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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的电话

每年除夕傍晚,我都会接到二姐打来打来的电话;“阿兴,火锅已经准备好,你们可以过来吃了,不要忘记啊!”我就这样回答她:“我一会儿就来,有好东西吃,我不会忘记的”。电话另一端的二姐,哈哈笑了几声,就挂了电话,我知道这时候的她还忙着。其实,二姐早在几天前,已再三交待过,但就是不放心,怕我忘记。

食物丰富包吃包拿



我们5个姐弟中,二姐的家离我家最近,驾车几分钟就到。所以,平常和我常有联络的亲人就只有二姐。二姐的婚姻不幸福,两个儿女从小就靠她一手养育,生活辛苦,唯她甘之如饴,毫无怨言。她的晚年生活是靠儿女打工赚钱维持,经济一般。

她平时节省,但逢年过节,却出手很阔;亲手煮了很多美味佳肴,每一次,她都会叫我到她家吃,菜足饭饱了,她还会把食物装在饭格要我带回去,包吃包拿,很不好意思,她就会这样说:“两姐弟,还客气计较什么?反正东西太多,吃不完倒掉,更加浪费可惜。”我知道,二姐是特意煮多些肉和菜,买多一点糕点,是要我拿回去给家人享用的;用心良苦,我很感动。

其实,我的儿女们每年都有回家过年,除夕也备有火锅,一家团聚,围坐吃个高兴。但是,火锅的材料不比二姐家的丰富,海鲜菜类齐全。二姐知道我平时爱浅斟,佳节更是无酒不欢,所以买了一些啤酒和红酒;二姐滴酒不沾,只有我和外甥把酒同欢,说些酒话,二姐看我们喝得高兴,她也很开心。当然,我们是不可以喝到酩酊大醉的,不然,二姐会不客气责备。

自己家吃三分饱

除夕这一天,我和家人的肚子可是要分两头装;在自己家,只可吃三分饱,如果一次吃饱饱的话,到了二姐的家,再也吃不下时,她就会这样“唠叨”:“你们怎么吃这样少?是不是东西不美味,不好吃?”



在二姐的家过除夕夜是十分快乐,充满欢笑的,这不只因为有鲜美海味和佳肴,更是因为亲情浓厚,温馨洋溢;两家人团聚在一起,人多笑声大,就会更热闹欢腾。    

二姐在3年前病逝,往后的年除夕,再听不到二姐叫我到她家吃火锅的声音;但每到这一天,我一样会接到电话:“阿古(舅父),火锅准备好了,你和儿女们一起过来吃啊!”外甥的声音亲切如当年的二姐;当大家围着火锅,享受美味佳肴时,独少了二姐,总觉得有些遗憾,少了些欢乐气氛。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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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痕

我有好几道疤痕,大都是因为儿时顽皮所造成。那时的许多伤口都已愈合,不留疤的终究是少数,我身上最显而易见的疤痕是额头那道疤痕,十多年仍在。

其他疤痕的由来已记不得了,唯独这道疤痕印象最深刻。有一次,与邻居在庙口玩耍,玩着玩着,不知道为什么去撞到庙口天公炉上的神兽塑像,把头撞了个大洞,正当我血流满面时,邻居赶紧到我家找大人来,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依稀记得父亲用手帕将我的头按住止血,拦了一台计程车就往医院赶去,接下来我只记得躺在床上,眼睛看着医院的灯光,不知过了多久,我的额头就包扎好了。



我一直觉得我是那时候变笨的,因为小学四年级前我几乎科科都拿满分,是班上的好学生,自从那次受伤之后,成绩每况愈下,还考出了不及格的分数。长大后才发现,是五年级后的科目开始变难,跟我额头上的伤一点关系也没有。

长时间不能洗头

只是那时候受伤真的很辛苦,因为额头不能碰到水,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洗头,几天来头奇痒无比,只能忍耐,复诊一次又一次,等到绷带取下为止。

等到完全好了之后,额头上的疤痕相当明显,铁定是要跟我一辈子了。

起初很不习惯与疤痕共处,在学校遮遮掩掩,以为那样就不会被发现,但照镜子仍是抹灭不了它存在的事实,慢慢长大后,渐渐习惯它的存在,也觉得那是个童年的纪念,但它却渐渐变的不明显,但每当我用手摸额头,还是感觉的到那道疤痕的存在,当年撞那一下,余悸犹存,我才知道那不只是记念,还是个梦靥。



我才知道,尽管外观的那道疤痕已经愈合,但我心里那道疤痕仍未痊愈,我便做了一件事,加速它的痊愈。

我到了当年受伤的庙口天公炉前,鼓起勇气摸当年撞到的地方,那是种微妙的感觉,可能我心里那道疤痕抹了特效药,正在慢慢的痊愈中。

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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