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日本能制6千原子弹?/陆培春

“日韩可拥核武对抗中朝!”

美国狂人政客特朗普的上述狂言,毕竟是鹦鹉学舌,毫不新奇,因为安倍首相早在20年前就在早稻田大学对学生说过:“日本拥有大陆导弹和小型原子弹,在宪法上不成问题”。



前首相麻生太郎(现财长)也主张东京都政府讨论应否拥有核武器的问题。

一年之计在于春。樱花盛开的新财政年度开始的4月1日,“安倍一强”的自公联合政府在内阁会议竟决定:“宪法第9条并无禁止一切核武的拥有及使用”!

五十步笑百步

按照狂人特普朗及身为守法者,却知法犯法的安倍首相的缪论来说,朝鲜试炸原子弹,也属“合情合理”了,世上哪有只允许美日使用核武对付人家,别人就不可用来报复,以牙还牙。

所谓公平,要吗双方禁用,要吗彼此炸个凄惨,不可能只有你张大狮子口咆哮长啸,我则需噤若寒蝉,不可做声。只准官兵放火,不准人民点灯,谁会苟同?右派的“拥核”论,与朝鲜相比,乃“五十步笑百步”,对弱国朝鲜的批评简直是自打嘴巴,贻笑大方。



日本是全球唯一尝过原子弹滋味的国家,而面不改容地在广岛和长崎投下人类第一、第二枚原子弹,一刹那间造成10余万人无辜牺牲,竟是大讲人权和世界安全的美国。

有人埋怨裕仁天皇太慢宣布投降,“圣断”太迟,有人指责美国进行残酷试验和滥杀民众,皆已无补于事,为时已晚。

难忍受中国崛起

战后极大部分日本人坚持要把日本建设为一个“无核国家”,甚至连保守政客也面不改容地主张“非核三原则(不拥有、不制造、不引进核武)”,而大力宣扬此政策的佐藤荣作前首相(安倍叔父)竟荣获诺贝尔和平奖呢!(实际上,日本暗中允许运载核武美舰靠岸,三原则名存实亡,颁方受骗,和平奖权威大跌)

右派迷信核武,以为这样才能成为超级强国。当然,他们是“Japan as No.1 (1980年代世界名著,美国亨廷顿教授著)”的信徒,除了美国,他们不愿看到别的国家骑在日本头上,特别是对于和平崛起的中国追越日本,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强国后,更加吃不消,患上了红眼病。

其实,制造原子弹已非难如登天的事,甚至在家里也可制造,秘诀在互联网上也可查个一清二楚,问题仅是原料能否到手罢了。

日本还有一则具重大关联性的新闻遭忽视:一艘神秘货船运载331公斤的钚开往美国。

钚是金属元素,跟铀相似,是制造原子弹主要材料之一,于1970年代由英美和法国进口,用后需归还美国,不可自行保管,因为可拿来制造原子弹,一旦落入恐怖分子手里,全球人类便惨矣!有媒体指日本拥有太多钚,总量达67.8吨!可制造6600枚原子弹(上述331公斤可制造40枚)!故人们怀疑日本居心不良,有意制造原子弹。

尽管福岛发生核电厂爆炸事件,安倍仍坚持继续操作,不关闭列岛数十处核电厂,显然是为了保存原子弹材料,其“核野心”非同小可,令人担忧,国际更不可掉以轻心。

应阻安倍核野心

虽然安倍发表了日本可制原子弹的激烈主张,但去年底日本政府仍在联合国提出废除核武器的议案,强调核武的非人道性,要求朝鲜停止试炸原子弹,废除核武和停止发展核武计划。

下个月日本将在伊势志摩市主持发达国家峰会,并招待6国外长到惨遭原子弹炸毁的广岛考察和了解其残忍性,从而实现一个“无核武世界”,但动机却令人百思莫解。

另方面,上月底安倍出席华盛顿核子安全峰会时,与美韩总统讨论了朝鲜核武威胁问题。这也很可笑。

朝鲜看来,美国拥有上万核弹,形成巨大威胁,却只针对朝鲜,而不理会自己核武泛滥成灾问题,难怪伊朗等反美国家批评:“美国是世上唯一核罪犯,国际原子能机构应暂停其成员资格”。

