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见

【灼见】国家是你的,钱才是我的/许世平

塔利班掌权后,逃亡海外、身为阿富汗前副总统的军阀杜斯坦,只能忍痛将喀布尔一幢豪宅丢弃。

富丽堂皇的别墅和长廊铺着厚地毯,超巨型水缸养殖着异国珍稀的鱼类,纵深宽广的大厅挂着大型玻璃吊灯,迷宫般的起居室摆放着各式舒软的大沙发,还有铺着精致蓝绿磁砖的室内泳池,还有暖烤厢、蒸气浴室和健身房,尽显豪宅奢华气派。

据说这个恶名昭彰的贪腐军阀曾经将2000多名塔利班士兵锁在货柜,放在沙漠中活活闷死或晒死;在政府军溃败后,他只身逃到乌兹别克。

“没有国哪有家”,是对杜斯坦的残酷证明,而他的悲惨下场也让人想起沉重的历史。

明末皇帝崇祯遭起义军围困时,他为了挽救江山,做了最后的努力。当时没钱给守城士兵发放军饷,他哀求大臣及亲戚捐款,可是皇亲国戚都在哭穷、耍懒,满朝文武装疯卖傻。那时离京城陷落,崇祯自杀,仅有8天。

大明覆亡,权贵都怀有私心,只认为“国家是你的,钱才是我的。”然而,历史又何等残酷。李自成攻陷北京后,那些爱钱的明末权贵的命运又如何呢?

最后一任首辅魏藻德想投降却被拒,他还辩解说,“一介书生,不懂政治,崇祯无道,所以亡国”;最后被捕入狱,在酷刑后脑裂而死。

当时崇祯急着筹军饷,岳父周喜哭喊着“穷得吃发霉的米”,还有那些守财奴,遭严刑拷打,被闯军抄出数十车的奇珍异宝,比崇祯想要的银两还多出5倍。

“大事去矣,广蓄多产何益”。没有国哪有家啊?

家国是命运共同体

再回首1916年。化学家魏茨曼研究发明生产丙酮的方法,从而解决无烟火药无法批量生产的难题。当时连年征战的英国政府想使用该项发明专利,却没法支付大笔专利费,于是派军官与魏茨曼洽谈。

魏茨曼原是一名出生于俄罗斯的犹太人,从小受尽歧视。他告诉英国政府,可以让他们无偿使用专利技术,但却要英国支持犹太人复国。随后英国发布《贝尔福宣言》,支持犹太人复国。

二战后,1948年,魏茨曼宣布成立以色列国,还成为首任总统。他用专利换来自己的国家,“有国才有真正的家”。

看历史今昔,从那个没有好好爱国最后被迫弃国弃家的贪腐军阀到心心念念复国的化学家,都警惕我们,在家与国紧密相连的命运下,只有爱国的凝聚力,个体和民族才有安身立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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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见】恐怖组织是怎样炼成的?/霍咏强

说到“恐怖袭击”,必然想到枪手袭击莫斯科郊区音乐会,导致最少143人死亡、200多人受伤的惨剧,至今这个数字仍未完全确定,也足以证明其严重性。事件发生后,最惹人关注的问题自然是“谁是黑手”?

表面上,袭击后恐怖组织“回教国”(IS)就迅速承认责任,似乎还怕大家不相信,第二次承认攻击时还发出现场视频。另一方面,美国强调在恐袭发生前,就已经“多次”公开发出警告,不但明确撇清责任,同时指出事件与乌克兰无关。

乌克兰难消除嫌疑

事实上,除了可以知道事件由极端回教暴力分子策动外,谁是幕后黑手?可能永远找不到真凭实据,但乌克兰参与其中的嫌疑,却也不是美国撇清就能消除的,俄乌在交战状态之中,俄罗斯遭受大型恐怖袭击,如果乌克兰组织完全不涉其中,那才真令人奇怪!

尽管细节不准确,那美国为啥知道这次恐袭?在九一一事件后,通过制裁、反恐、监控、科网,世上没有美国侦查不到的区域,就连中国也只是渗透程度较低而已,以恐怖活动这种被视为关键行动的,是绝对逃不过美国的监察,只是谁有“权力”知道,这可能是另一个大谜团。

然而,这场恐袭也并不是近期的单一事件。3月26日巴基斯坦达苏地区一支载有中国公民的车队遭自杀式炸弹袭击,5名中国公民及1名巴基斯坦籍司机在爆炸中不幸身亡,在2021年时也曾经发生过同类袭击事件,当时造成13人死亡。

“恐怖袭击”是人类世界一种最为廉价的凶残,这种无耻的行动,和各种暴力行为比较,费用很低,但却能令全世界都风声鹤唳,并要用上千百万倍的金钱和资源,来遏止这些行动。一个更恶心的说法是“性价比”很高。就以袭击莫斯科音乐会为例,根据消息是4名塔吉克斯坦公民执行的,他们接受了100万俄罗斯卢布的费用,实施了这场屠杀。这是多少钱?就1万美元,更突兀的说法,就是每条人命只值70美元。

反恐成另一种恐怖活动

袭击发生后,所有国家地区都提高安保级别,就这几个月,估计投入反恐的资源就数以十亿计,更不要说挑动了俄罗斯追寻幕后元凶,为世界带来的不安和恐惧情绪,会带来多大的损耗?

如果我们还要进一步分析“恐怖袭击”的特性,还会得出更可怕的联想。恐袭的成功与失败,离不开如何快速地取得武器,以及庞大的资讯网络,资讯越精准成功机会越高;于是我们发现某些国家在操控“恐怖袭击”事件上,有着至高无上的优势。

尤其是,原来“反恐”也会变成另一种恐怖活动,其中一种所谓反恐工作,就是“打击一些支持恐怖活动的地区”,按理说,这种神憎鬼厌的行为,除了所谓“恐怖组织”,没有正常人、正常国家地区会承认自己“支持”恐怖活动,“反恐”的定义变得更主观,甚至变成借口。

更令人慨叹的是,这些年,不难发现不少恐怖组织的出现,起源就是“打击恐怖组织”,正如美国扶植奥萨马就为着打击伊拉克的萨达姆,然后又在九一一事件后策划分裂成了卡伊达,再试图以伊拉克反抗军攻击卡伊达,结果变成更凶残的“回教国”。

用恐怖组织来取代恐怖组织,这不是没完没了吗?

恐怖组织的“普及性”

还有另一种不知如何形成的特征,就是恐怖组织的“普及性”,所谓普及不是数量有多少,而是他们的名字有多普通?比如说,最强悍的恐怖组织叫“回教国”、卡伊达、塔利班……但为什么一个最凶残的恐怖组织要用上一个最普通的宗教名字?塔利班更就是“青年军”的意思,请问有哪个国家没有青年军?

“卡伊达”的来源就更有娱乐性,传闻卡伊达组织原来不叫这名字,只因为这用语是基地又或总部,某国在监听时经常听到卡伊达这个字,于是就用上了“阿尔卡伊达”来命名这个恐怖组织。我们不难想象这几个恐怖组织的“名字”是永远不会消失的,因为青年军、总部和回教“国家”,现世代文明应该改变不了。

反过来想,这种“命名”的技巧,又是否一种“战略性”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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