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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主是撕裂社会的元素?/南洋社论

国家领导人选举成绩揭晓后,中选者通常都会发表胜选感言,对结果及时政抒发意见。

2016年11月9日,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后,在纽约希尔顿酒店发表胜选感言时表示,“现在是时候美国包扎起分裂的伤口,成为一个整体,对于所有的共和党人、民主党人和无党派人士,我说现在是时候了,我们走在一起,成为一个团结的民族。”



今年3月26日,林郑月娥中选香港特首后指出,“香港,我们共同的国家,今日存在颇严重的撕裂和积累了很多郁结。我的首要工作就是去修补撕裂和解开郁结,团结大家向前。”

5月8日,39岁的马克龙在第二轮投票中,获选为法国史上最年轻总统,他在欧盟“国歌”《欢乐颂》的音乐中走向舞台发表获胜演讲,声称将在“这场让许多选民愤怒、焦虑和疑虑的竞选后,致力于消弭社会分裂。”

美国、法国和香港,都是崇尚民主的国家和地区,当候选人在选举落幕后的第一场演说,不约而同地提及“社会分裂”,且誓言将以整合人民为己任,换言之,美国、法国和香港的人民,目前正处于“不团结”的状态中。

讽刺的是,导致“社会分裂”的,恰恰是这3个国家和地区所实行的民主制度。因为民主,人民拥有极大的言论自由,因为民主,人民享有许多国家所不容许的示威权利,这些都是制造社会分裂的元素。

美国、法国和香港的社会分裂,因素不一而足。美国人对移民政策看法各异,法国有脱欧之争,而香港则存在选举制度,乃至“港独”争议,这些都是撕裂社会的元素,但追根究底,要是一个国家或区域的经济蓬勃发展,人人安居乐业,问题再大也总有解决方案。



相反地,一旦民主制度下的言论自由和示威权利,被放在人民的民主意识还“不达标”,加上经济捉襟见肘的国家,则其所带来的社会分裂,肯定将对相关国家的发展造成严重伤害。

确切地说,“民主”二字存有层次之分,在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下,民主进程必须按部就班,切忌操之过急;虽说民主是国家进步发展的基石,但硬将先进国家的民主方式塞到发展中国家或落后国家,恐将适得其反。

2010年12月,突尼斯吹起了“茉莉花革命”的号角,“民主”似乎一时间降临阿拉伯世界,可惜强求的民主很快成为了幻觉,中东人民对民主的向往也变成泡影,“阿拉伯之春”终究经不起考验,到头来落得草草落幕,今时今日民不聊生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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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放学额的“鲶鱼效应”/南洋社论

根据医疗网站《蓝码》报道,玛拉工艺大学医学院教授拉惹阿敏建议,开放心胸外科系学额给非土著学生报读;随后大马医药协会主席阿兹占也附和要求考虑“暂时“开放学额,以解决国内专科医生严重短缺的迫切问题。

然而,开放学额的建议随即掀起舆论纷扰。

学生团体发动“穿黑衣”抗议,学生代表理事会强调,玛拉工艺大学是土著特权与教育主权的堡垒,是为保护土著,保障土著贫穷学生继续升学的机会。

高等教育部长拿督斯里赞比里澄清从未对开放学额有过讨论,并揭露有人恶意炒作敏感议题,试图引起混淆和争论,更重申高教部坚决遵守依据联邦宪法第153条文创立玛拉工艺大学的原则精神。

学生代表对政府坚定立场甚感满意,但问题论争却仍激起民众的思考。

于 1956 年创校,为贫困学生提供升学机会的特殊院校,发展迄今已成为国内规模最大的公立大学,拥有15个校区和3个卫星校区,学生人数达17万人,是否反映贫困的土著学生越来越多呢?

激发弱者变强

另一个问题是,该校只招收土著学生,国际学生只占约1%,学生来源单一,过度同质化,会否缺乏市场需要“鲶鱼效应”的刺激。

“鲶鱼效应”的涵义就是通过引入强者,激发弱者变强。首相署前部长拿督再益依布拉欣提出质疑,“是否害怕非土著抢饭碗”,的确能振聋发聩。

显然我们好些学生在过度依赖体制保护下享尽资源优势,越变缺乏竞争力,在面对威权与权势时,更缺乏独立思考的自信,因为他们被特定规则与固定的政见观念所捆绑。

2008年希望联盟执政雪兰莪州,时任州务大臣丹斯里卡立依布拉欣曾建议“开放10%学额予非土著”,以营造健康的竞争,也引起轩然大波,大批土著学生游行示威。

增加更多专科医生

时任巫统的高等教育部长拿督斯里卡立诺丁还狠批卡立依布拉欣搞民粹为博取非土著支持,侮辱了马来土著与玛拉工艺大学。

其实,开放学额有助于打造一流大学,开放竞争就是要“活跃的思想市场”,而开放医学科系学额就是要增加更多专科医生,在现有政府医疗体系下,有好些病患者需苦等半年至一年接受搭桥手术,甚至有人在等待中离世。

学医就是为救人,不分贫富贵贱救人,医生必须履践的希波克拉底誓词,因此不应被视作种族议题,也更非政治问题,因此“一切理应以国家为重”,政治领袖要有勇气和决心去解决问题。

最后我们希望大学能培养能在激烈竞争成长起来的大学生,他们要更具国际观,拥有多元广域思考,跨学科的综合学养和横贯能力,只有这样,我们的大学才有伟大的生命力与贡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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