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日本插手南海问题/陆培春

甲乙两人在街上恶脸相向,破口大骂,差点就演全武行,气氛极其恶劣,偏偏这时有位具有犯罪前科的旁观者,居然不扮演和事佬,却给一方以武器,煽风点火,其恶果可想而知。自然,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第三者的他则从中得了利。

目前,军事大国日本在南海岛屿主权争议上,频频对正在与中国剑拔弩张的越南与菲律宾提供军事援助,做法如上述趁火打劫者所为,危险至极,万一擦枪走火,必会破坏南海区域的稳定,给周边国家带来巨大灾难。



发动侵略战争,造成2千万亚洲人伤亡的日本,战后深刻反省,制定了一部《非战宪法》,放弃战争,专守防卫,严禁武力解决国际纷争,出口武器和对外提供军援。这一切显然是和平主义的至高境界,也是战后日本人的最佳抉择,足以令邻近曾遭军国主义百般蹂躏的亚洲各国信服的保证。

提供武器推波助澜

以前,连民用四轮驱动车在中东战区被改装为战争交通工具,日本国会也议论过是否属违法的出口武器,如今慷慨赠送军舰给菲越,当然非同小可,两国有军事大国日本撑腰,自然胆大包天,敢于与中国一拼。关键问题是日本民众是否同意安倍如此这般煽风点火,推波助澜。

与华不和的菲越两国均受美国影响,尽管越战当年,美国曾用战机把大量毒剂撒遍北越,造成国土污染,畸形儿童不幸诞生;日据时期,日本的粮食政策造成200万越南人饿死,同样凄惨,但“敌之敌是友”,越南不计前仇,联美联日抗华。另一厢,菲国则使用诡计,妄图借旧宗主国美国的外力打击中国。

在极右首相安倍晋三的所谓“积极和平主义”旗帜下,他已组织了“中国包围网”,菲越两国自然就成了其忠实盟友或棋子,借两国之力打压中国,自己隔岸观火,不是上上之策吗?



目前,中日两国为了钓鱼岛主权争议而陷于擦枪走火的超危险状况,利用第三国骚扰中国,对日方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何况菲越两国擅长制造事端,可给中国带来更多莫须有的麻烦,安倍外交则收事半功倍之效。2013年7月,安倍表明要通过政府日元贷款给菲律宾提供10艘巡逻船。2014年9月,岸田文雄外相则指责中方向越方船只发射水枪,是“中国单方面采取具挑衅性的海洋进出活动之一环”。 

积极拉帮结伙抗华

两三年过去了,安倍和岸田两人立场不但没有改变,反而变本加厉,连自卫队也公然访问越南金兰湾军事基地,证明利用菲越围攻中国乃长远战略,不会掉头跑的。只是,这种做法无异是继续鼓励两国与华进行“军备比赛”,把精力花在军事上,而非经济建设,对改善民生毫无好处。

另一方面,日本也试图与澳洲联手生产潜水艇,无非也是一项抗华战略、“围堵中国”的一环,但澳洲深恐得罪中国,改与法国合作。日本那么积极在军事方面拉帮结伙以抗华,而非通过亲善交流或面对面对话,显示了安倍的政治姿态是好斗和对华不友善的。可他是否想过,如此积极仇华反华,有何益处?与其斗气闹僵,不如和好如初,优先发展经贸合作关系,使两国老百姓互相尊重,和睦共处。

媒体忽略仇华策略

不幸的是,日本媒体报道这问题,往往搬出“援助”、“交流”和“合作”的观点来评论,忽略了安倍的仇华策略。这些美丽辞藻,使军事对立升级的危险成分被淡化和漂白了,不知不觉中,爱好和平和反战的日本人也麻木了,还以为安倍是个和平主义者,其“积极和平主义”正发挥着巨大力量。

从我们主张中立的东盟十国的角度来看,南海争议理应由有关国家解决,外人插嘴,于事无补,也会节外生枝,使东盟内部意见分歧,何况提供武器或“军事合作”,会变成火上浇油,愈演愈烈,不发生战争才怪。假如真想从旁协助,也只能提供对话平台,建议通过司法和平解决,而非供应杀人武器,制造紧张,加剧挑衅式的片面行动,都不是“积极和平主义”的真髓。

日本人钟情“逆发想”,以反对立场思考问题,那么把中国这邻居当宝贝,与之和平相处,甚至把祸根的钓鱼岛建设为“中日友好岛”,共同开发,较诸使它变成满布硝烟的火药库,不是更好吗?

