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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黄袈裟

灵子/照片提供

在寮国这么一个质朴的国家,除了泼墨一般的山光水色,旅程中一路蜿蜒的绿绿葱葱,其他如民间住屋,村落里头年久失修的碎石路黄土路,村民的衣着肤色,都显示了一种低沉的颜色。

可就是这么一种肃默的感觉之外,我们在大街小巷游走的时候,经常就会眼前一亮,被那街头一抹亮丽的色彩所吸引。



那是寮国僧人身上的袈裟,鲜亮的橙黄色披在身上格外显目,你在菜市场闲逛,冷不防一袭黄色的身影儿就在转角处飘过,原来寮国僧人是入世的,他们并不标榜清高,除了身上一袭袈裟,他们与在家众一样,到繁忙拥挤的菜市场去购物走动,然后又回到寺院去,清理庭院,用心学习。

寮国绝大部分的人民信仰南传佛教,男人在他们的一生中总要到寺庙里当上一个短时期的沙弥;南传僧人奉行过午不食的条规,每日清晨托钵,接受施主的供养。

诸佛以乞食为生

清晨6时左右,随着清亮的钟声响起,寺院里的僧人列队出行,由辈分较高的长老带领小辈分的僧人,沿着固定的路线前进;一路上早已排列着许多准备供养的信众,男生可以站立供奉,而女生则跪地。

南传佛教教义曾经提示“诸佛以乞食为生”,托钵供僧的传统依然在缅甸、泰国和寮国延续。



龙坡邦的古寺僧人每日清晨托钵出行,接受当地民众的供养,这原本是自古以来的地方传统;随着旅游业的开发,众人的目光都被那一抹亮眼的色彩和特殊的风俗所吸引。旅人来到,除了好奇观看、摄影留念,大部分的人也都加入了供僧的行列,积德积福,祈求保佑,一路来都是人心所向。

赤足僧众穿着整齐,神情肃穆,让布施者把供奉放入钵中。

我们旅人则是手忙脚乱,跪在地上,把准备好的糯米干粮,小心翼翼地放入钵中,完成布施,同时在自己心中,留下一次美好的记忆。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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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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