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醉言醉语/徐持庆

此稿类似“简体诗词”,半文白笔法写成,最宜以广州话读。

纷纭大千三界里,酩酊一番何妨醉?惺忪间、浑忘表里,意为之遂。正是滔滔浊世偏宜醉!我欲眠,君且去,不求独醒求独睡。



屈子求独醒,惜乎众皆醉,忠事楚怀王,誓不随波去。虽常怀国忧,却屡遭排除。耿直终为谗言累,枉谪三湘成囚缧,感叹无人识瓌磊,抱石投江终自坠。楚三闾,苏世不随波,却求独醒众皆醉。行吟泽畔,效彭咸,愚昧何其最。

归去陶潜, 彭泽一吼令辞去。结庐人境里,车马喧、仍无虑。无酒不欢常耽醉,醉后自娯题数句。东篱采菊南山睡,漉巾沥酒澄俗虑。南窗寄傲,舍彼其谁? 

刘伶嗜酒常谋醉,夫人怒把酒瓶碎,苦哭劝刘伶:“酒乃穿肠水,于养生无益,多饮减寿岁,请君速戒去。”刘伶诡谲藏腹里:“神前请备肉酒水,我向诸神许,誓把酒戒除。”夫人如命置酒肉,伶跪而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誓毕飨酒肉,顷间醺醺醉。 

花间一壶惹愁绪,独酌无亲把月对,举杯对影成三人,一斗百篇寮间睡。天子呼、忘应对,不上船、只求醉。李白酒中仙、直是人间另类。

怜乎郁夫子,醉鞭名马,情多又把美人累。不是有家归未得,鸣鸠已占凤凰居。毁家诗廿首,首首皆情泪。不知谁所累,所累又是谁。



酿为田中穗,粒粒成荟萃。若问何以解忧愁,唯有杜康真伴侣。且待我,澄俗虑,把盏闲吟茅轩里,管他玉山颓。一壶佳酿,满橱诗萃,且逍遥物外,只壶中渡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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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拾旧欢

1987年摄于笔者家中,左起叶广峰、徐持庆夫妇与女儿。

楹联是一种对偶文学,是用汉字特征撰写的一种民族文体,人们总爱用书法挥毫写联语,使楹联成为中华民族独创的绚烂多彩艺术。

近体诗有绝诗与律诗两种体裁。其中律诗的格律,第三和第四句及第五和第六句都是对联句。我爱写律诗,因此也爱写对联,常常就有朋友恳我用他们的名字冠顶撰联。撰对联容易,但将名字冠顶(把特定的名字嵌作对联上下句最顶端的一个字)就比较不那么容易了,而冠顶加押脚的对联就更加难撰了。



记得2014年我夫妇旅港,相约康妙玲及彭一冠二姝见面,于铜锣湾宴叙。席间我曾以妙玲跟一冠的名字冠顶撰联相赠。我为她俩撰的冠顶两联如下:

(一)妙曼凌仙子,玲珑赛璧璋。

(二) 一心行众善,冠首领群芳。

提及冠顶联,我曾在1980年代以自己夫妇的名字冠顶及押脚撰过一联。我名持庆,便以“持、庆”二字冠顶。内子若梅,小字玉梅,便以“玉、梅”二字押脚。联成后,敝帚自珍,自己觉得还挺满意,于是便请书法名家在冷金红笺上挥写,于新年悬在客厅璧上。

岂料经过搬家后,上述自己亲撰的对联却不知搁在何方,遍寻不获。而最遭糕的是,数年后当我发觉对联遗失了,却竟然连原来的联文都忘记了。后虽曾重撰数联,总不惬意。此事使我一直惆怅了二、三十年。



今天儿子的同学叶广锋将一帧1987年在我旧居客厅拍摄的老照传给他,儿子转传给我。我蓦然发觉照片中在客厅壁上挂着的对联,赫然竟是当年我亲撰,后又忘记联文,而又遍寻不获的对联。这一发现,一时间使我感到无限兴奋与开心。“重拾旧欢”,也顿时解开了我惆怅了二、三十年的心结。该联联文如下:

持其高节坚如玉,

庆得新诗雅若梅。

但现在看来,我发觉此联的上、下联第二个字对得不很工整,因“其”字是“第三人物代词”,而“得”字却是“动词”。现在我把上联第二字“其”字改为“行”字,则上、下联两字均属动词。修改后成了下联:

持行高节坚如玉,

庆得新诗雅若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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