(作者为日本青森中央学院大学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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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陆培春编著《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面世 /碧澄

书堆里 走出来:碧澄

由马来亚二战历史研究会和马来西亚华社研究中心联合出版的《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上下卷)已于8月15日出版,并于18日举行推介礼。这套巨著由本国日本专家学者陆培春编著,马华作家谭荣楷(周循梅)和中国日本学者陆小媛副教授监修。全书超过千页,共计百多万字,耗时十余年始得完成。

陆培春,1947年生于雪兰儿州双溪毛糯。1979年日本国立东京外语系大学日本语系毕业。曾任《星洲日报》和《联合早报》驻日记者、特派员、日本专栏作者,并在日本大学学院担任讲师和在日本各地发表专题演讲。1983年荣获日本广播电台第一届亚洲奖特别奖。1998年在吉隆坡创办陆培春留日中心,迄今以协助千多名学子赴日求学。也以仓洋、寒樱、长春等笔名用华文在各大华文报章发表专栏文字。十多次获得双福出版基金赞助出版其报告文学集子。

其已出版的中文著作有《日本留学见闻》、《马来西亚人留日史话》、《日本军政下的马来亚》、《日本侵略马来亚历史图集》等36种;其面世的日文著作有《傲慢日本人》、《亚洲人看8月15日》、《非观光旅程的马来西亚与新加坡》等17种;中、日文合著作品13种。

该套词典前面有16页附具有历史性的彩色图照,17页献词和序文,12篇“引言”(43页)以及“凡例”(3页)。后面有“日本侵马地图”(2页)、“日本侵略马来亚大事记”(41页)、“参考书目”(9页)、“后记”(2页)、“陆培春中文及马来文著作”(5页)。这些图文,对日后研究有关历史都是甚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隆雪华堂会长颜登逸在〈献词〉中指出该套词典“尤为难得的是能够真正做到追本溯源,真实还原当年马来亚人民历经3年8个月抗战的斑驳岁月,犹如在浩瀚无际的辞海里提纲挈领汲取精髓,让世人特别是未经历二战的年轻一代阅览辞典的过程中更快速和更易吸收马来亚二战抗战史,并真实呈现当年日本军国主义盛行之下猖狂行径的侵略史”。

对历史要有正确观念

马来亚二战历史研究会主席拿督翁清玉在〈历史丛书总序〉中提到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造成亚洲至少三千多万人无辜被屠杀,财物损失难以估计。近年来更有复出的野心,令人担忧。“我们希望教育部能将20世纪初发生的二次世界大战详情写入中学生的历史课文中,让世世代代的子孙了解真正的世界历史以及我国的正确国史。不重视历史的国家不会有和平的生活”,他认为“出版有关二战历史丛书必会获得国人的支持,我们会坚持要把这项工作做好,让国人对世界与本国的历史有正确的观念”。

日本琉球大学名誉教授高岛伸欣在对该词典的〈感谢词〉中,对日本近70年来日本的无战时代,改写了每10年即行使屋里的趋势而感到庆幸。日本人曾阻止了安倍政权的一些不当政策。“历史教科书,整体来说,其记述的改正也顺利进行”。他认为该词典的出版“告诉我们:日本社会以为善忘,利用杜撰的观点便可以敷衍了事,但亚洲的人们却让我们察觉了日本在那场大战和在亚洲干过了什么。他们超越了世代地继续叙说和谈论这问题,而且正因为是当今,可说是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历史角色。加之,从亚洲人们的视点来看,教科书的记述内容也会较前更加充实。尤其重要的是,跟日本国内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与传播世俗之说的无责任的报道界对抗时,会变成非常有效的反驳和批判的好办法”。

