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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湖畔忆故人

黄奕山校长不开车,出入文学会议就是搭乘巴士。其二,他时常将他儿子青海,以及女儿碧云带到文学工作坊,让他们沾染文学的清香。

匆匆与太平擦肩而过,不禁想起已经往生的老朋友黄奕山校长。他曾经是我们的家庭朋友,即便是今天,我们都会深刻的怀念他。



因为太平的湖光山色,她的福建话,她的广福菜肴、她的宁静、她的历史底蕴,在我退休之前,教育局一位官员听说我有意养老太平,竖起拇指:好!我从实兆远驱车北上太平,在黄校长的陪伴下,多次考察,想要在这里定居。

太平是个好地方,山明、水秀、人情浓。太平的美,远在我们读中学的时候就知晓。谢冰莹和李健吾为太平写过的散文与诗曲,早就脍炙人口。和槟城一样,它是一个讲福建(闽南)话与广东话的老城市。它的名字更是华裔读音,太平,是福建?广府?华语?总之不是“拉律”,是国内绝无仅有的华人名称。太平有很多很多个“第一”,100个以上,如第一道铁路、第一个湖滨公园、第一个山顶避暑胜地,是国内最多“第一”的华人城市。

多年以来,我每一年都会到太平的湖边徜徉几天。当孩子还小,我们还居住在居林和大山脚,太平街上旅店不多,我们都是寄宿在湖畔的政府宿舍。早上起身,绕湖边跑个半圈也已经满足度假的心情。

带子女参与文学聚会

1986年,槟城举办文学讲座。我第一次登台讲马华文学的困境。讲座完毕,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汉子,带了一个小男孩与女生,非常谦和地走到我面前。他自我介绍,原来是黄奕山校长。我为他的彬彬有礼而心头喝彩,从此成为我们家的共同友人。



如果说,太平的许多个“第一”之外,可以增加多一项,那么黄校长应该是那个不二人选。谦恭的黄校长是一位真正的文学信徒。不管哪里有大型的文学工作坊,或者文学讲座,你都会看见他纡尊降贵在要求作者签名的队伍中间列队,甘之若饴。我一直为黄校长的这一份热忱所感动。因为黄校长不开车,出入文学会议就是搭乘巴士。其二,他时常将他儿子青海,以及女儿碧云带到文学工作坊,让他们沾染文学的清香。30年下来,青海果然是在教育的圈子服务。碧云则在讲学之余,也开始了创作的道路。

婉转提异见

黄校长绝对是太平的漂亮一景。我每一次和他相见,他总是骑单车赴会。在太平的街道上,数十年如一日,黄校长骑单车已经是熟悉的街景。黄校长人生经验丰富,为人风趣,谈吐温文儒雅,而且不计较身分高低,因此在太平的街上尽是他的学生与朋友。虽然如此,偶尔在他持有异见的时候,也会微笑以对,转一个圈子,点醒对方。它既不会严重刺伤对方,又能够让对方清楚自己的立场。这一招才是精髓,值得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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槟城阅书报社110岁

槟城阅书报社刚刚在12月22日庆祝成立110周年。

很多朋友,即便是上了年纪,也一样不明白坐落在槟城中路65号的槟城阅书报社的历史背景。这是一座历史性的洋楼,目前由拿督庄耿康领导。楼内开辟有孙中山纪念馆、南洋机工献身滇缅山路的纪念馆以及新马抗日图片展览馆,3个和我们的历史息息相关的历史文物馆。



历史的因缘际会,槟榔屿和孙中山的革命事业有着密切的关系。孙中山1905年初次抵达槟榔屿,被介绍认识吴世荣、黄金庆及陈新政,就是在当时的小兰亭见的面,也就是后来的槟城阅书报社。

5次莅临槟城

当时成立阅书报社的主要目的是掩人耳目,作为革命的地下联络站。孙中山认识革命三壮士后,前后莅临槟城5次,每次都在阅书报社发表演说,鼓吹革命,同时筹募革命基金。为了革命,不少爱国人士都慷慨捐献巨额基金。吴世荣甚至将他太太名下的洋楼捐献。

110周年当晚,灯火辉煌,除了筵开60桌,尚有文娱演出。表演嘉宾及团体主要以慧音社合唱团及数位演唱家演唱30年代抗日主题曲为主,让上了年纪的观众刹那间跌入80年前的回忆之中。

虽然在场的许多朋友已经没有当年的抗日情绪,但是音乐的感染力是无远弗届的。尤其是抗日歌曲的感染力,难以抗拒。其中尤以《松花江上》、《告别南洋》等赚人热泪歌曲,令人不胜唏嘘。



《松花江上》是叙述1931年,日本军阀侵略东北导致平民百姓流离失所的惨状。《告别南洋》是田汉特别为南洋技工远赴滇缅边界开山辟地的壮烈牺牲而写。为了祖国,年轻的技工将命都牺牲了。那时候,在陈嘉庚先生的号召下,南洋一共有三千多名年轻人投笔从戎,勇敢的奔赴战争的前线。

在1900年到1911年是腐败的满清帝制治国,也是中国被外国八强瓜分的年代。幸好有孙中山及无数的烈士的辅助,推翻了祸国殃民的封建制度。可惜,战火刚平息,内乱的烽火又再燃起。各地军阀争相瓜分土地,日本军阀趁机入侵,人民一直在战火的威胁之中。

华侨爱国强烈

还好,海外的华侨爱国的心是那么强烈,祖国有难,总是跑在救国的最前线。孙中山先生来了,我们极力捐助他,一直到推翻满清帝制为止。日本军阀侵略祖国,我们的青年第一个给予响应,荒山峻岭也不能阻止前进。为了祖国,父母也忍痛告别。

当晚,和我一起观赏演出的中国友人说:我们竟然不知道你们伟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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