重用他,他将该国治理得很好,他的成就不过只是一个贤相,那有万世师表那么伟大?

话题转到文人。汉时太史公只是为兵败的李陵说几句公道话,就被愤怒的皇帝下狱受腐弄。他在狱中忍着耻辱发奋的修宪一部闪烁千古文坛的巨著《史记》。

李后主如果没有亡国之恨,他的作品大概多半是“一曲清歌,渐引樱桃破”之类的欢乐、美丽句子,那会有“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感人名句?其他仕途不顺、辗转流离的诗人、词人在失意中写下的名句更令人柔肠百转,无限低徊,今略举其中一些:李商隐“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乾”;柳永“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苏轼“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我的想法是:也许命运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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