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经

中国应展现RCEP战略价值

据中国商务部介绍,在8月5日结束的《区域全面经济伙伴关系协定》(RCEP)第四次部长级会议上,东盟10国和中国、日本、韩国、印度、澳洲和纽西兰的商贸部长重申尽早结束RCEP谈判,本月及10月还有两轮谈判将要举行。

对于RCEP谈判能否在今年结束,各界看法不一。



安邦咨询(ANBOUND)研究团队判断,在复杂的国际形势之下,想要在今年结束RCEP谈判的难度极大。

但对中国来说,如果调整策略,则有可能在2017年促成协议,中国为此有很多困难需要去克服。

平均增速超越全球

RCEP谈判于2012年11月正式启动,其成员国人口占全球48%,国内生产总值(GDP)、贸易额和吸引外资额分别接近全球的三分之一,是当前亚洲地区规模最大的FTA(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目标是达成一个现代、全面、高质量和互惠的经济伙伴关系协定。

数据显示,近年来,RCEP成员GDP平均增速超过全球GDP增速的30%以上。



2015年,RCEP成员总产出达22.4兆美元(约90.3兆令吉),占世界总产出的30.6%;贸易总额为11.9兆美元(约48兆令吉),吸引外资总额3296亿美元(约1.33兆令吉)。

2015年,中国对RCEP成员的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对外投资额分别为1.2兆美元(约4.84兆令吉)、1626.4亿美元(约6557亿令吉)和130亿美元(约524亿令吉),占中国对外货物贸易、服务贸易和对外投资总额的30.8%、22.8%和11%。

对于RCEP谈判持乐观看法的学者认为,东盟10国与6个国家已经分别签署了5份自贸协定(澳洲和纽西兰共同与东盟签署了一份自贸协定),RCEP只需要整合现成的5个“10+1”自贸区,以及东盟外的其他成员国之间的自由贸易协议(FTA)。

