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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先解决贫富悬殊/胡逸山

上周,美联储认为美国经济继续温和扩张、失业率持续偏低,预计彼等最为“敏感”的通胀率会继续上升,故宣布提高利率四分之一点,从1.25%至1.5%的范围,升到1.5%至1.75%的范围。

美联储长期以来通过利率的调整,力求把美国的通胀率维持在2%左右,虽然如此的做法通常也会导致经济经济增长的压缩,对于从经济危机中正要复原过来的经济增长尤其不利。而据《纽约时报》报道,有经济学家倡议美联储把其“心仪”的通胀率的目标从2%提高到4%,以便在需要复苏经济的时段“容忍”略高的通胀。



而包括美联储前主席伯南克在内者,则倡议美联储把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与通胀率“捆绑”在一起来考量,如前者偏低则容许后者略升、前者偏高则压制后者等。

我觉得虽然这些都是可行的良好建议,但无论是美国还是举世经济发展的关键问题还是贫富的悬殊。

如果我有机会参与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决定,我首先会综合並“提高”以上的建议,即把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与通胀率“捆绑”在一起来考量,“容许”彼等的总值为5%甚至6%。

这样一来,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与通胀率都有更大的变动空间。

先进国家一般有个经济“迷思”,认为彼等的国内生产总值得以增长的空间不大,一般有个2%增长就很了不起了,要是有3%那就要开香槟庆祝了。



这种“低迷”的增长率,相比于许多发展中国家有时可达双位数的增长率,可谓小巫见大巫了。

无论是美国,还是举世经济发展的关键问题还是贫富的悬殊。

应力求更高增长率

我认为这是一种很不“长进”的思维,因为先进国家比发展中国家的科技创新能力高得多了,因为前者可以投入更多的人力财力物力来进行科研,而在现代科技的创新是推动经济的原动力的大环境下,先进国家更应鞭策自己,力求更高的经济增长。

而如“捆绑”通胀率与国内生产总值增长率,如果后者果然飙升的话,那么就要设法拉低通胀率。

反之,如果国内生产总值增长低迷的话,那么就要允许通胀率略高,因为主要是要刺激整体经济的增长。

然而,我始终认为美国以至世界其他各国应该优先解决的经济问题是普遍的贫富悬殊问题。

衡量一个国家或地区的贫富悬殊是有一个客观的指标的,即所谓的基尼指数,由0到1,越低则代表社会上财富分配更均匀、越高则意味着财富鸿沟更为庞大。

美国的基尼指数,据世界银行说是已然颇高的0.41,而据美国自身的中央情报局的公开资料更是高达濒临危险的0.47。

下次再谈如何更为完善的把贫富悬殊融入货币政策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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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专栏

美联储独行是好是坏?/胡逸山博士

各界普遍认为,美国持续高企的国内通货膨胀的主要肇因,是特朗普和拜登政府在新冠疫情期间为挽救他们认为正在衰退的美国经济,而推出的一系列经济刺激配套。

这些配套,包括向特定的行业等提供现金补贴和基础设施建设。

换句话说,那实际上是向市场注入了大量资金,而随着资金的流动,消费者有了更多的可支配收入,企业则有了更多上调价格的机会,结果就是宏观上的通货膨胀。

这通常令美联储(相当于其中央银行)感到担忧,促使了美联储主要(但不仅限于,因为它的工具箱中有其他许多金融和货币工具)通过提高借贷予主要金融机构的利率,来对抗它认为的失控通货膨胀。

那么人们不禁会问,为什么当时的美国政府(通常通过其财政部)的财政政策,不与美联储的货币政策协调,以避免两个机构不得不抵消彼此政策所带来的后果的麻烦,导致消费者和企业往往在中间受到挤压和压迫?答案也颇微妙。

协调行动

首先,美国财政部和美联储有时确实会协调行动,例如在重大金融危机期间及之后,会一起出手支撑美国经济。

如在本世纪初的全球金融危机中,一方面奥巴马政府实际上拯救了一些被认为“大到不能倒”的美国金融机构,因为它们的倒闭,会对美国乃至全球金融系统造成“系统性”的冲击。

另一方面,美联储当时也降低了利率,以便为这些金融机构提供更多的流动资金。

此外,财政部和美联储还回购了(最初由还是由财政部发行的)美国政府债券,从而向市场注入资金,活络起当时好像摇摇欲坠的美国经济。

而在以前,一些由重大欺诈和不当行为引发的金融危机中,例如20世纪80年代的垃圾债券危机,和世纪之交的抵押贷款危机,美联储和财政部也加强了监管力度,以防止类似事件再次发生。

但需要强调的是,两家机构采取类似的经济措施,并不是因为它们都收到了时任政府的相同指示(财政部确实会收到这样的指示并且必须执行),而是因为它们分别认为所涉及的经济形势同样严峻,并且在联合磋商后,决定双重出击,以最大化预期的逆转效果。

尤其美联储是蓄意被设立为一个独立或“隔离”于美国政府指令之外的机构,只接受国会某种程度上的间接监督。它被设立为一个技术性机构,其领导者能够运用专业智慧和考量来稳定和发展美国经济。

专业制衡

人们担心,如果美联储被置于总统的直接监督之下,它将无法在政府的财政和金融政策中,提供技术性和专业性的制衡,而这将对经济监管的健康运作产生反效果。

例如,如果政府通过财政部迅速向经济注入资金以复苏经济,就像在新冠疫情期间两届政府所做的那样,美联储在同一政府的管辖下,将无法独立行动以遏制几乎肯定会随之而来的通货膨胀。

因此,美联储向来以其著名且强烈的独立性而闻名,尤其是在其货币政策行动上(主要是但不限于利率调整)。它只向国会报告,也就是说,它定期以书面和听证会的形式,向国会提供其货币政策决定的合理解释,但并不接受国会的直接命令,尽管美联储主席经常被国会议员故意地严格质询。

例如,目前来自国会、美国企业和公众的巨大压力,要求美联储尽快降低利率,以便美国经济能够更快发展,但美联储仍然坚守其对通胀的关注,似乎不愿意调整利率,除非通胀率降至其心仪的大约2%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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