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马哈迪与“华人问题”/刘泰安

我国前驻外大使拿督丹尼斯·伊格纳修斯在其新书《失乐园:马哈迪与希望的终结》第8章《华人的问题》里,针对前首相敦马迪的种族主义思想与行为,有入木三分的评论。举其荦荦大者,有下列几点:

种族课题一直是马哈迪玩弄权谋术数的重中之重。他的政治主张很大部分是建构于华人对马来人有生存威胁的迷思,因此,遏制华人成为他毕生从政的主要特征,积重难返,与我国至今难以摆脱“肤色挂帅”政治文化的困境息息相关。

马哈迪经常抱怨马来人“懒惰”,但他早在1981年便推动“向东学习”政策,要把马来人转变成有如日本人那么勤奋和有纪律的一股劳动力。但40年后他还指责马来人“懒惰”,不是自己领导无能的明证吗?如果他不是舍近求远,一早就力促马来人与华人齐心协力和共同奋斗,我国如今或已有长足的进步啦!

此外,马哈迪在他1970年所写的《马来人的困境》一书中,所谓“富有的华人——贫穷的马来人”和“城市的华人——乡区的马来人”的论述,根深蒂固在他的思维里,至今50年不变,不时宣之于口。殊不知我国历经多年的教育、工业化和城市化发展,早已彻底改变了贫富分类和城乡差异的原貌。

主宰资源反怪非马来人

令人义愤填膺的是,马来人至上主义者动辄指责他族,却昧于一切提升马来人的权力乃由他们主导的政府所掌控的事实。他们主宰资产、资源和拨款,反过来怪罪非马来人。

丹尼斯在书中回顾一段往事:他在上世纪80年代末曾陪伴一个美国参议院代表团拜会时任首相马哈迪。一如往常,马哈迪高谈阔论大马的种族状况和致力协助马来人的必要性。他指着丹尼斯说:“看看丹尼斯,他是一个外来移民,却在外交部身居要职。”这令丹尼斯深感屈辱,连美国代表团也对马哈迪用“外来移民”形容一个其家人已生活在大马超过一个世纪的公民,感到震惊。但马哈迪却不认为有何不妥。

众所周知,马哈迪对我国混乱的政局一概撇清关系,从未对自己的失败或错误承认有责,永远都是错在别人。许多难堪的史实如:默玛里事件、茅草行动、内安法令、革除最高法院院长、2020年宏愿失败、安华被革职和遭迫害等等,他都有一套卸责的说词。

另一方面,曾在1979年至1981年驻北京当外交官的丹尼斯,本月9日发表《马哈迪对种族的执着积念》部落格文章,驳斥马哈迪认为我国始终深陷种族主义泥潭,是因为非马来人坚持对“原籍国”的认同,拒绝与本地居民同化,以及对国家的忠诚度存疑。他批评马哈迪主张只有当非马来人放弃各自的身分——文化、语言和宗教等,并完全认同原住民时,马来西亚的种族主义才会结束,这是令人发指的极端种族主义思想,不可不被挑战!

政绩建在非土著痛苦上

我们华裔、印度裔或其他血统的马来西亚人乃与生俱来、无法改变的事实,但这并没有使我们的马来西亚人身分变少。多元种族一向都是这个国家的独特之处。相比之下,好像马哈迪和前首相慕尤丁这种坚持自己首先是马来人、其次才是马来西亚人的领导人,当权时把非马来人有系统地边缘化,排除在国民生活的许多领域之外,包括公务员、武装部队、大学、官联公司等,试问怎能让非马来人对国家建设作出贡献呢?

丹尼斯也披露,当他担任大使时曾会见许多马来西亚侨民,深切感受到他们不得不离开祖国的内心痛苦。他们离开不是因为他们不爱自己的国家,而是因为他们的国家不爱他们或不珍惜他们。他们不能忍受因种族或宗教的不同,而被忽视或受到二等公民的对待。这是无论身在何处的整体非马来人,都会感受到的痛苦,而像马哈迪这样的领导人,则把政治生涯的成就建立在这种痛苦之上。

美国著名黑人民权运动领袖马丁路德金的演讲《我有一个梦想》,有句名言说:“我梦想有一天,我的4个孩子将在一个不是以他们的肤色,而是以他们的品格优劣来评判他们的国度里生活。”这不也是马来西亚各族人民一直都响往的梦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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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闻

“安华说我偷钱” 敦马:钱在哪?

(吉隆坡30日讯)“安华说偷钱必须把钱带回来及协助贫穷的马来人。我愿意把据说在我手里的钱100%带回来,全部捐给穷人。但安华必须告诉我这笔钱在哪里。”

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说,他没看过被指盗取政府的所谓数十亿,安华指他担任首相时盗取政府的钱,他对此感到惊讶,也不知道钱到底在哪里。

“可能在瑞士银行,我愿意和安华去瑞士银行,叫银行出示我的户头,好像纳吉在大马银行有户头一样。如果有户头,我会提取全额及带回马来西亚。这笔钱的100%(如果有的话)将给马来人。 ”

马哈迪今日发文告说,但如果他在银行或任何地方都没有户头,安华是否愿意在法庭上回应他被指盗取政府数十亿的来由?

他说,如果安华不准备上庭,就应该停止作出没有根据的指责。

他说,他已上法庭控告安华,如果安华还是指他偷钱,他将等法庭宣判安华赔偿他1亿5000万令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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