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回音发声——
读董启章《对角艺术·波赫士和我》

38岁的你从他的38岁听见回音。但谁是回音,谁在发声?墙壁可不可以把回音当作自身的发声?

那或者是专属38岁的一股声音:从1937年的他的38岁反弹到2005年的你的38岁反弹到2016年的我的38岁……一直都是38岁,只是从不同的身上反弹,一股声音遂有了不同质感的各种回音。



当然,就像光在距离中扭曲,38也可能弹在39,或者37,比如梵谷:爆炸的太阳花,来不及调音,只好任由种籽喷发,如一首没有结尾的曲子。

星球死去般瞎去的眼珠的回音,长发剪了又剪却剪不短的回音,仙人掌以孤掌与天地拍掌的回音……在各种固定的地点,听见各种远方的回音……

如果每一个固定的地点都因为固定而形成绝对的绝境,那一股狡猾又巧妙的一直反弹并一直保持38岁的回音,竟然也就是发声,以一直变幻的音质来响应声音本身的不变,一旦在某些人的身上反弹——比如1937年的波赫士,比如正在前往2005年的董启章,又比如孵蛋那样孵化2016年的我……

那一股回音,或者就是一股声音的诸多声音中的一股声音,同样的数字,不同的反弹, 仿佛一首大曲中的不同乐器,在不同时段各自奏鸣同一段音节:我来,我听见,我过去……

明明从自身发出,却不尽是自身的:活过去,活过去,活过去啊的,绝境中的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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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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