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论

“谁被统治”的焦虑/许世平

为拯救马来人的愿景以实现马来人团结目标,有些马来政党领袖响应参与签署了“马来人宣言”。前首相敦马哈迪医生更是“泱泱大度”,向被他标签为“叛徒”的土著团结党总裁兼国盟主席丹斯里慕尤丁重归旧好,一起为马来回教徒的命运奋战。

其实,马来人的团结理应建立在马来西亚人团结的基础上,只有全民的大团结才是最好的融合,因为种族团结只是自转,全民融合才是系统的公转。

当个别的种族只注重或偏重本民族的权益,就会构成其他民族被边缘的事实,这样的团结是不完整的,这也是种族政党论述框架里的盲点和痛点,因为对种族诉求议题作简单粗暴的反应,危机自然出现。

只有施政的公平公正,才是平等的,只有实现这样的平等,才不会有人去计较谁是多数或少数,谁在朝谁在野。要是贤者治国,能者理政,又怎会有“谁被统治”的惊恐和焦虑呢?

从废墟堆里重建

过去旧式的传统专制政治,是讲究尊卑长幼的父权社会,家庭里的排序,连吃饭,谁先吃,谁吃好的,在桌边吃,或蹲着吃,都有规定,现代种族纳粹主义所宣导的就以种族去界定由谁主导与被支配的身分地位,都是同构的概念。

只是还有些人忙着在历史里捡拾垃圾,其实我们要填埋坑洼,要从废墟堆里重建,就不能活在被架空的环境里,或活在以主体民族主导下的种族主义框架下,而应争取一种更好的协同分工。

单一的系统驱动,没有升级的互助体系,坚实的互利基础;在变化超快的变革时代里,应该要有更有效率,更有创造力的共同体组织,要通过诸如法治体系的建构与社会利益的整合,去调解种族与各团体的冲突、

种族政党是政治分裂的代名词,当种族政党以代表单一族裔意愿的群体性组织渗透所有具体的政治行动时,妥协或渐进的改革变得几乎不可能,一种建立对拒斥他者之上的论述就会直接产生种族之间的尖锐对抗。 

种族物质是无法改变的天然性质,以种族主义为整体取向的集合概念,就有排外利己的本能,种族就会被作为人质被凝固成固体,因此要从种族主义的冲突与诱惑中拯救出来,就须通过全民契约来维护,考虑全民的愿望,而不应再以非恒定的狭隘观念去麻痹新生代,这样才能摆脱谁被谁统治的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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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论

姑里的拿起和放下/许世平

在《姑里:回忆录205》书中,87岁的巫统元老东姑拉沙里揭露说:1981年时任首相敦胡先翁要辞职,还示意要他接任首相,他却回拒,他相信当时代理首相职务的敦马哈迪医生更适合,并会委任他当副手。可是敦马却食言,违背协议。

其实,姑里原是被视为最有能耐与敦马分庭抗礼,被看好最有能力担任首相的马来领袖,可是他却不断错失时机。

1981年,敦马任相,却暗中支持慕沙希淡,在党选中挫败参加竞选署理主席的姑里;1987年,巫统分裂为AB队, 姑里竞选主席职,挑战马哈迪,却以微差败选。

随后姑里另起炉灶,成立四六精神党,与敦马对抗,1990年大选,虽然沙巴团结党倒戈襄助,可是胜利的天平向敦马倾斜,姑里仍遭遇惨败。

1996年,溃败后的四六精神党解散,姑里重新加入巫统,敦马依然属于每战必胜的一方,姑里只能处于蛩伏状态。

功名擦身而过

2018年大选,巫统遇败下野后,拿督斯里纳吉辞职,巫统举行党选,姑里决定竞选主席职,挑战时任代主席拿督斯里阿末扎希。

当时姑里说出一番振聋发聩的话,他承认因巫统的种种错误,导致人民拒绝巫统,疏远巫统,憎恨巫统,巫统要向人民道歉。

在此场竞选党主席的三角战中,姑里还是落败了。2022年大选,他第12次出征话望生国会议席,却以163张票微差败阵,最终输掉了他的政治老巢。

他曾有“老矣”的感慨,去年举行六州选举时,还说要交棒给年轻人,如今出版回忆录,是要对所经历过的人与事做出明晰的总结。

对那些擦身而过的功名,他不应有悲戚和忧虑,更不要有愤懑或怨愤,因为错过了就错过了,在得到敦胡先翁的钦点时,他因犹豫不决,瞻前顾后地拿不起,就只能永远眼看他人起高楼。

来者亦不可待

在他败走党选,四六精神党的颓败和解散,重返巫统的体制招抚,虽说往者不可谏,可来者亦不可待。

面对已经失去的东西,就已经没有再可沉溺的过去,要是还想挽回些什么的话,那也只不过是自寻烦恼。

有人说,政治是“非道德”,更是“不道德”,所以搞政治的应该觉悟到,要是感受春光的那时的你,放走了机遇,搞砸了,换来苦苦挽留的夕阳,还不如潇洒坦荡,自在随心,拿起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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