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是非世界

不是我太胖,是这个世界太枯瘦。

不是我太慢,是这个世界太荒谬。



不是我太老,是这个世界太傲娇。

不是我太嫩,是这个世界太油条。

不是我太小,是这个世界太浩渺。

不是我太笨,是这个世界太矛盾。

不是我反对,是这个世界太绝对。



不是我善变,是这个世界太乡愿。

不是我刁难,是这个世界太靠北。

不是我倔强,是这个世界太狗腿。

不是我漂亮,是这个世界太多神。

不是我善良,是这个世界太邪教。

不是我沉默,是这个世界太喧嚣。

不是我爱错,是这个世界太乱七八糟。

反应

 

商余

在喧闹之间,阅读有助抚慰心神

特约·李宣春   诗巫人,中文系毕业生,现职中文文案员。

偶尔也需要读一些不太要求长时间思考的书。这样的阅读,可能不是功利地想从中获得高深的知识,只是想要放松一下心情,让紧绷的神经得以舒缓。

这一次介绍的蔡杰曦《还想浪费一次的风景》、周天派《岛屿派》和黎紫书《流俗地》都有这样的作用。

1.摄影文字 互相融合

逛书店的时候,随手翻开了蔡杰曦《还想浪费一次的风景》。是刚上架的新书,还有着折扣优惠。

这是蔡杰曦的第二本书了,蔡杰曦出第一本书时才20岁。这本新书定位成摄影散文,较为准确的说,是一本摄影作品集,再夹杂一些随笔文字。用文学的标准来衡量这本书,是不太公允的。他并没有那么强烈地要写出一本文学作品的企图。他只是很纯粹地书写,从大学毕业后开始记录生活点滴,其间还去了美国逗留了一段时间。

作者本人在这段时间游移经历,也为他提供了摄影的新素材、新人物、新背景。这本书也没有很明确的主轴或主题,零零碎碎散散地凑了起来,你可以随时在阅读中途停下来,抽身,等到下一个适合时机之后再继续。

文字简单 感情细腻

25岁还不到的作者,他也没强要自己超龄成熟,你还是可以看到他该有单纯、干净、不成熟。他写很简单的文字,表达细腻的感情;无论是用词造句,还是摄影作品,都有一种明亮、疏淡。初时,会以为这种色调是社交媒体世代豢养出来的某种美好生活感,后来经提醒那是“日本味”。的确日本的色调多数时候都维持单一的色块,构图简单而空间很多,形成一种从容、可以好好呼吸的感受。

已经出版了好多年的《小日子》杂志,也是一直都维持这样的基调,没有强烈的冲突主张,就是回归到一种淡淡的、似有若无的氛围。你或许会问:这样“什么也没有发生”的事物、论调如果一直存在,不觉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吗?这样的书真值得花时间去细品吗?

一个人的阅读口味是应该要多元,不轻易为自己设限只读或不读某类书。蔡杰曦的书,他写的内容对于年纪大他可能不只一圈的读者来说,也许有点浅薄,但他还是给人开了一户窗口,让“长辈”去看看现在年轻人的世界长什么样子,字里行间依然透露着他们的想法、观念、价值观。好在蔡杰曦的文字也不差,感觉他会读很难的书,然后再写出容易的文字。而未来,如果他还继续创作,你会期许他有更多成长、展示出新的发现和作品。

2.诗的语言 独特凝练

周天派的处女诗集《岛屿派》上市后的这段时间,社交媒体圈正闹着两件事。一是有人申诉小学二年级课本收录的一首童诗太难,质疑编课本的人是否考量过小学低年级生的吸收和理解程度;另一件则是某文案师在社交媒体上收费开班授课教导如何写文案,由于所宣扬的一些文案观念过于夸张,而引起一片争议。

让小学生接触童诗当然不是坏事,课本选文或设计的思考题恰不恰当,这本该可以好好讨论,只是因为提出问题者和讨论者在表达过程夹杂太多情绪,而白白错失了交换意见的机会。

文案师会引发争议主要是在于他宣扬写文案应当言语糅杂、故意写入错字或使用错误的标点符号、要写得长、要夹杂大量的表情符号;有人也还真是照样按着所谓的方程式写出了符合以上元素的文案且用于行销,但是否起到商业效果则不得而知了。

诗不容易读懂

诗从来都不是容易的文类。有些新诗解读和评析起来更是有些难度,当中暗藏的隐喻或意象未必能轻易被指认出来。然而,读诗自有独特的乐趣,推敲文字的应用、各种的弦外之音、查找作者的关怀议题,这些都是读诗时会感受到的意外的愉悦感。

曾有资深翻译者说到,其业余充实自己的其中一种方式就是读诗。诗的语言通常特别凝练,也常有各种意想不到的指涉,这对靠文字吃饭的人偶有启发。

诗的感性、艺术性、关怀主题的普世性,是足以让世界变得更好的元素。好好引导孩童读诗,有益于他们的智能发展及开发想像;与其寻找文案的方程式,不如多阅读,体察文字的灵活度、资讯传递的趣味性。

 

 

3.小说勾勒 人生百态

黎紫书是许多马来西亚人的阅读历程中都会遇到的作者。大学教导的马华文学课,从十多年前起就多半会安排一堂课专门讨论她的作品。

读过她《山瘟》、《野菩萨》或《告别的年代》等等作品的读者,多半会发现她的创作一直都在转变和突破,连文字的松紧度也时有调整。

遇上疫情 延宕出版

黎紫书的长篇小说《流俗地》原本计划5月出版,结果遇上管控令,延宕了一些时间。随着每年年中举办的大型书展也不得不取消,这段时间有很多马华文学作品的出版都被迫耽搁或延后。过完了上半年,堪称还能拿出来见人的马华文学作品,就只有黎紫书的《流俗地》。

小说从在德士站当接线生的盲女银霞说起。银霞接听电话时,发现在镇上失踪多年的人如今活着回来了。故事往下走,就会提到银霞和很多同龄人曾经就住在同一栋名叫“楼上楼”的组屋,那里曾经发生的各种人事。

读这本小说时,会想起奈波尔的好几本关于发生在千里达的市井小民的故事集;那些人情世故、人生百态是小说试图勾勒、透过文字重新建构出来的东西。

 

后语

这3部类型不同的书,多少都能为读者带来更多的想法和经验。在忙于应对2019冠状病毒病期间,不妨多读点书,可以安抚自己狂乱忐忑的心情和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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