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

查准证问详情 义工是否全职
3招识破爱心骗子

公众对小额乐捐一般都非常慷慨,并未仔细查问捐款去向。

无警方准证、一问三不知,以及全职“义工”,三大端倪让你识破“爱心骗子”!

借慈善为名牟利集团与日俱增,上街与沿户募捐有真有伪,真假难分,以致较有规模的慈善机构一般都严禁沿户筹款,包括直接注明在乐捐卡上,以免名义遭不法之徒用以招摇撞骗。



《南洋商报》记者综合各方的访问,希望能协助公众分辨募捐真伪,不要好心做坏事。

首先,慈善机构沿户或上街筹款,包括跨州募捐者,一定要申请当地警方的准证,而准证有一定的期限。捐款者可当场要求募捐者出示警方准证,以辨真伪。

募款者一般属义务性质

其二,捐款者应多问详情,包括中心的联络电话、筹款目的、宗旨和性质等,以确认中心的存在与运作。募捐者若支吾以对、一问三不知,便露出破绽,真伪立辨。

第三则是对义工的判断。义工或志工一般都非受薪、不领取任何报酬,而且是兼职义务工作。若募捐“义工”声称是全职到处或跨州募款,捐款者应当心中有数。



祖乃达:上街募捐需申请捐款者可要求出示准证

雪州福利部副局长祖乃达表示,任何机构或人士若要向公众募款都必须向警方申请准证,因此公众在捐款时可要求对方出示准证,以免善款落入不法之徒手里。

“上街募捐活动都必须得到当地警方的批准,比如某慈善机构要在巴生北区筹款,他们便必须向巴生北区警方申请准证,才能对外筹款。”

针对某公司协助慈善机构上街筹款的活动,祖乃达表示,这类活动应该属于非法集团的勾当,因为他们是有计划向公众筹募善款,而且一般都没向警方申请准证。

注册公司也不能随意募捐

“就算是一家注册公司也不能随意上街或沿户向公众募捐,我希望公众勿上当,别捐款给他们,更不要协助他们对外筹款。”

他指福利部更鼓励慈善机构向福利部申请合法经营中心,以便直接从福利局获得拨款,作为运作经费。

“有意经营慈善机构者,须向地方政府、消防局及卫生局申请准证。一旦获批,福利部便可提供他们各项援助,包括运作经费等;届时便无需对外筹募善款维持运作。”

福爱之家儿童院之前筹募福利基金的乐捐卡清楚注明:“此卡不可沿户向公众募捐”。

彭际文:免被利用福爱之家不沿户筹款

福爱之家儿童院院长彭际文表示,福爱不鼓励沿户筹款,甚至在乐捐卡也注明“此卡不可沿户向公众募捐”,更不会向陌生人募捐,以免不法之徒有机可乘,利用名义招摇撞骗。

他说,福爱之家也不鼓励通过中间人或第三者筹款,避免所托非人,最好的方式是公众亲自到中心捐款。至于沿户筹款的慈善机构,一定要得到当地警局一定时限的准证。

他劝请公众在捐款前除了查看警方准证,也应索取中心的联络电话及详细资料,再判断该中心的真伪及筹款性质。

设志工团培训志工

彭际文强调义工与社工不同,社工是全职受薪者,但义工是义务工作者,不能领取任何的酬劳。

福爱之家在3年前成立福爱志工团,通过培训机制认证福爱志工。所有福爱志工都是志愿者并自费培训,且不领取任何薪酬,目前雪州、柔佛及霹雳州约有200名志工。

“若募捐者自称为全职‘义工,每天到处筹款,他生活费从何而来;毕竟,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真会有人全职义务为孤儿院沿户筹款吗?值得思考。”

他指就算是福爱志工也不能代表福爱对外筹款,除非获得允许或举办筹款活动,更严禁沿户或上街募捐。

“民众应善于判断和衡量,而非盲目捐款,否则助长歪风,便成为好心做坏事。”

彭际文分享“伪义工”个案

个案1:登广告聘“义工”
广告阐明聘用执行人员,无需学历,月薪2000至3000令吉,包住宿,以致前往应征后才得悉是出任要对外募捐的“义工”。
应征者当场被录取及要求留宿,事先“洗脑”一番,让“义工”感觉是在行善及从事具正义感的工作,隔天便被组长带领外出募捐。
该名“义工”投入工作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每名“义工”都有筹款目标,且互相竞争,比拼“销售额”。“义工”是以佣金方式获得薪酬。他后悔并向朋友求助载他回家时,被逼赔偿数千令吉的住宿费才了事。

个案2:慈善中心义工三七分账
某慈善中心聘用一名青少年,上班后才得悉是专职对外筹款,主要对象是公司与企业,并讲明三七分账。该名少年每天被带到外筹款,每月抽佣最高曾过万令吉,一般也有数千令吉。