周循梅的〈序〉,谴责日本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目标,是马来亚人民饱受痛苦。这段有血有泪的历史,我国只有少数人的战时回忆篇章,还缺乏比较有系统性、较全面和完整的抗日战争史籍。陆军不辞劳苦,搜集二战抗日史料,其精神着实难能可贵。这部词典,“通过词条分类的方式,简短浅白的文字描述,可以多方向了解整个历史事项、过程,并且查检方便,针对性强,不致漫无目标,确是一部难得的二战抗日史的资料和入门专著”。

编著者在〈困难重重的历史拼图工作——代序〉一文中写出编写该词典的因由和目的,尤其看不惯日本右翼人士每年投诉原子弹祸害无穷,却没彻底对侵略战争反省,右派出版社更在这“诉苦”时节大量推出对军国主义和罪魁祸首歌功颂德、涂脂抹粉的文字。在国内和日本搜集资料,面对书籍价格的问题。幸好日本有不少"开架图书馆"给了他不少方便。有人对他此举提出质疑,认为这样做无形中等于替侵略者大事宣传和作理屈的辩护,因而愧对泉下的亡灵。他觉得这是小心眼、情绪化的想法。他觉得有必要指正日本极右派和国粹分子的歪论。他多年来在购买有关书籍所花的血汗钱估计已足够环游世界一周,但“用钱买回一个历史真相,讨回一个公道,既对得起泉下数以万计的爱国英灵,以及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冷酷无情的蝗军拉走后一去不回头的外祖父、被殴打重伤不治的二舅,也对下一代有个交代,让他们拥有正确无误的战争观与历史观”,那是十分值得的。在编辑的过程中,面对重重困难是必然的事,但有时发现一些历史事实的真相,则又欣喜若狂。在他之前没有这类可充作“蓝本”的书,他这部书有可能成为日后有志之士作为蓝本。

编著者在〈后记〉中提及书中材料乃至观点,都采集或抄录自中、日、英三种语文的书籍、评论以及互联网等媒体。“亲日的马来和印度同胞的资料少,即使有也因原文不懂或难读,自己能力有限,只好割爱”。

耿耿于怀 歌颂侵略

编著者认为,要真正反映3年8个月的血泪记忆,至少也要两三百万字,二三千页。他为“人家侵略者经历了80年漫长的岁月,每年还乐此不疲地出版数十种,字数上千万的战记或有关评论。这些卖花赞花香式,歌颂侵略的巨著,不断毒害着千千万万的日本读者”而耿耿于怀。

以上所写,足以说明编著者为人坦荡正直,不虚伪,不隐瞒事实,站在正义的立场,贯彻始终。

词典数以千计的词条按汉语拼音的次序排列,上卷从A到Q,下卷从R到Z,条理分明。一些日语的汉字词汇,附加罗马字母的日文拼音。日本人的汉字姓名,以姓带头(大写),名字随后(小写),是一项突破。洋人的人名,基本上以英文名为标准,以减少混淆的现象。普遍应用的新马地名只列中文名,一些马来文或英文地名,则加在中文后面。某些中文地名如已改了新名,一律用新名。日本人在占领马新期间,习惯用日本年号。如没必要,采用公元,否则就在公元之后附加日本年号。这些事项,看似琐碎,编著者都定出标准,让读者有所遵循,可见出其一丝不苟的编书态度。

词典中的词条涵盖新马(以及若干附近国家)的人名、地名、事件、组织等等,所收词条丰富。其中不少词条解释详尽,对日后的研究者甚具价值。如“A-26远程机(日)” 、“笔部队”、“槟城”、“残留日本兵”、“陈平”、“刺婴惨案”、“大东亚共荣圈”、“大东亚战争”、“大东亚战争肯定论”、“特性华侨”、“第二野战宪兵队(日)”、“第5师团(日)”、“第5纵队”、“第25军作战计划(日)”等等,不胜枚举。

正如编著者所说,一些词条没有收入,在所难免。这有待该书再版时添补。再版时,如有可能,最好让版面稍微缩窄(分成3卷更为理想)。词典的书名,笔者浅见认为“马来西亚”改为“马来亚”较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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