有调查显示,近80%的日本人反对日本拥有核武,说明大部分日本老百姓还是非常理性,反对核子战争,维护和平,发誓要日本成为“和平大国”,但愿这些正派日本人不要止于“反对”,也应以实际行动来阻止其狂人首相的“核野心”。

(作者为日本青森中央学院大学客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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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陆培春编著《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面世 /碧澄

书堆里 走出来:碧澄

由马来亚二战历史研究会和马来西亚华社研究中心联合出版的《马来西亚二战历史词典》(上下卷)已于8月15日出版,并于18日举行推介礼。这套巨著由本国日本专家学者陆培春编著,马华作家谭荣楷(周循梅)和中国日本学者陆小媛副教授监修。全书超过千页,共计百多万字,耗时十余年始得完成。

陆培春,1947年生于雪兰儿州双溪毛糯。1979年日本国立东京外语系大学日本语系毕业。曾任《星洲日报》和《联合早报》驻日记者、特派员、日本专栏作者,并在日本大学学院担任讲师和在日本各地发表专题演讲。1983年荣获日本广播电台第一届亚洲奖特别奖。1998年在吉隆坡创办陆培春留日中心,迄今以协助千多名学子赴日求学。也以仓洋、寒樱、长春等笔名用华文在各大华文报章发表专栏文字。十多次获得双福出版基金赞助出版其报告文学集子。

其已出版的中文著作有《日本留学见闻》、《马来西亚人留日史话》、《日本军政下的马来亚》、《日本侵略马来亚历史图集》等36种;其面世的日文著作有《傲慢日本人》、《亚洲人看8月15日》、《非观光旅程的马来西亚与新加坡》等17种;中、日文合著作品13种。

该套词典前面有16页附具有历史性的彩色图照,17页献词和序文,12篇“引言”(43页)以及“凡例”(3页)。后面有“日本侵马地图”(2页)、“日本侵略马来亚大事记”(41页)、“参考书目”(9页)、“后记”(2页)、“陆培春中文及马来文著作”(5页)。这些图文,对日后研究有关历史都是甚有价值的参考资料。

隆雪华堂会长颜登逸在〈献词〉中指出该套词典“尤为难得的是能够真正做到追本溯源,真实还原当年马来亚人民历经3年8个月抗战的斑驳岁月,犹如在浩瀚无际的辞海里提纲挈领汲取精髓,让世人特别是未经历二战的年轻一代阅览辞典的过程中更快速和更易吸收马来亚二战抗战史,并真实呈现当年日本军国主义盛行之下猖狂行径的侵略史”。

对历史要有正确观念

马来亚二战历史研究会主席拿督翁清玉在〈历史丛书总序〉中提到日本发动的侵略战争造成亚洲至少三千多万人无辜被屠杀,财物损失难以估计。近年来更有复出的野心,令人担忧。“我们希望教育部能将20世纪初发生的二次世界大战详情写入中学生的历史课文中,让世世代代的子孙了解真正的世界历史以及我国的正确国史。不重视历史的国家不会有和平的生活”,他认为“出版有关二战历史丛书必会获得国人的支持,我们会坚持要把这项工作做好,让国人对世界与本国的历史有正确的观念”。

日本琉球大学名誉教授高岛伸欣在对该词典的〈感谢词〉中,对日本近70年来日本的无战时代,改写了每10年即行使屋里的趋势而感到庆幸。日本人曾阻止了安倍政权的一些不当政策。“历史教科书,整体来说,其记述的改正也顺利进行”。他认为该词典的出版“告诉我们:日本社会以为善忘,利用杜撰的观点便可以敷衍了事,但亚洲的人们却让我们察觉了日本在那场大战和在亚洲干过了什么。他们超越了世代地继续叙说和谈论这问题,而且正因为是当今,可说是扮演着一个极其重要的历史角色。加之,从亚洲人们的视点来看,教科书的记述内容也会较前更加充实。尤其重要的是,跟日本国内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与传播世俗之说的无责任的报道界对抗时,会变成非常有效的反驳和批判的好办法”。

