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回到最初点/黄远雄

最终由死亡带我上路

像鲑鱼,逆着时间走回最初



泛潮的洞穴,耳听迎面燥热的

风,不断与逆向的身体冷语言碰撞磨擦

挤出无尽的辩驳与絮叨

的火花,让今生的起伏

在无尽的时间反潮中



与宿命论奕搏;最终

过去式的良朋损友

在途中一一涌现

面目清晰,且格外

珍惜再度拥有欢聚的机会

我会小心翼翼,竭尽所能

暗藏某时段片刻记忆的背影,

俟至下一趟

喝饮孟婆汤,越渡奈何桥后

在重回的上流必经之河域两侧

某静卧不受干扰的

鹅卵石与鹅卵石之间的

隙罅内,凭借单薄依稀的记忆

似曾相识的眼缘和体温,与自己的

前世会见,借以警惕自己

下辈子,不得再重蹈覆辙

若要走得更五湖四海,坦荡

惟有读书

别无捷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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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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