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辩论带我去旅行

我是一位法律系校外生,也是一位辩论教育工作者。不知何时开始,旅行对我,不再是参观景点,而是感受生活中不同的人事物。因此,只要跨出生活中的熟悉基地,对我,就是一段旅行。

2015年2月23日,爸爸出殡后的隔一天,我与某中学辩论队,在某间补习中心备战一项辩论赛。好像是在三楼还是四楼,备战到一半,我打开那间课室的后门,是一片海。我想起爸爸此刻不知在哪里,骨灰撒向大海会不会更好。一阵鼻酸,抬头让鼻子扬起,让眼泪倒流。大力擦掉泪痕,我继续辩论。



爸爸的离去让我在过去一年,过得小压抑。时不时问自己,明明都感伤,为何还要弄到自己好像很快乐?2015年的8月,法律系一年一次的大考。全年没读书的我,这时却需带队赴台湾高雄打辩论赛。辩论赛及大考相差10天。系友也关心地问我,都要考试了,为何还要出国。我说,没办法,带队是工作的一部分,总得履行责任。

辩手启发的更多

我带了一袋的参考书,想在高雄空档时间温一温书。无意外地,我一页书都没读到。但很意外地,台湾行释放我压抑许久的情绪,够痛快,我使尽全力狠狠抓住青春的尾巴,向着旗津大海青春呐喊,为2015年的8月写下“夺回青春”的注脚。最后,大考成绩公布。过了4科,当了2科。不尽理想,有自责,但终究觉得,辩手启发我的,远比我教导他们的,更多。

我喜欢城市思考。辩论让我有机会更深层地体会一座城市的脉搏及呼吸。昔加末,是我经常往来的地方之一。它有点内陆,但当地教育水平、软硬体设备不输大城市。当地人与人的互动频密,华人气息尤其浓厚。

昔加末很富有人情味,学生家长好几次请吃当地著名的沙爹、街边汉堡、云吞面、面包、炸料等。我很享受在昔加末咖啡店吃早餐的感觉,悠闲写意,有古早味。昔加末的变迁及多元面向,提供城市思考许多的素材。



太多值得回味

不仅城市,每所校园的设计及规划也呈现不同的人事物及精神面貌。以土地面积来说,马六甲某中学是间相当精巧的学府。

学校面积不算大,转进学校的路口还有点窄,但整体而言,学校土地规划运用得宜。小丛林中有羊肠小径,建筑物群中有绿色植物,四合院中间还有让人大显身手的“中场篮球场”。校园集合现代想法及历史轨迹,交织成马六甲独有的文化及艺术气息。

我之前在马六甲生活过数年,对马六甲有种难以言喻的感情。这里“城市不太城市,乡村不太乡村”,赚得到吃来又不会太紧绷,是个宜居城市。

去年带得最热血的赛事,应是居銮某中学的班际辩论赛。某班临时凑成的辩论队找我指导备赛,因为较不被看好的他们不想在比赛轻易束手就擒。赛事规模虽然小,但他们志气很高,对辩论的态度很单纯,全班上下都很团结。最后,他们顺利击败大热门夺冠,很为他们感到开心。套用一句抄来的话,与他们相处时间短,但够深刻。

这一年,我的足迹也去到一些没在文章中提及的地方。谢谢所有给我机会的人,让辩论带着我去认识不同的人事物,领略不同的人生风景。辩论以内,总有理由继续沉醉;辩论以外,总有太多值得回味。

稍稍回头看,继续向前走。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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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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