周循梅的〈序〉,谴责日本为了建立“大东亚共荣圈”的目标,是马来亚人民饱受痛苦。这段有血有泪的历史,我国只有少数人的战时回忆篇章,还缺乏比较有系统性、较全面和完整的抗日战争史籍。陆军不辞劳苦,搜集二战抗日史料,其精神着实难能可贵。这部词典,“通过词条分类的方式,简短浅白的文字描述,可以多方向了解整个历史事项、过程,并且查检方便,针对性强,不致漫无目标,确是一部难得的二战抗日史的资料和入门专著”。

编著者在〈困难重重的历史拼图工作——代序〉一文中写出编写该词典的因由和目的,尤其看不惯日本右翼人士每年投诉原子弹祸害无穷,却没彻底对侵略战争反省,右派出版社更在这“诉苦”时节大量推出对军国主义和罪魁祸首歌功颂德、涂脂抹粉的文字。在国内和日本搜集资料,面对书籍价格的问题。幸好日本有不少"开架图书馆"给了他不少方便。有人对他此举提出质疑,认为这样做无形中等于替侵略者大事宣传和作理屈的辩护,因而愧对泉下的亡灵。他觉得这是小心眼、情绪化的想法。他觉得有必要指正日本极右派和国粹分子的歪论。他多年来在购买有关书籍所花的血汗钱估计已足够环游世界一周,但“用钱买回一个历史真相,讨回一个公道,既对得起泉下数以万计的爱国英灵,以及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冷酷无情的蝗军拉走后一去不回头的外祖父、被殴打重伤不治的二舅,也对下一代有个交代,让他们拥有正确无误的战争观与历史观”,那是十分值得的。在编辑的过程中,面对重重困难是必然的事,但有时发现一些历史事实的真相,则又欣喜若狂。在他之前没有这类可充作“蓝本”的书,他这部书有可能成为日后有志之士作为蓝本。

编著者在〈后记〉中提及书中材料乃至观点,都采集或抄录自中、日、英三种语文的书籍、评论以及互联网等媒体。“亲日的马来和印度同胞的资料少,即使有也因原文不懂或难读,自己能力有限,只好割爱”。

耿耿于怀 歌颂侵略

编著者认为,要真正反映3年8个月的血泪记忆,至少也要两三百万字,二三千页。他为“人家侵略者经历了80年漫长的岁月,每年还乐此不疲地出版数十种,字数上千万的战记或有关评论。这些卖花赞花香式,歌颂侵略的巨著,不断毒害着千千万万的日本读者”而耿耿于怀。

以上所写,足以说明编著者为人坦荡正直,不虚伪,不隐瞒事实,站在正义的立场,贯彻始终。

词典数以千计的词条按汉语拼音的次序排列,上卷从A到Q,下卷从R到Z,条理分明。一些日语的汉字词汇,附加罗马字母的日文拼音。日本人的汉字姓名,以姓带头(大写),名字随后(小写),是一项突破。洋人的人名,基本上以英文名为标准,以减少混淆的现象。普遍应用的新马地名只列中文名,一些马来文或英文地名,则加在中文后面。某些中文地名如已改了新名,一律用新名。日本人在占领马新期间,习惯用日本年号。如没必要,采用公元,否则就在公元之后附加日本年号。这些事项,看似琐碎,编著者都定出标准,让读者有所遵循,可见出其一丝不苟的编书态度。

词典中的词条涵盖新马(以及若干附近国家)的人名、地名、事件、组织等等,所收词条丰富。其中不少词条解释详尽,对日后的研究者甚具价值。如“A-26远程机(日)” 、“笔部队”、“槟城”、“残留日本兵”、“陈平”、“刺婴惨案”、“大东亚共荣圈”、“大东亚战争”、“大东亚战争肯定论”、“特性华侨”、“第二野战宪兵队(日)”、“第5师团(日)”、“第5纵队”、“第25军作战计划(日)”等等,不胜枚举。

正如编著者所说,一些词条没有收入,在所难免。这有待该书再版时添补。再版时,如有可能,最好让版面稍微缩窄(分成3卷更为理想)。词典的书名,笔者浅见认为“马来西亚”改为“马来亚”较为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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