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刊

空椅子/勿勿

连日烟霾,今晨才稍见阳光,多天没晨运,全身的细胞已经在骚动。

一转入公园入口处的小斜坡,不由望向路旁一栋平房。矮矮的旧式木屋,没髹上漆料的木板墙绣满暗绿的苔痕,简陋的屋廊下那张老旧的藤椅,空荡荡地在寒风中瑟瑟。



Good Morning! 早安!

以往,我一踏上这条小径,亲切的声音就会从这椅子上传来,一个老汉扬了扬手,脸上堆满笑意。

有时,我还没来得及回应,他又急不及待地连忙以粤语道了声:早晨!

每天去晨运都必须经过这里,同样有问安的声音,几乎每个经过的人都得到同样的待遇。老汉一大早就闲坐在那儿,向过路人一一问安,这仿佛就是他的职责。但没有人会停下来和他寒暄,大家都匆匆而过,我也只是向他略为点点头,扬扬手。直觉告诉我,这位老汉太寂寞了,是独居者?家里无人交谈?可是有时我会看到有一两个年轻人进出,也不和他打招呼交谈,老汉总是落寞地望着他们的背影。渐渐地我擅自以他为主角,杜撰他背后的故事,揣测他的心情和想法。

这些天不见人,该是病了吧?我心中自我解答,但几天过去,几个星期过去,那张空椅子依然在迎风抖索。是搬了家?我不禁停下来,伸颈向屋内张望,屋里似乎有些动静,我渴望他会出现,但没有……。这一刻我突然发现,我竟然这么在意老汉的存在,在意他那一声早安,缺少了这些,心中空荡荡的,就像那张空椅子……。



唉!我才应该是那个寂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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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余

【南洋文艺】病因/孙天洋

入戏太深(散文诗):孙天洋

“您说的对,知道太多了,搁在心里确实是块病。”——中国电视剧《北辙南辕》

 

一件小事,搁在心里,可以成为一根刺,也可以是一只大象,甚或一栋高楼大厦:它或戳疼了神经,或刺激了脉动,或加深了伤痕;在无梦的夜晚,它甚至撞开风的梦呓幢幢,让人从病中醒着,从现实堕入谜宫中。

心不是很大,只比脑多点血性;心也不足秤,只比肝胆多重几两;心更加不厚道,只比脸皮更加具体。在心的世界里,有时候容不下一根针而易导致出血,有时候又不能负荷过重而易摔地开花,有时候更无法说好一个故事因为一开头就已经哑了。

我的心本是一个崭新的储藏室,岁月蹉跎,那些人事物留下的青霉苔藓,使我心病得脸色都发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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