此外,东盟经济共同体的成立也让东盟内部在制定单一投资商业规则、统一产品质量标准等方面趋向一致,接下来则只要外部相关力量稍稍跟进RCEP便可如期催熟。

谈判方差异性太大

另外,TPPA现在面临推进困难,美国两位总统候选人都明确反对TPPA,这提高了RCEP协议达成的可能性。

在谨慎看待RCEP谈判的学者看来,要达成一致仍困难重重,很难在年底前谈出结果。

东盟一体程度不够

首先,在领导力方面,中国及其他东亚国家都支持东盟作为主要推动平台,但东盟一体化程度还不够,有一种小马拉大车的感觉。

其次,是各谈判方的差异性太大。

RCEP内部,不同国家在人口规模、收入水平以及开放程度各异,这些无疑大大增加了谈判难度。

政治因素可能会影响自贸区谈判。

此外,日本和中国、日本与韩国、中国与印度等都尚未达成双边自贸协定,短期内也恐难有破冰之举,这些都是需要克服的障碍。

政治因素最大障碍

在安邦咨询研究团队看来,政治因素是当前及未来一段时间阻碍RCEP谈判的最主要因素。

首先,美国作为太平洋地区重要国家,从一开始就在分化一切由中国主导的贸易谈判进程,试图重新夺回东亚地区贸易规则制定的主导权。

跨协短期难落实

从边缘化中国参与的APEC,到重新塑造TPPA,都是美国这一政策的体现。

即便未来TPPA短期之内难以达成,美国仍然可能运用多种资源和手段阻碍达成RCEP协议。

其次,中日紧张关系也是妨碍RCEP达成协议的一大障碍。中日两国作为东亚地区最大的两个经济体,如果缺乏基本政治互信,整个RCEP谈判很难有结果。

当前,日本的首要目标是推动TPPA协议的落实,对于由中国竭力推动的RCEP谈判、以及中日韩三方FTA,日本都不太积极。

再加上中日间存在根本性矛盾,都导致日本在RCEP谈判中大幅提高要价。

第三,已经引发地缘政治动荡的南海问题,无论未来如何发展变化,它已经大大损害了中国与东盟、中国与澳洲之间的政治互信,这不可能不对RCEP的谈判进程造成影响。

有望率先突围

安邦咨询研究团队也认为,虽然当前RCEP谈判困难重重,但在TPPA协议已经岌岌可危、美国愈加内向、更强调“美国优先”的情况下,RCEP谈判存在率先突围的可能。

作为这一谈判进程的最主要推动方,中国要将RCEP与“一带一路”战略结合起来做系统性考虑,把RCEP在战略和地缘政治上的价值“做实”。

首先,RCEP要与中国东盟自贸区、亚投行在东南亚的拓展、互联互通、对东盟国家的基建投资等结合起来考虑,形成一种系统布局,而不只是单项合作。

其次,要积极利用TPPA濒临“死亡”和美国大选乱局,进一步发力推动RCEP的进展,从经贸投资领域推进现实的合作。

第三,应积极推动RCEP取得一些进展,将各方的预期变成现实的好处。

第四,围绕中日关系以及南海问题做文章,多打经济牌,使紧张关系降温。

对于日本来说,TPPA落实无望,很可能要更主动转向RCEP以及中日韩三国间自贸谈判。

对于东盟来说,RCEP可以给他们带来的好处是明显的,在TPPA遇阻的情况下这种利益驱动因素将更加凸显。

明年料达共识

总之,作为利益的博弈、合作、妥协,RCEP谈判在明年仍有希望达成协议,而中国在此之前有大量的细致工作要做,挑战和压力极大。

总的来说,今年底前RCEP谈判很难达成最终协议,中国要借着TPPA遇到严重阻力的有利时机,将RCEP与“一带一路”战略结合起来做系统性考虑,把RCEP在战略和地缘政治上的价值做实。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反应

 

财经

后危机时代的世界经济/大马安邦智库

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爆发近十年之后,世界经济似乎仍未完全摆脱危机的影响,经济复苏呈现波动和差异化。

作为新兴市场最大的经济体,中国经济有了些微稳定向好的趋势,上半年经济增长6.9%的数字,让去年底很多看坏中国经济的人大跌眼镜。



印度经济依然保持稳定并且保持7%左右的持续增长。

在发达经济体,美国经济由于美元受到特朗普政策的冲击,出人意料并且有些莫名其妙地处于弱势;欧元以及欧洲经济有好转,但欧洲的问题显然没有根本性的答案。

中国最大的独立智库安邦智库(Anbound)的首席研究员陈功认为,全球正面临一轮新的经济危机,主要有如下一些因素:

首先,资本过剩的问题没有解决。一方面,城市化进程创造出了大量的过剩资本;另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以来,全球央行总共释放了约5.1兆美元(约21.42兆令吉)的流动性。

过剩资本不仅推动了全球资产价格上扬,还加剧了科技投资领域的泡沫化,资金在不确定的科技以及虚拟产品的领域打转转,虽然投资机构有钱,但可确定的好项目极少。



其次,全球因各种理由均处于转型状态。中国正在向经济新常态和消费社会转型;西方则面临消费社会极限的瓶颈,这是一种文化因素刺激的消费转型,造成成本膨胀,还有虚拟金融体系的问题,而现有金融体系不能应付这种乱局。

全球缺乏新市场

第三,全球缺乏市场的新大陆。过去几十年,中国在改革开放和全球化之下,先是接受全球产业分工,成为“世界工厂”;后来随着财富和消费增加,而成为“世界市场”。

但中国的发展到了一个转型的新阶段,而作为新兴市场大国的印度无法代替中国,中国除了提供了一个13亿多人口的市场之外,还以低劳动力成本刺激了世界消费空间的扩大,但印度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全球都有无法以合理的价格稀释过剩产能的挑战。

第四,全球货币治理结构存在缺陷,而且暴露得越来越充分。现在,美元、欧元、日元、英镑都暴露出体系性的问题,负面影响比正面影响大,互相牵连,而且在根本的解决之道上没有形成共识。

尤其是各国央行面临的挑战非常巨大。其实就是一个被忽略的简单道理,经济已经全球化了,但各国的货币政策还是独立的,基本建立在互损的基础上。

第五,各国经济和金融受到世界政治的影响太大。多个国家政治问题的恶化,都对经济产生了强烈的扰动,推动经济政策出现偏离,有无序而盲目调整的倾向。

比如美国,特朗普上任之后,并没有给美国经济带来预想的刺激,反而是在其国内政治和行政之中遭遇到越来越多的挑战,特朗普政府“走马灯”式换人,加剧了美国国内的政治动荡。

在欧洲,英国脱欧导致欧盟分裂,欧债危机加剧欧元区政治动荡。政治动荡因素,在全球范围内加剧了经济不稳定。

酝酿“数字危机”

第六,信息化和大数据时代正在酝酿“数字危机”。所谓数字危机,既有数字货币造成的各种危机,也有交易系统造成的危机,还有应对数字化的金融管制危机。由数字化而产生的各种风险问题,正在形成金融业数字化带来的“危机”。

安邦智库认为,后危机时代正在酝酿新的危机,危机爆发是肯定的,但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今后的经济大局非常难以控制,危机丛生。面对这些必然来到的风险,未来央行需要加强研究和合作,以全球性的央行合作,来使全球货币政策的系统性,与全球化的新形势、新背景、新进展相匹配!

安邦是一家马中经济与政策智库,在北京和吉隆坡设有研究中心,欢迎读者提出对本文意见:[email protected]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