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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假

小时候,假期的意义即是不必上学,只要早早把假期作业用开快车的方式火速写完,便能尽情地野放,挥洒似乎用不尽的光阴。

告别童年后的中学假期则倘佯于一本接一本的文学作品,澎湃地心灵激荡至不知饥渴。念研究所后,假期变身流浪的日子,足迹彳亍欧洲大城小镇、身影流连在博物馆和巷弄中的咖啡馆。



三十而立之年成为人母,在人人称羡福利傲视全球的瑞典放了一年多的“妈妈假”。

全职主妇如炼狱

我的妈妈假没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空闲时间,也别妄想悠闲自在地享受指尖掠过一页页书扉的感动,那是痴人说梦。妈妈假中的出游,比待在家中更累,大包小包的行李把背压得更驼、更急促喘气。对,就跟全天下的妈妈一样,生活的重心就是眼前的宝贝,无闲理会初为人母的自己,其实也是需要被呵护与照料的。

听起来过去480天的全职主妇生活犹如人间炼狱,往事不堪回首。

嗯,我想,这样的说法有失偏颇。



带小娃儿参与各式亲子活动的过程,庆幸自己也同时交到新朋友,大致可将她们分类成新手妈妈和经验老道的妈妈。

发现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围绕在新手妈妈打转的话题总离不开宝贝的睡眠、哺乳、副食品以及他们的发育成长。那一个尚未当妈妈以前的自己从人间蒸发了。

而那些二宝、三宝或四宝的妈,举手投足散发出不一样的磁场,眼神淡定自若,可一边闲聊一边波澜不惊的为嚎啕大哭的宝宝换尿片。新手妈妈所在意的课题在她们眼里看来一切会随着时间迎刃而解。放轻松,船到桥头自然直,贴切反映过来人的经验谈。

规划之后的生活

资深妈妈的话题比较多元,言语中对小孩与自身的关注,以平行对等的视角来看待。她们会聊到小孩上幼儿园后的人生愿景,继续回到原先的职场,又或是转换跑道的筹备规划。身旁就有几位妈妈利用妈妈假再度进修相关课程,再骑驴找马,以获得合意的新工作。

有些妈妈则去上吉他课、绘画班或是参加读书会,利用这段“空档”培养嗜好。看着她们泰然自若拿捏家庭、育儿、事业和自身生活,我即佩服又汗颜。这也让我不尽反思价值观的落差来自于国情、文化和生活民情的不同。自然观念难同,是挑战也是学习。

若老天眷顾有幸再享有妈妈假,我期待能与宝宝优雅地跳一支双赢的华尔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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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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