个案3:问卷调查设陷阱
“义工”以问卷方向在银行外寻找对象,问卷调查最后一道问题预设陷阱,要求填写捐款慈善机构的数额。填写后,“义工”便当对方已答应捐出填写的数额,强行要求捐款,感到不好意思的问卷对象一般都会捐款了事。

民众捐不捐?
旧巴生路居民·张先生

一般捐5或10元
我一般捐款5令吉或10令吉,当作乐捐,对方有时也没有发收据作为申请退税用途。
市道经济行情不好,各式的筹募捐款活动都有,确实有人等待公众伸出援手,惟难分真假。
蕉赖居民·陈先生

直接交慈善机构
我一向是直接把捐款交到相关的慈善机构,沿路问捐的筹款我都不理会。
因为即使当场问募捐人也很难得到答覆,他们也可能不知道自己是否遭不法集团控制。

反应

 

优生活

重点策划援助项目 点燃原住民的希望之光

原住民希望之光社区永续发展(上)
报道|游燕燕   图|全球和平基金会提供

在为一个原住民村庄提供援助之前,民间组织全球和平基金会(Global Peace Foundation)会先了解和评估村民的真正需求。咦?原住民不是什么都缺吗?能够给什么就给什么就好了啊!不对不对,缺什么就给什么只是短期的帮助,若要让援助达到长期效果且有效提升原住民的生活品质,就必须先从他们的基本需求着手。

当城市人正享受科技便利生活之际,大马有一部分的原住民连生理基本需求都成问题。他们缺乏干净水源、营养食物、健康和教育,这些基本需求的长期缺乏对他们的生活、健康甚至自己和下一代的未来造成了负面影响。

全球和平基金会总执行长郑赐泰与原住民的连接是无心插柳促成的“缘分”。在完成医学系后,他在等待进入政府医院实习期间,加入了一个非政府组织当全职义工。令人震惊的是,当实习确定下来后,他竟然选择放弃实习,决定从事公益事业,加入了一个国际非政府组织参与青年发展的工作。

“在中学时期,我已经开始思考人生要如何活得有意义,所以我才选择了医科,希望能够为大众服务。虽然我后来发现公益事业才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但这跟我当初的人生目标还是一致的,只是行业性质不同。”

策划开展援助项目

约10年前,他创立了全球和平基金会,当时原住民援助计划并不在初期计划中,而后正因为开启了原住民援助计划,他才确定了基金会的未来发展方向,陆续策划和开展了更多原住民援助项目,以提升原住民的生活品质并促进有关社区的永续发展。

与原住民的“缘分”始于2014年。某天,他听到一位同事说有兴趣策划干净水源项目。“我当时不明白为何他想做这个,他告诉我有些原住民需要干净水源,我半信半疑地叫他找给我看。后来,我从另一位友人口中得知,在彭亨州有一个原住民村庄拒绝了盖屋子的援助,他们急需的是干净水源。”

为了探个究竟,他们于2016年一行人到访彭亨州偏远乡区的宾甲村(Kampung Binjai)。当他一看到当地原住民非常糟糕的生活景况,心中非常震惊!屋子破烂不堪、没电没水、露天排便、婴孩患有皮肤病、孩子营养不良、健康水平偏低……这些都只是肉眼观察到的情况,他相信背后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心酸事实。

森林砍伐影响生计

据2019年的大马原住民人口统计,原住民人口约有21万7000人,而人口最多(70%)的州属是霹雳和彭亨。在18个亚族群当中,50%被归类为贫穷,三分之一为严重贫穷。许多原住民村庄几乎

没有道路、电力、经过处理的干净水供应、卫生设施等基础设施。
目前,该基金会把援助焦点集中在彭亨北根和云冰,因为那里的原住民是最贫穷、最落后的社群之一。这些村庄大多位于油棕种植园内或城镇边缘,大规模的森林砍伐严重影响了原住民的传统生计。

法律权利被剥夺

郑赐泰表示,原住民的传统生计来自于森林,森林就像是他们的“超级市场”。他们会在森林里寻找食物和有价“货源”,以赚取一点生活费。虽然所赚取的钱不多,但对他们而言算是不愁吃不愁穿了。

“在过去的30年间,当地的森林被大量砍伐改为油棕种植园或橡胶园,导致原住民的传统生计严重受影响,连食物也难找,生活陷入了很大的困境。一些原住民会到种植园工作,但收入还是不稳定。

“在全国原住民社群中,只有50%的识字率。由于教育程度不高,他们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法律上的权利。一旦有外来者来开发森林地,他们只能搬迁到森林更深处。因着种种因素,即便原住民知道自己拥有法律权利,想要争取土地所有权还是很难。”

共同参与建造工程

当全球和平基金会走进宾甲村进行第一个原住民援助计划,首要任务是解决原住民的水源问题。该村村民的水源供应来自于距离村庄步行约半小时之遥的池塘或湖泊,那里是他们取水、洗澡和洗衣的重要水源处,所使用的都是污浊水。

