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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家人/练葵芳

练葵芳

回到马来西亚快两个星期了,自己的父母都还没见到。

机票不便宜,过去两年来,之所以能够每隔三几个月就回马一趟,纯粹是因为“人生动力”的缘故,我负责介绍和牵引进来一个台湾体系的能量排列疗法,大概每3到4个月办一次工作坊,我回来“做工”,再尽量抽出一天或两天时间,跟家人在一起。



有时觉得对不起朋友。想接送,想约见面的,常常我都婉拒,或没有回应,这是我半生为人,做得很失败的地方,不知道应该如何圆融的打哈哈以留后路,或让大家都感觉圆满欢喜。

真的没办法。

如果因此必须失去一些人心,也只能这样了。

回马办人生动力工作坊期间,我总是全心全意跟老师在一起,一方面是责任应该如此,另一方面是我渴望学习。人跟人之间,所谓学习,不一定是拿着讲义或摆明上课,才叫学习。亲近的观察对我来说是更实际的学习,在极细微处,在起心动念的瞬间,自己看,自己揣摩,自己消化,是近朱者赤原理而已。

尽责也为自己好



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好。

为自己好的同时,也尽到了责任,也完成了事情。

亲近善知识,自然的接受熏染,可以虚心就虚心,不能虚心,狂妄起来,就自己面对。

我性本狂,也黑暗,很难感觉自己是个如何了不得的好人。

我一人回马,在法国,老公可辛苦了,欧洲小家庭,老人是不帮忙带孩子做家务的。老公一个人,上班,同时带孩子、煮食,孩子放了学,跟父亲呆在办公室,看父亲设计3D机器,甚至去到工地,看人割铁、烧焊,看完整个节能机器的制作过程。

老公的压力很大。

所以通常,我尽量安排事情一做完就飞回去,免得孩子思念母亲太过,也不能让老公辛苦太久。

但是这一次回来,老公订机票的时候,让我多留6天。6天太多了。

但是既然他愿意成全,我也不跟他婆妈,事情做完,自己坐巴士离开,享受一个人的孤独时光。

学习做取舍

我也不敢要求朋友们原谅我,没什么好原谅的,我始终和孤独比较亲。

年轻的时候,鱼与熊掌都要,又要独处,又怕失去朋友,年岁渐长就明白了,要做取舍。不是舍朋友,而是舍一种害怕不再被朋友接纳、不再属于什么群体、不再受欢迎的恐惧。

如果你问我最想和谁在一起,答案永远是:父亲、母亲、我的弟弟、舅舅,和其他家人。与我的骨血在一起。

或是孤独一人。

由衷感谢朋友们对我的好,无以为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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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的讨爱人

众所周知(惨了,好老土的开头),一味放大情绪感受的人都是出名的讨厌鬼,注意力渴求者。缺爱渴爱,不择手段讨爱。

讨爱之可怜可悯,在于你只认得一种或两种自幼惯受的经验。那经验可能非常奇怪,可能透过不停被拒绝而来,可能透过被打成猪头,可能透过被过高的要求、被比较、被嫌弃……。越不择手段去讨爱的人,你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搞的,明明是失败,根本没有人喜欢你,好吗?大家都在杯葛你、冷淡你,你眼角老是留意到有人在交换眼色作不以为然状,反应这么明显的不好,讨爱者干嘛不换策略?



你有所不知,你给予的负面回应,就是讨爱者要的,分毫不差,被唾弃,就是奇异讨爱者从小记取,最熟悉的感受,也许是爸爸的味道,也许是妈妈的味道,没有任何人反应错误,一切都正常/正确无比的运行着。

认知扩张艰难

除非他的认知扩张,有缘体认其他爱的方式。

但认知扩张对人类而言非常艰难,你可以读3万本爱情小说,读5000本研究爱的巨著,知识的累积,很可惜无法直接扩张一个人的认知,渗透力不够,质地不同。知识是油,认知是水,你晃荡晃荡,油得反光,底下不会有改変,更惨的是,你连养鱼娱乐自己都不可能了,鱼都死,被无法内化的知识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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