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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有余力,则以从文

在〈商余〉看到作家庄若君的大作〈行有余力〉(28/5/16),说起办杂志的事,叫人感慨,又叫人兴奋。 

现代社会,文学似乎离人愈来愈远了。说办杂志会令人破产的事,虽有点夸大,却又有点道理,故许多聪明人,不但不搞那吃力不讨好的文事,反而早早弃笔从商或从政,来得干净俐落,但偏偏有人焉,却偏向虎山行,也是匪夷所思的。 



文学团体,许多出版了一段时期的杂志,便喊停刊,主要是销路欠佳,经费发生问题,如华文作家协会,以前是轰轰烈烈的,出版《写作人》、《马华文学》等,后来又办《电子文学》,现在又要再办回纸面的《马华文学》。霹雳文学研究会,出版了25年的《清流》季刊,前一个时期到100期时,也闹着要停刊,现在又得到一些热心文艺人士的支持,要继续出版了,可见搞文艺是一项多么吃力的事。

说起来,还是私人办刊物比较有毅力,像作家梁冠中(伍良之),6、7年前,连合几个作家朋友:甄供、杰伦、唐珉、金苗等,创办《爝火》季刊,默默耕耘,迄今已出版了49期,从未中断。两年前,作家碧澄主编《风雅颂诗刊》,结合钟夏田、杰伦、小波、金苗、沈钧庭、秋山、柯金德等,也为孤寂的文坛,点燃星火。 

说起我们也在3年前出版了《想当年》期刊,迄今已出版了34期,从不中断,而且在第20期时,也曾出版了一本合订本,在文化沙漠的霹雳州,能以私人性质出版刊物的,确也难能可贵。

我们认为,结合一小部分的才智,去搞一份小刊物,还是事有可为的。我们的小刊物,是以旧同学为本,即以1957年中学毕业200多位同学为基本,志同道合,出钱出力,创办期刊,供大家写作,办得颇有声色,绝没有经费上的问题,可说是一个文学奇迹。我的一本新书《西窗夜语》中的一部分文章,就是出自《想当年》的刊物。反而一些文学团体,常因经费问题而使刊物夭折,令人惋惜。

文学在现今,的确是相当冷门的一种学问,但如果属冷门,就不去推动,自然没有生机。我们坚信,文学是文化的一环,有文学的种子,总会萌芽生长的,除非人人都没有那些种子,园地自然会荒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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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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