可是,随着森林被大量砍伐,光秃秃的土地变得炎热,导致河流、池塘或湖泊很容易干凅,村民只好另找水源。

建造首个水屋失败

因此,基金会决定为村民建造一个附设太阳能水泵、储水箱和过滤器的“水屋”,让孩子可以在那里洗澡,以减少染上皮肤病的风险。后来考虑到村民无法妥善管理水屋,他们便提供每户人家一个小型过滤器。

“坦白说,其实我们在早期一次的水泵建造项目也曾经历失败。我们带着一大群义工成功完成这个大工程,村民终于有净水用了,大家都很开心。可是,过了几个月后,我们回到村子里发现水屋的水泵已经坏了,村民看到水管留着也没用,就拆了拿去做别的用途。”

分期付款监督照顾

人总是要从错误中学习,他意识到建造工程不应该只让义工团队完成,而是应该让村民也参与其中,以培养主人意识。这样一来,万一以后需要维修,村民也可以自行修理,而不是完全弃用。因此,在接下来的各种项目,建造工程都是由义工团队和村民一同完成。

“原本太阳能照明系统也是免费送给原住民使用,但过后也是发现他们没有好好照顾,坏了也置之不理,所以后来我们让他们以50令吉无利息分期付款购买太阳能照明系统,这样他们才会用心照顾。

“以前我们是一个月才进村一次,无法有效监督整个情况,现在我们几乎每天都有职员在村里监督项目进展。我们不是完成一项任务就一去不回头了,直到今天,我们在第一个提供援助的宾甲村也继续展开其他项目,包括儿童教育、农耕等等。”

深层衡量捐赠影响

郑赐泰强调,只有真正能够为原住民带来长期效益的事,他们才会做。他指出,有些人会想要把二手衣捐赠给原住民,但他不鼓励这么做。“我们知道原住民会很开心的接受,但我们必须考虑到他们一旦习惯了接受免费物资,就会产生‘我是穷人需要帮助’的心理,总是理所当然地期望别人送他们东西。虽然捐赠者的动机是好的,但我们必须做深层的衡量,以免物资得不到充分善用。”

再造社区凝聚力

这些年来,全球和平基金会一直与边缘化的原住民社群合作,解决他们的紧迫需求并促进自给自足,其最终目标是开发可持续发展的原住民社区模型。目前,该基金会已与超过90个原住民村庄展开合作。

在提供援助之前,他们会先通过观察和评估确定原住民的真正需求。通常不同地区的原住民村庄都有不同的需求,而最重要的是先解决基本需求,包括水源问题、露天排便和卫生条件恶劣、无电力供应、劣质房屋、贫困和生计问题、高文盲率和辍学率以及粮食不安全和营养不良。

3需求发展关键

“我们主要以3大层次为基础设计项目,从基本需求、教育与生计到社区领导,这些需求与提升生活品质是息息相关的,也是一个原住民村庄走向全面性发展的关键。”

除了鼓励孩子接受教育,他们也鼓励村民学习新技能,比如农耕、饲养鸡等等。不过,原住民不是更擅长农耕吗?的确,在森林还未被大肆破坏之前,其肥沃的土壤经常让作物达到最优产量;后来大量森林地被开发,土壤退化,作物产量大幅下跌甚至长不出来,原住民只能种一些容易生长的作物,如木薯。2021年,基金会开始教导原住民“生态农林法”(Syntropic Agroforestry),以模仿自然生态的方法,恢复土壤的肥沃度,种出各种蔬果。

回想当初走进原住民村庄,村民们都很害羞,不敢跟外人对视和交谈。在沟通方面,大部分原住民都会说马来语,例如加昆族(Jakun)的语言70%是马来语,因此双方沟通的问题不大。

“当我们到访村子的次数多了,原住民看到我们为他们的生活所带来的改变,便渐渐卸下心防建立了信任感,而且还会向我们推荐其他有需要帮助的村庄。除了生活品质提升,我们也看到了村民心态上的转变,一些原本内向的人变得活泼健谈,而且也有自信了!当一个人有价值感和自信心时,做起事来就更有效率,这是无法用钱买到的。”

培训领导带领前进

全球和平基金会的使命是加强原住民社群的凝聚力,他们现今在某些村庄也做到了这一点。尤其在进行农耕项目时,他们需要把来自不同村庄的原住民聚集在一起上课,借此机会让村民彼此认识、互动和交流,进而提高社区凝聚力。

“目前,大部分活动都是由我们主导。我们计划未来在一些处于成熟阶段的村庄设立原住民委员会,培训他们的领导能力,由他们来主导村里的各种发展项目,因为从长远来看,原住民始终需要自己带领自己的族群前进。”

下期预告:这个村庄的原住民居然以捡垃圾为生……

反应
 
 

相关新闻

南洋地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