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宾进入杜特蒂时代。中菲关系走向何方？

他在4月24日的造势会上，如果菲律宾海军不能保卫岛屿主权，他愿意驾着水上摩托到黄岩岛上去插国旗。5月9日的集会上，他还大骂阿奎诺三世是卖国者，对中国立场软弱。

化解岛争分歧

他也强调，在南海岛屿主权问题上，菲律宾和中国死扛是死路一条。他愿意和中国坐下来谈判来化解岛争分歧，而且希望和中国联合开发争议区域的资源。

存在就是合理，现实必须承认。如果说特朗普的白宫之路还是荆棘满途，杜特蒂已坐定了菲律宾的总统宝座。当一个城市的市长和当一个国家的总统，毕竟责任是不一样的，担当也是有别的。前者只是内政的处理，后者还有外交难题。杜特蒂用铁腕反腐和打击罪犯，可以赢得一个城市的民意支持，当地市民也可以原谅其大嘴巴。但是治国则需政治家的智慧与严谨，杜特蒂准备好了吗？

尤其外交，杜特蒂真的会断绝和美澳尤其是和美国的外交关系？或者他亲自登上黄岩岛去插菲律宾国旗？果如斯，他就不是一国总统而是一个莽夫。

当然，他在对华关系以及争议岛礁上的立场，也有一定的建设性。对中国而言，这似乎是好事——但中国也必须尝试着和一位莽夫打交道。毕竟，杜特蒂能够战胜其他政治对手登上总统宝座，自然有其政治逻辑——选举中呈现出来的大嘴逻辑也许是表象甚至是矫饰的。

美式民主国家

菲律宾是个美式民主国家，不同政党对政府的掣肘很大，国会对总统的制约力也很强。即使杜特蒂有改善中菲关系的意愿，也会受内政外交的牵绊。何况，如此善于挑动民意的大嘴巴总统，也会利用南海岛礁制造反华议题，来赚取民意支持。

令人不可捉摸的杜特蒂似乎正在调整自己的不靠谱，而开始理性起来。5月16日，杜特蒂表示，他要与中国维持友好关系，并证实他对两国就领土争议展开直接对话持开放态度。

他并会见了中国驻马尼拉大使——有趣的是，这次美国大使落在了后面。在中菲关系因为岛屿争端而陷入困窘的现在，杜特蒂的建设性表态，以及外交首秀，对中菲关系是个缓冲。

观察家们期待，杜特蒂时代的中菲关系能够少些冲突和麻烦，多些和平与和谐。但也有观察家们指出，杜特蒂如果在中美之间玩平衡，既要中国的钱又要美国的枪，恐怕他的外交空间会变得捉襟见肘。

（作者为察哈尔学会研究员，本文观点不代表署名机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